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元旦宴会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太后与奉景帝前后离开，谁也不想干坐在这里。
毕竟，待在这里还需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哪有外面自在？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
秦王郭啸纲深深看了眼郭天翊后，也起身离开了。
今日他算是明白了，郭天翊此人不得小觑。
而且就连郭素素都站在郭天翊这一边，还有淮南公张正平这样的人也为郭天翊说话是让他不能理解的。
一个不出皇城的小子，怎么有这么多外戚支持他？
也罢。
这些事情也影响不了基本盘。
只要陛下削藩，天下诸侯还是会站在自己这边的。
紧接着，魏王等人也随后离开了。
还有许多外戚也起身离开。
未央宫内顿时变得冷清起来。
“谢谢姑姑了。”
郭天翊拱手向着郭素素致谢，彬彬有礼。
“谢我做什么？”郭素素笑着道，“翊儿，你要小心，今天你固然化解了这场危机，但秦王手握重权...”
“姑姑，我明白。”
郭天翊微笑道，“倒是侄儿给姑姑带来了麻烦，皇祖母怕是要多心了...”
“这倒没有。”郭素素出声道，“你皇祖母可喜欢青黛了，你还是去谢谢淮南公吧，若不是他肯出言今日这事你还真不好办。”
“是，那姑姑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好。”
说罢，郭天翊就来到了淮南公这边，拱手道，“淮南公，大恩不言谢。”
“殿下，您说的哪的话。”淮南公抚须道，“我大奉有殿下您这样的皇子，必定中兴有望，臣若是能看到大奉盛世的那一天，死而无憾了。”
“一定会的。”
“还希望淮南公你日后多加小心，今日你为本王说话，我皇叔等人怕是要怀恨在心...”
“殿下不必多虑，我这一把老骨头不怕，死又何惧？”
“哈哈哈，放心，若真有人对你不利，本王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说罢，郭天翊又邀请了淮南公去承德宫一叙。
淮南公自然也没有拒绝。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得罪了很多人。
从现在开始，他也只能跟郭天翊站在一条战线上。
承德宫。
“殿下。”
“马上就到陛下的寿宴了。”
“到时候诸侯都会派代表来京，殿下你得小心秦王啊。”
淮南公皱眉道，“这次秦王来京光是给陛下的贺礼就拉了几马车，还经常联络朝臣，送礼也异常大方，您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淮南公说的，正是不久后的奉景帝诞辰。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奉景帝想要在走之前削藩。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奉景帝过了今年的诞辰能不能过明年的诞辰还是个问题。
现在又多出来个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秦王。
所以淮南公也担心发生夺权政变这样的大事。
若真如此，那大奉到时候就分崩离析，国不复国。
“淮南公所言本王都知晓。”郭天翊平静道，“只是有些事情急不得，今日本王看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淮南公就留在宫里如何？”
“不了不了...”
“臣就不打扰殿下了，臣先告退。”
“曹德淳，替本王送送淮南公。”
“是，殿下。”
淮南公告退后，郭天翊来到了窗边，看着窗外的月色叹了口气。
想要荣登大宝，任重而道远啊？
对了。
明日去看看墨丰他们搞得怎么样了。
上次做出的样品虽然是纸，但远达不到自己的标准。
质地不够柔软，再就是宣纸这玩意也没有造出来。
早一天能做出完美的纸，自己的诸多计划就能实施了。
翌日。
郭天翊下了早朝就来到了秘密庄园内。
“参见殿下...”
“不必多礼。”
“墨丰，可以啊！”郭天翊看着架子上铺着的一些发黄纸张，眼前一亮。
随后郭天翊上前摸了摸。
柔软度合适。
质地也够柔软。
已经达到了写字作画要求的级别。
另外一边，还有稍微白一点的纸张在架子上躺着风干。
再白一点，就能达到自己的要求了。
“殿下，属下改良了一下配方，然后将其中加了些小玩意，发现这白度还可以继续提高...”墨丰听到郭天翊的夸奖，连忙挠着脑袋道。
为了让纸张达到郭天翊所说的白如雪，他可是连夜都在研究。
差点就秃头了。
“很好。”
“现在这样的白纸再白一点就行了。”
郭天翊满意道，“小安子，赏！”
闻言，小安子拿出一个红布包着的包裹，里面放着一些金叶子。
“殿下，这可使不得，属下们拿的工钱已经很多了...”墨丰可不敢接受这么多的赏赐，他觉得这造纸术的原理是郭天翊提出来的，自己仅仅是个加工者而已。
“这些钱赏给你还有你手下的工匠们。”郭天翊拍了拍墨丰的肩膀，道，“本王当初就说过，不会亏待了你们，尽量多做一点这样的纸，派人送到承德宫来。”
“是，殿下。”
“属下有个事，想斗胆问一下殿下。”
“你说。”
“就是咱们生产出的白纸，作何定价？”
墨丰非常好奇这玩意能卖多少钱。
当初郭天翊可是说了这玩意对国对民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但通过他亲自制作后就发现，一大张白纸的成本也就几文钱。
这还是把工钱料钱等费用都摊进去的。
一大张白纸又能裁成大小不等的许多块。
按照殿下的话说，可以封装成便于携带的书，也可以裁成画画写诗的长卷。
要在市面上流通，肯定得有个价格。
到时候这些事情还得自己派人去负责，得提前问清楚。
“这个嘛...”
“正常画画用的一张纸可以卖....一百文钱。”
“封装成册的书籍，按照大小薄厚程度定价。”
“啥？”墨丰惊呼道，“殿下，一百文一张？会不会太贵了？”
墨丰惊呆了。
他哪里知道，郭天翊这样的价格都是便宜的。
这东西，现阶段必定不能量产。
等条件成熟了，郭天翊办个加工厂，才能批量生产。
而且也不可能直接流通到民间去。
如今的产量，提供给贵族圈子用那是最好的渠道。
一百文一大张纸，自然算是便宜。
要知道在华夏古代上，这玩意最贵的时候一大张纸能卖到几两银子。
“贵么？”郭天翊摇了摇头，神秘兮兮道，“你就看好了吧，到时候咱们京城甚至会出现一纸难求的情况。”
这可是赚钱的好方法。
有了钱，自己才能做很多事情。
没钱，是万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