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啊?”黎玲疑惑:“当时你为什么可以控制住我的身体?”
对于眼前懵懵懂懂的黎玲,小依有些心虚:……现在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
等到时间到了,你自然会明白是是谁。
能拖一时是一时,它现在还没有从男主居然是一个大胡子的震惊中缓过来呢。
“Σ_(???」∠)呕!”
一股子臭的黎玲整个人都喘不过来气的味道钻到她的鼻子里面,把原本因为小依的话正在浅眠的黎玲给臭醒了。
“这……呕!什……什么东西……呕……这么……臭……呕……”
“铃儿你醒了!”
闻悦一个兴奋没有抓紧药碗,药碗脱手砸在地上碎裂,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快让人传太医!铃儿醒了!”
指挥着侍女去传在门口待命的太医,然后轻轻的握住黎玲被绑成了猪蹄的手:“铃儿饿不饿?渴不渴?娘喂你喝点茶水好不好?”
黎玲就着闻悦的手喝了点茶水,这才清醒了一些,她看向闻悦:“娘,你刚才喂我的是什么啊?怎么那么臭……”
臭的跟端了一碗粪一样。
闻悦想起来刚才被她失手打翻的汤药:“你瞧我,把这个给忘了。”
闻悦她把茶杯放在一旁:“我记得外面应该还有一碗备着的汤药……”
“夫人,药来了。”
侍女把一碗黑乎乎的东西递给闻悦,闻悦连忙接过来:“这是太医给你开的调理身体的汤药,快点来喝了。”
一股熟悉的臭味差点没给黎玲熏晕:“……Σ_(???」∠)呕!”
黎玲眼睛被熏得通红:“这玩意儿……也太臭了!”
闻悦帮黎玲擦掉额头上微薄的汗,然后拉住黎玲的手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虽然这药确实苦了点,但是这都是用上好的药材给熬出来的,你就当做是为了娘,就把这碗碗喝了好不好?”
黎玲闭上眼睛:“请让我原地去世。”
闻悦被气笑了:“你这丫头怎么……你信不信你要是不喝的话,娘就让你舅舅给你灌下去。”
黎玲艰难的把头往里面转过去看向墙壁,用被纱布包了一半的后脑勺来表达自己最后的倔强。
但是黎玲没有想到,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闻悦竟然会真的把闻郯给拉过来。
闻悦把药碗放到闻郯得手里,转过头去不看黎玲那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这里就拜托你了。”
闻悦走出去之后,帐篷里面就剩下了闻悦和黎玲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闻郯有些僵硬的来到黎玲的床前:“那天在狩猎场上,我可怨我抛下你?”
黎玲:“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话,你的选择会不一样吗?”
闻郯冰冷的说道:“不会。”
“这不得了。”黎玲翻了个白眼:“已经知道答案的事情就不要再……唔!Σ_(???」∠)呕!”
趁着黎玲说话的功夫,闻郯抓住时机,一把将黎玲得嘴巴掰开,把药灌了进去。
“Σ_(???」∠)呕!呕!呕!”
黎玲被包成木乃伊的身体颤动着,仿佛要把胃给吐出来一样:“闻……闻郯……呕……我……老子……草……呕……草……你祖宗!呕!”
闻郯无视黎玲的抗议,抬手捂住黎玲得嘴巴:“你是不是忘了,我的祖宗就是你的祖宗,下次别说这种没脑子的话。”
黎玲:“……尼哒噎的!”
闻郯抬手试了下黎玲额头的温度:“怎么回事?难不成打到脑子了?”
黎玲:“……”
老子内心里面有一句p不知当讲不当讲。
等到晚上的时候,黎玲刚喝完白粥,就看到闻悦带着闻郯走了过来。
而闻郯得手里面,还正端着一碗黑乎乎,冒着臭气的药。
黎玲:“……”
d!
老子命不久矣!
想要捂住嘴巴,但是两条胳膊上缠着的夹板却让她动不了,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闻郯给她“喂药”。
黎玲咬牙,在闻郯低下头的时候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你给我等着!”
闻郯“喂”完药,想要拍黎玲的头,却发现无从下手,最后弹了黎玲一个脑瓜崩:“这药我给你留了一份,等你痊愈了可以报复过来。”
“不用那么麻烦。”黎玲瞪着闻郯,突然笑了:“到时候老子去茅厕端一碗粪给你灌下去!”
“啪。”
闻悦轻轻的拍了一下黎玲身上的被子:“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还不快点给你舅舅道歉?”
