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岂敢!”
曹公公眼见局势愈发激烈,指着这群将种破口大骂。
“有意思,大乾的军队就是被尔等这般使用?”
许景眼神阴冷,他知这冀州之地素来乃是将种横行之地。
却想不到,这群将种这般胆大妄为,便是大乾的君度都如同他们私军一般随意使用。
甚至用在这等青楼之地。
“怎的?我父乃是燕云铁骑将军,这一支军队小爷如何用,轮得到你管?”
“就是,说句难听的,便是当朝陛下都不敢在冀州撒野!”
楼阁上,更有人得意大喊,全然不惧这等言语传入大乾皇帝耳朵之中。
“说此事不惧大乾皇帝知晓的,是哪位?”
许景眼神冰冷,怒火早已经充斥全身,他抬头望向四楼。
“就是小爷,怎么了?”
很快又有一个将种站出。
在四楼那群公子小姐言论间,许景得知此人乃是冀州强弩军祁东阳将军次子,祁盛。
“很好,一个强弩军次子,一个燕云铁骑嫡子,看来这冀州果真是将种之地。”
“养出的,都是一群肆意妄为的狗东西。”
许景语气不善,冷笑呵斥。
站在那群人之间的妈妈更是心头慌乱。
一个八品武者与两个将种名门之后。
如若真打起来,怕是要将她这一座价值万金的阁楼给拆了。
“你速速将此事告知永书公子,还请他速速前来阻止此等大乱。”
妈妈压低声音在一个小厮耳侧说道。
那小厮点点头,快步从后门溜走朝都督府方向狂奔。
“是有如何?眼下,你便是交出绮罗都休想离去。”
“除非,你乖乖给我等磕头,倒是可以考虑。”
罗通与祁盛眼神冰冷,得意看着许景。
“有意思,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看来,还是李家太仁慈了些。”
许景冷笑,不屑摇头。
“找死!”
二人听闻许景讥讽之意,如何还能忍住,当即要对许景动手。
“曹公!”
许景低喝一声,曹公公挡在许景身前。
区区两个七品武者,在曹公公面前如同泥塑一般,一人一拳直飞四层阁楼两间厢房再无声响。
在场众人无不惊惧,这看着其貌不扬的老头居然还是一位远在九品武者之上的高手!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身侧还有一位九品武者相随?”
看着曹公公,原本得意无比的将种之后个个心思驳杂,暗暗猜测曹公公与许景来历。
而绮罗则是心中大喜,一个能够随意驱使九品武者的年轻公子,身份便是再低也不会比李家逊色!
“也不曾听闻最近有什么大人物要到冀州来访啊?”
这群将种压低声音,暗暗猜测,却不曾猜透许景身份。
“永书公子!”
另一边,都督府内,那小厮跑入府邸之中。
“何事,慢慢说。”
永书便是李褚玠三子,亦是李家智囊。
李家在冀州乃至他处大半产业都是由这位三公子打理。
而那座阁楼同样是李家的产业。
“今日”
那小厮一五一十将阁楼如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永书。
“八品武者?身侧还跟着一位老人?”
永书听闻这消息,心中翻江倒海。
“那年轻公子生得什么模样?”
永书慌忙追问那闹事公子模样。
得到确切消息后,他即刻起身朝正厅走去。
“哈哈哈,三位大人果真是博学之人,褚玠如今才与三位大人相见,属实有些遗憾呐!”
正厅之中,李褚玠正接待林海等人,却见永书慌张闯入,面露不悦。
“永书见过三位大人。”
永书以书生礼冲林海等人行礼。
“此乃我三子,亦是一位读书人。如今日这般冒事还是第一次。”
李褚玠哈哈一笑,为永书找借口。
“说吧,到底何事。”
李褚玠示意永书将事情说出。
永书面露难色,走到李褚玠身侧要俯身低语。
“不必,在此的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能直说?”
李褚玠挥手打断永书动作。
“刚刚阁楼那边传回消息,有人大闹。儿臣怀疑,这位被困住之人,十之便是陛下!”
永书面露尴尬,一五一十将事情说出。
“什么?”
听闻消息,在场四人皆不淡定,从座椅跳起。
“李大人啊李大人,这种事情可小可大。如若真惹怒陛下,你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林海无奈摇头万分感慨。
李褚玠更是无辜,天知道这位陛下不先来都督府反倒先跑去青楼风月之地?
】
如若早有此想,他定会提早将此事告知冀州之中所有青楼免得冲撞了陛下。
“眼下说这些作甚?当务之急,是要保证陛下安危!”
姜震廷神色严肃冷冷开口。
“姜统领言之有理,眼下最紧要的还是陛下安危。”
李褚玠连连点头附和。
很快,李褚玠拉着百人军队朝阁楼方向而去。
一同前往的,自然还有林海等人。
“放肆!尔等岂敢!”
“还不速速退下?”
当李褚玠赶到之时,却见三支军队里三层外三层将整个阁楼围得水泄不通。
而许景更是被困在这阁楼之上。
李褚玠翻身下马,快步朝阁楼走去。
“都督,咱们可是抓住一个疑似他国皇子的小子!”
眼见李褚玠出现,将其中围得水泄不通的小百户讨好般跑到李褚玠身旁说着。
“混账东西!还不速速让开?如若伤了陛下,我要你们好看!”
李褚玠本就在气头,听闻这些混账言语,更是愤怒,一巴掌将那百户甩飞十余步之外。
“陛,陛下?”
百户趴在地上只觉天旋地转,脑海中响起李褚玠所说,心头震颤,浑身冷汗如雨下。
“陛下,臣等救驾来迟,还请陛下责罚!”
当李褚玠等人挤入阁楼冲到四楼之时,却见许景一脚踩着一个生死不知的将种之后,一手提溜着一个望族嫡子,自己却是毫发无损。
此刻,三人方才松下一大口气。
只要这位陛下不曾受伤,就比什么都强。
“李都督,这冀州果真是乱。为何这将种之后都能随意指挥军队?”
许景眼神冰冷,似笑非笑看着李褚玠。
而整个阁楼所有人都处于震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