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一侧守卫听着许景言语不由瞪大眼睛:“陛下三思啊!此人手上沾着累累血债,若非此人手段诸多,早已被曹公斩首了。”
许景眼前一亮,本就对皇甫嵩饶有兴趣,护卫这一提更感好奇:“不知你有什么手段,值得曹公公留你性命。”
“老子自小修行缩骨功与神行步,不是老子吹,只要将老子放出去,不出三天便可逃到京城三百里外!”
“想当年,锦衣卫能够抓住老子也是老子一时疏忽,错信了路人而已。”
皇甫嵩大言不惭,在许景面前一口一个老子似乎不将皇权放在眼中。
“如此说来,倒是一个当斥候的好苗子。”
许景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狗皇帝,你不会真打算放了我吧?”
皇甫嵩听着许景话语越发觉得不对劲,心中多了几分期待。
如果许景当真愿意给他一条活路,他可定然会以最快速度逃出大乾,寻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好好过些快活日子。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朕还要考虑考虑。”
许景轻笑,并未直接回答皇甫嵩。
“还考虑什么?只要陛下愿意给我一条活路,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你让我往东,我决计不会往西。”
皇甫嵩趴在铁门上望着许景喊道。
许景噗嗤一笑:“你自己说这话自己信?”
“以你这性子,不出三日必定会逃得无影无踪。”
“想必,你早在心里思虑无数,谋划逃跑路线了吧?”
许景虽想要启用这些身有罪名之人。
可许景绝非一个傻子,轻易便会相信这群能够被关入天牢而不死的囚犯言语。
“有什么条件,你只管说便是。”
皇甫嵩好不容易看到一丝从这该死地方逃出生天机会,怎可能不牢牢握住?
反正现在答应再多都无妨,只要能够离开这里,他有十足把握能逃出生天。
“本宫要你自费武功。”
许景看着皇甫嵩一字一顿说道。
“可以!只要你能让我离开这里,废了也就废了。”
皇甫嵩想都不想,毫不犹豫答应。
许景却是轻轻摇头:“单是这一点,便足以证明你虽说不过是谎话。”
“以你修行多年,怎可能废了这一生修为?”
“还有没有其他人想要离开的。”
许景侧目看着其余囚犯开口。
“我!”
“我!”
“陛下,您看看我!我也愿意!”
..........
随着许景开口发问。
顷刻间,整个地牢一层响起嘈杂声音。
许景一侧守卫则眼神古怪看着许景。
他怎么想想不通,许景为何要将这样一群对于大乾安危有威胁的囚犯放出。
要知道,能够关押在这里的囚犯身份一个比一个吓人。
近乎人人手里都捏着一百条冤魂性命。
“挨个来,朕要一个一个考察。”
许景对于囚犯们的回应甚是满意,挨个检阅过去。
一侧守卫则是在许景身侧为许景补充这些囚犯所犯罪行。
不得不说,这些难过呗关押在天牢的人物没有一个是简单角色。
“你为什么不说话?”
直到许景走到最里一间暗房之中看着呗四道枷锁困在不足三尺房间里。
一个头发乱糟糟看不清面容的囚徒时,许景这才站住脚步。
对于这样一个人,许景充满好奇。
第一层近乎所有囚犯都巴不得许景能够选中自己。
唯独此人,哪怕许景已经走近身前,依旧眉眼不抬似乎对许景没有半点兴趣。
“陛下,此人乃是曹公特意交代之人,决计不能放出!”
看着许景距离那囚犯如此近,守卫吓一大跳,连连走近许景,劝说许景后退。
“此人所犯何事。”
许景抬手,示意守卫不必紧张。
“此人乃是前任锦衣卫副指挥使。”
“因伙同谋逆,这才落得这般下场。”
守卫压低声音在许景耳侧说着。
“伙同谋逆?你也是摩尼教之人?”
许景侧目,看着此人开口问。
那人微微抬头,扫了眼许景不屑冷笑:“摩尼教?不过是一群狗杂碎而已。老夫还不至于沦落到与狗争食地步。”
“回禀陛下,此人出身名门,乃是三公之后!”
“若非如此,此人绝非关押在此,而是第八层。”
守卫看着许景再往前一步提醒道。
身为天牢守卫,他很完成眼前这位主到底有多么强大。
虽还不是武学宗师,却也相差无几。
早到了摘花飞叶杀人于十步之外的境界。
虽说此刻这人手中没有半点工具,可难保他会不会隐藏着什么器物,只等许景靠近。
“无妨,此人如若真有这一份心思,早已动手。”
许景摇摇头并未担忧此人要对自己动手。
“如今,那位已经被放出,此时你应该知晓吧?”
许景再问。
“怎会不知?他付出的代价同样不小,好好的武学宗师距离融会贯通登入化境不过一步之遥。”
“却硬生生打断一半未来路,把自己锁死在这武学宗师。”
那人轻笑,声音低沉。
“你想不想出来。”
许景侧目看着那人。
“想,可你不会。”
那人摇摇头冷笑。
“为何不会,朕乃大乾帝王,一言九鼎。便是曹公在朕面前都得俯身听命。”
“如今这大乾之中,还有人胆敢阻止朕干想做之事?”
许景轻笑,看着那人淡淡问。
“与这些无关,我乃许家人。”
“算起来,我还是你的叔叔。”
此人微微抬头。
许景借着微弱月光总算看清眼前此人真实面目。
这人容貌与许景有着七分相似,仅是一眼,让许景后退数步不由瞪大眼睛。
“是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不过一瞬,许景已在脑海间搜刮出眼前之人身份。
许攸,先皇胞弟,亦是大乾上一位以皇子身份得公爵身份之人!
更是其一手扶持其与南镇抚司齐名的北镇抚司!
“怎么?很意外?想来,我那位好哥哥只怕告诉你们的,是我年少早夭,死于非命吧?”
那人怪笑一声,缓缓站起身姿态癫狂。
“到底为什么?”
许景神情严肃盯着许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