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只看到李碌福残暴的那一面,却没有人想过,李碌福为什要杀那些人。
那个被李碌福栓在马后拖死的女人,她千方百计的想要成为太子妃。
为了达到目的。
她不惜一切代价,先是接近太子,偷偷把一件龙袍带进太子府,趁着太子午睡,将所有人支开,把龙袍披在太子身上。
然后佯装什么都不知道,想着等太子快醒的时候,来一出偶然戏码。
帮忙销毁龙袍。
这样太子就欠了她人情,而且还被她抓到了把柄。
太子妃就稳了。
她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李碌福见太子,从来不通报,太子府的人也习惯了。
每次都跟回自己家一样,直接就闯了进来。
李碌福看到披着龙袍的太子,魂都差点吓飞,这要传出去了,那就是谋逆之罪。
太子也承担不起!
再一转头。
李碌福看到墙角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一把将她揪了出来,明白了事情缘由。
顿时暴怒!
便把她拴在马后,直接给拖死,想着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了。
谁知道。
女子的家人竟然找上门来,讨要说法。
李碌福顺着一查,好家伙,龙袍原来是他们制作的,连夜就把他们一家砍了。
鸡犬不留!
便就再没有人知道太子穿龙袍的事了。
李碌福的麻烦却大了。
太子不想连累他,罪己诏都写好了,准备次日早朝坦白一切。
李碌福死死的拦住了太子。
两人大吵了一架。
李怀当时就在旁边,年幼的他只觉得大人的世界太吵扰。
最终。
李碌福显然是吵架吵赢了。
太子受理此案,判鞭刑一百,太子亲自主罚,李碌福没有吭一声。
于是。
世人就有了传言,太子和六皇子水火不容!
“可可姐,这些话,本王就只告诉了你一人,你敢泄露出半个字,下一个被栓在马后的……就是你!”李怀温柔的说道,至少在外人看来,他跟上官可可说话,显得很温和。
上官可可不禁抖了一下,她还是有点不明白,“既然如此,那你有何见不得赵王?”
为什么李怀要刻意和赵王保持仇怨的关系?
为什么李怀不能接受赵王的恩?
这有什么不可见人的。
“这就是我的事了,和六叔无关。”李怀淡淡的解释道,没有特意说明。
上官可可却仿佛明白了些什么,说道:“你的计划,赵王不一定会同意。”
“我不打算听他安排。”
李怀把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不打算再耽误时间,李碌福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出发!”
“你们先走,本王随后跟上。”
李信担忧的看了他一眼,知道李怀的性格,说一不二,便挥手道:“我们先走。”
众人背上绳子,拉动雪橇。
五百人,两千石。
每人四石!
艰难的前行!
半会。
都没有走出十丈。
“你打算就这样把粮食运回凉州?这能行吗?”上官可可不禁担心起来。
“能行!”
李怀眼神之中只有坚定。
直到队伍消失在视线中。
“我睡的房间床底下,留了一点东西,你帮忙交给六叔。”李怀放开了上官可可。
留的不是别的东西,自然是采煤炼煤的技术。
李碌福有了这些,再加上太原郡丰富的煤矿储备,他将来必定是最富有的王爷!
穿上溜冰鞋。
李怀正准备出发,追上队伍。
“等等!”
人未见,声先到。
轰!
一个黑影从头顶飞过,轰的一声,几百斤的体型砸在地面,大地都要抖三抖。
来者不是别人。
正是李碌福。
“六叔,你这身躯,也能如此灵活?”李怀给看傻了。
嘿嘿!
李碌福淡淡一笑,谦虚道:“最近瘦了些,不如从前了。放过去,这黄河,我一步就能过去,你信不信?”
李怀僵硬的点头,“信!”
回过神来后。
“你来晚了,粮食我已经运走了。”李怀一脸冷漠的说道,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他们都不是外人,你小子有话,不必避讳。”李碌福却十分的不配合。
“我要走了。”
李怀管他的,绕过他就要走。
嗖!
李碌福一手就把拧住,“老子为了给你筹粮,派出去了一千多人,奔波劳累三天,你好意思这么走。”
李怀还想演下去。
李碌福一口唾沫喷过来,“老子和你老子有交情,老子和你小子可没交情,你少给我摆脸色。”
“凉州发生了粮荒,你小子把种粮都给败光了,却一个字都不跟老子说,老子原本是不想给你粮的。”
李怀吃惊的抬起头来,问道:“六叔,你是怎么知道凉州没种粮的?”
就算他派人去凉州查探,这一来一回,也没有这么快吧。
“那里得知的。”李碌福指向黄河对岸,对岸是关中上郡,查礼在上郡当差。
“他该不会给我捅的天下都知道了吧。”
“十有八九!”
李怀最担心的事,还是要发生了,凉州百姓一旦知道种粮没了。
肯定要闹!
他把种粮运回去,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这段时间,凉州恐怕要天翻地覆。
“迟早宰了他!”李怀又多了一个杀他的理由。
真特么作死!
“你就不关心,为什么老子会给你粮吗?”李碌福把话题扯了回来。
李怀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小子还肯去长安,看望你姑姑,你小子不算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李碌福解释道。
“六叔,我……”李怀想要解释一下。
李碌福直接挥手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小子要做一方诸侯,不想连累老子,老子不在乎这个,老子就在乎一件事。”
“你有没有想过,要给你老子报仇?”
李怀闻言一怔,摇头,“六叔你搞错了,我爹是感染风寒,引发旧疾死的,没有人害太子。”
“你怕老子也惹不起他们?”李碌福一眼就把他的心思看穿,还直接说了出来。
李怀长叹了一口气,“过去的事,就都过去吧,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容易失去当下。”
这一番话。
李碌福发现有点看不懂他了,这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这小子和当年洛阳的小子。
确实有些不一样了。
“找一个说话的地方。”李碌福把李怀拉到了一个僻静处。
他刚不是还说,都是自己人,不用避讳的吗?
“你老子的事,你自己有注意,我不问你了。老子接下来说的,对你小子很重要。”
李碌福板起一张脸。
“你要想进关中,就必须渡黄河那一横,你要想进中原,就必须过雁门关。”
“此二处,你弱小的时候,得一处,危!你强大了后,不得一处,亡!”
“……”
“停停停!”
李怀实在听不下去了,“六叔,您这话再说下去,我就不是诸侯了,我怕是要成反贼了。”
李碌福急忙捂住他的嘴,“你疯了,这话都敢说!老子就是要提醒你,要小心,要谨慎,千万大意不得,你年龄小,很多事不清楚,老子不得给你说明白。”
李怀把他的手挪开,很无奈的说道:“六叔,我到底要和你们说多少遍,我不是孩子了。”
李碌福把手插在袖子里,悠悠的说道:“既然不是孩子了,长大了,那是不是……该成家了。”
“嗯嗯!”李怀一个劲的点头,只想快点把他打发。
“老子给你送个媳妇,你小子要不要?”李碌福试探性的问道。
“嗯嗯!”李怀狠狠点头。
李碌福顿时大喜,“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六叔,你刚刚说什么?”
“给你个媳妇。”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