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妙芙见师傅正想着心事,便不再打扰他。她默默地坐在小蒲团上,开始动手尝试着炼制第一粒丹药。
西华医院的一间VIP病房内,梁家几人正愁眉苦脸地围坐在病床的四周,看着躺在床上依然沉睡的唐映天。
梁元宽仔细地察看着映天的身体,觉得他已无大碍,便大大地松了口气。他转过头,向一名先天武者小声地吩咐道:“你去春江丽景通知巧玲,让她陪护映天的母亲到这里来一趟。”
末了,他强调道:“开车的速度慢一点,一定要注意安。”先天武者应了一声,就走出门去。
春江丽景是果城梁家名下一处房产所在的小区名字,它位于锦城益州区的东北方向。
那处房产是一间两百多平方米的商品房,离锦城一中只有十来分钟的路程,到西华医大也仅有不到半个小时的距离。为了映天和妙芙上学方便,梁家就将这处房子送予他们居住。
这不,虞凤坐在病床边,手中就拿着刚过户至映天名下的房产证书。她静静地看着未来的学弟,正等着他苏醒过来呢。
此时,阿生小跑着进入病房,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大的水果花篮。虞凤转过身来,轻轻地摆手示意,叫他步子放轻一点。阿生咧嘴笑了笑,轻脚轻手地慢慢走了过来。
VIP病房走廊尽头的一张长条椅上,坐着一位身穿浅红薄纱连帽衣的女子。她时不时地将头偏转过来,双眼偷偷地瞟向映天所住的那间病房。
她已经盯了好长时间,觉得没有异常情况出现,便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帽子,又一动不动地低头假寐。
病房内,虞凤突然睁大双眼,惊喜地小声叫道:“二叔,你看!”梁元宽几人迅速向病床上看去。
这时,只见映天的喉咙蠕动了几下,眼睛慢慢地睁开了。他嘴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徐徐转头向周围看了看,脸上已露出浅浅的微笑。
他似乎想张口说话,但觉得口干舌燥难以言表,便欲撑着身子坐起来。
“映天,不要动!”梁元宽小声地制止道,并转过头吩咐:“阿生,快去端杯水来。虞凤,你去把季教授请来。”
虞凤急忙回道:“二叔,老季和妙芙去青神山了。要不,我打电话叫学长过来。”说着,她就拿出手机拨出了电话。
很快,阿生将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端了过来。梁元宽接过杯子,小心地吹凉杯中之水。接着,他右手缓缓地扶起映天,左手端着水杯慢慢送到他的嘴边。
映天喝了几口水,轻轻地咳了一下,声音沙哑地说道:“宽叔,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还没等梁元宽说话,虞凤就急不可耐地责怪道:“你小子真坏,差点把我们吓死了。”说完,红着双眼,难受地转过头去。
梁元宽看了看她,微微摇头道:“映天,别怪她,她也是担心你。”
映天歉意道:“宽叔,我知道。这都怪我不争气,害苦你们了。”他刚说完,就直挺挺地坐起身来,急着问道:“宽叔,我妈他们呢?”
前日的那处矮层楼房里,在映天短暂地苏醒过来时,并没有注意到房间内的妙芙。
梁元宽微笑道:“你放心,妙芙和你母亲都在锦城。只是......”
映天惊讶道:“锦城!这里是省城?我们不在果城吗?宽叔,我二弟呢?”
“嗯,这里是锦城西华医院。你二弟……听妙芙说,他和一个叫唐飞凡的在一起。他们应该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们了。”梁元宽安慰道。
映天点了点头,他相信宽叔,也坚信寒冰不会出事。
这时,虞凤凑了过来,手捧着房产证递到映天的面前,温婉地说道:“映天,你们一家人以后要在锦城学习和生活。”
“这是我们果城梁家的一点心意,为了你母亲她们以后有个好点的住处,你一定要收下它。”她跟着打开房产证,房主的名字已然出现在映天的眼前。
“这……宽叔,使不得。你已经给了那么多钱,我还给你们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我不能要这个房子。”映天惶恐道。
梁元宽瞪了他一眼,慈爱地说道:“你这是要把我和梁家当外人吗?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清楚梁家怎么待你的?我们知道你很懂事,也很争气。梁家不缺这点东西,现在房子都过户了,你不会让我们又过回来吧?”
“宽叔,这不行,无功不受禄。何况……”映天难以接受房产,还觉得自己愧对了梁家。
虞凤有些急了,生气地说道:“映天,二叔才夸你懂事呢,你还是没有长大。”
同时,她向梁元宽眨了下眼睛,又说:“要不,你们一家先住着。以后你有了功劳时,就当是梁家的奖励,或者挣到钱再还梁家也行。”
梁元宽听虞凤这么一说,点头道:“好了,就这么办。映天,我们等你以后建功立业。”
映天不好再僵持下去,脸颊绯红地接下了房产证。他心里暗下决心,以后定要为梁家做出成绩,以报答宽叔的厚爱。
这时,黄稚川陪同主治医生来到病房。他们对映天仔细检查后,都惊异地啧啧赞叹,不停地夸着他的身体恢复得太好太快。
黄稚川高兴地说道:“映天,我可是第二次遇见你这位奇人了。”
映天似乎想起了什么,惊喜道:“高平区医院那晚是你吗?就是那次叶……”话还没有说完,他猛然抬起头来,转头看着房内的几人,急道:“宽叔,你们知道果城叶家的叶芷菡吗?”
这时,映天想起了在白塔山的那个晚上,自己被南宫家人围攻的一些事情。他虽然不认为芷菡会骗她,但一直狐疑着这件事情,现在就想弄个明白。
梁家几人当然不知道叶芷菡也牵涉其中,只认为映天想见这个漂亮的姑娘罢了。所以,梁元宽说道:“映天,我们不清楚她的情况,只知道她生了病,已经送往新省看病去了。”
虞凤也没能知道得更多,何况这时谈到他的“女朋友”,她便有些心堵地不便多言。这么几年和映天相处下来,虞凤已经非常欣赏,也很爱慕这位学弟了。
爱恋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以她的性格却不会轻易地表露出来。
房内其它几人更无话可说,就连黄稚川都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映天,他才不想理会别人的儿女情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