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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颐烈和欧阳锦昆觉得应该重新审视这位年轻的总指挥了,先决者、姬龙戌和独孤烁三人更是露出惊讶之色,没有想到这小子在半年多的时间里又成长起来。
虽然有两位大宗师刚才的滑稽一幕,大厅中人在短暂的骚动后又很快安静下来。
这时,欧连轲的嚣张气焰明显减弱。他看向捉拿年轻女子的三位联盟武者,有些尴尬地说:“你们几位可以走了,书哲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位前来禀报的先天和三位大宗师刚要退出去,映天却开口道:“先天可走,那三位别动。”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三位大宗师亲眼见过他强悍的一面,知道已踢到铁板上了,哪敢有丝毫放肆。
他们紧张地暗暗戒备,也眼巴巴地望向文颐烈和欧阳锦昆几人,盼着这些强者能护住自己。
“唰唰唰!”一道寒光闪过,三人都惨叫起来,惊恐地同时向后急退数步,那求生的欲望简直杠杠的。
众人大吃一惊,发现地板上赫然出现六只血淋林的断手!
让人惊骇的是,三位大宗师中前期的高手居然躲不开这小子随手一击!
现在,几位联盟强者的心里直打鼓,刚才满满的信心如同吹胀的皮球,被雄师总指挥疾速的一剑轻松戳破,顿时泄了气。
虽然母亲无碍,芷菡的伤势也不重,但映天要在此立威,达到震慑联盟诸人,也给欧家施压的目的。
那三位大宗师有幸捡回一命,但不幸地成了杀鸡儆猴的三只弱鸡。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需要藏巧守拙,有时候却须锋芒毕露。映天难有冲动的时候,此时出手见血只不过是一种策略。
这时,欧连轲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已经没有了刚才颐指气使的影子。
他愁苦地扬了扬手,几位先天武者战战兢兢地跑了过来,赶忙扶着三位大宗师快速地走出门去。
芷菡靠近映天,担心地小声说:“你们不是在蒙省吗?怎么来到这个是非之地?慕岚原本和我们一起来的,却被刘家人在半路上截回去了。”
映天一愣,想到是刘家的人带回了慕岚,便放心下来。
此刻,他见母亲的状态较好,对她们到来的原因已猜出几分,跟着微笑道:“没事,一会儿再谈。”
他转过头,对欧连轲冷冷地说:“欧家主,你是否要向书哲大伯问话?”
“轰”的一声,大厅内如同炸开了锅般,都躁动起来。
紧接着,大家七嘴八舌地开始悄悄议论。映天的这句话对欧家和联盟的人都有不小的冲击,使得他们紧急地小声讨论着各自的话题。
冥老、刘震宇和芷菡虽然感到诧异,但想到他一向老练稳重,不会没头没脑地露底,便放下心来,警惕地静候事态的发展。
春荷看向大儿子,急切地问:“天儿,你大伯在哪?”
映天微笑道:“妈,你别急,先休息一会儿。有冥老、宇叔和芷菡保护着你,不要担心。”
显然,春荷没有看见寒冰,或许认不出已经长大成人的二儿子。
此时的寒冰却明白过来,原来这位独孤书哲就是自己的大伯。那么,坐在他旁边的欧连静就是大伯母,他们身后站着的一男一女就是自己的堂哥堂姐。
即便如此,寒冰的心中也没有出现多大的波动。
他从小心性孤冷,对一般的人和事都不感冒。何况在修炼了《玄阴敛术》后,他对周围的一切越来越冷漠。
此时,大厅内传出嘈杂的声音。欧家的不少人已表现得很兴奋,知道家族榜上了大户,有了顶尖的武者和强大的势力为依靠,反而对联盟的几位强者不理不睬了。
有好几人还站起身来,想过去和映天聊上两句,却看见家主阴郁的眼神,只得打消念头,心里面却对欧连轲抱怨起来。
欧家尊和左护督同样面露喜色,这两位欧家最强武者的态度已成了族人们关注的重点。
然而,文颐烈和欧阳锦昆有些茫然了,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对那小子的一句话如此感兴趣。
先决者独自一人在闭目养神,或许在思考着什么。
让映天感兴趣的是,姬龙戌、独孤烁和姬云凌三人头碰头地在那里争论个不休。
大厅内太吵,他们三人的声音又很小,映天以神念都无法听清楚他们讨论的内容。
这时,他不仅关注着先决者的动静,还发现了另一个人的奇怪表情。
这个人就是他的未婚妻叶芷菡!
映天见她时不时地看向先决者,还露出一脸的疑惑,好像察觉到什么似的。
他凑到芷菡的面前,小声地问:“你认识他?”
芷菡点点头,又微微地摇了摇头:“我只是奇怪他的眼神,好像有些熟悉。”
映天心头一凉,轻声地说:“他似乎很口渴,在不停地喝水。你好好回忆一下,看是否记得起来。”
芷菡的脑袋“嗡”的鸣响,头皮跟着发麻,脸色也泛白起来:“他就是先决者?宗师都可以几天不喝水,他一个大宗师……难道他……他是……”
映天叹息道:“你想起来了?”
芷菡的双眼渐渐变红,眼睛都湿润了。她有些哽咽地说:“你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他,但他救过你,也救过我的啊!”
映天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他一直为姬家联盟服务,长期到处串联,天南地北的做了不少坏事,还杀害了那么多雄师的勇士。你说,我该怎么办?”
芷菡的眼泪禁不住地掉了下来,小声地嘀咕道:“他送我去新省的路上,像长辈一样细心地照顾我,我相信他是被逼的。为了季教授,也为了我,我们不能杀他,把他关起来吧。”
映天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早就怀疑是他了,但一直无法肯定。人是会变的,我一会儿先试试看……”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两人的谈话,大厅内顿时安静下来。
只见姬龙戌阴恻恻地说:“原来,你就是独孤书文的儿子!唐映天是你,任天翔是你,独孤映天也是你!我们以前疏忽了,没有对唐家斩草除根,才有了你这么一个祸害!”
映天为了先决者的事,本来就窝了一肚子闷气,这时却被姬家的右护督点燃。
他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地说:“老子的名字还有很多,借给你一堆灯笼,恐怕你都找不。记好了,老子姓唐,也可姓任,其它什么乱七八糟的独孤姓关我屁事!”
“还他Niang的叫嚣斩草除根,信不信,老子这个时候就可以将你草了!奶的,如此大言不惭,这么一个糟老头子,越活越过去了。”
他的话刚说完,把在场众人都惊掉了下巴。
刚才还文采斐然、侃侃而谈的总指挥、大将军,一变脸后,居然能说出这么直白粗俗的话来。
芷菡却捂住嘴巴,差点笑出声来。他们从小一路走来,她对映天和方豆豆的俏皮话、二货言语可没有少听过。
而且,映天以前在校时多次说过,不喜欢别人说他像白面书生,更厌恶有人称他为小白脸,还口口声声地要做一位外表粗犷的豪横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