闻郯被黎玲逗笑了:“那就等你能打过我再说吧。”
说罢便离开了帐篷。
“都统。”
跟在闻郯身边的御林军递给他一碗黑乎乎的药,竟然和刚才他给黎玲灌下去的药是一样的。
闻郯接过来一饮而尽。
“唔……呕……”
闻郯没有想到这药的味儿能这么冲,嘴巴里面的药想吐又不好意思吐掉,快步的跑到旁边闻谭得帐篷灌下去一茶壶的茶水。
正在熬夜处理政务的闻谭看到闻郯急冲冲的跑进来,连忙站起来迎上去问他:“你刚才是不是去看铃儿了?铃儿现在醒了?她怎么样?有没有怪你?”
他下午的时候去看过一次黎玲,但是那个时候黎玲刚好喝完药睡着了,而且公务又确实太过于繁忙,就只好先处理公务要紧。
闻郯愣了好一会这才缓过来:“那丫头恢复的挺不错的,刚才还跟我呛了好几句。而且她也没有怪我的意思,就是……”
他的目光看向被他放在桌子上的药碗:“就是她这会可能恨不得杀了我。”
闻郯猜得没错,这会儿的黎玲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气晕过去。
而闻悦看着黎玲得精神头还不错,开心的往黎玲得嘴里塞了一块蜜枣:“好了好了,你舅舅也是为了你好嘛。”
听着闻悦帮闻郯说话,黎玲觉得嘴巴里面的蜜枣顿时不甜了:“娘,你到底是我娘还是他娘?怎么老是……哎呦!你打我干嘛?”
闻悦瞪着黎玲:“小小年纪净会乱说。”
黎玲瘪嘴:“你不爱我了,我都伤成这样了,我舅舅欺负我你还打我……”
“铃儿怎么样了?”
闻谭快步走了进来:“怎么样?怎么样?那小兔崽子说铃儿伤到了脑袋傻了,老夫才不信呢,快让爷爷看看。”
眼看着自己的靠山来了,黎玲连忙告状:“爷爷,我舅舅就会欺负我,然后造谣我。我娘刚才还向着他一起欺负我……而且我舅舅刚才还捏着我的脸给我灌药,可疼了!”
“哎呦!”
闻谭心疼的捧住黎玲的脸左看右看:“等你好了,爷爷就把你舅舅捆了让他给你赔罪怎么样?”
还有这种好事?
黎玲连忙点头:“好!果然还是爷爷最好了!”
闻悦:“……”
顿时感觉这几天忙里忙外的照顾仿佛都喂了狗一样。
黎玲跟闻谭嘴贫了好一会,闻谭离开的时候,回头看向黎玲。
他的嘴巴动了动似乎是想要问什么。
然而在看到黎玲眼底的笑意之后恍惚之间又明白了,嘴角微微笑了笑摇头离开了。
这丫头现在虽然姓黎,但是这性子和他们闻家人简直如出一辙。
他原先对黎玲的喜欢是因为闻悦的原因爱屋及乌,但是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闻谭是真的把黎玲放到心尖上疼了。
“父亲。”
闻郯在门外守着,看到闻谭出来连忙跑过来:“铃儿可有怨我?”
闻谭看了一眼这些年来越来越糙的儿子,又想了想躺在床上双眼发光的看着他的外孙女,心下已经有了决断:“你放心,等到铃儿好一些了,到时候爹带着你去给铃儿赔罪,让她消消气。放心吧,她不会怪你的。”
至于到时候怎么消气……
那可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燕麟坐在桌案前有些出神。
章辉来到燕麟的身后:“皇上。”
燕麟回过神,拿起桌子上的奏折,貌似不经意的问道:“怎么样了?”
章辉:“回皇上,郡主殿下已经清醒了,刚才闻都统和闻尚书都过去看望过了,郡主殿下现在……恢复的挺好的。”
“是吗?”
“听下人来报,郡主殿下现在已无大碍,挺活泼的。”
而且,貌似有些活泼的过头了。
燕麟愣了一下:“活泼?”
章辉的嘴角有些抽搐:“这要是换成别的女子伤成这样,估计早就寻死觅活了,更别说那位郡主殿下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问……”
“问闻夫人选她还是选闻都统,而且还在闻尚书面前告闻都统的黑状……”
燕麟:“……确实挺活泼的。”
伸手把刚刚写好的圣旨盖上玉玺,然后递给章辉:“趁着现在她们还没有歇下,过去宣旨吧。”
“是。”
章辉缓缓的退了出去,打开手里面明黄色的圣旨一看,整个人都愣了一下,随即感叹道:“看来这位郡主殿下以后可要如日中天了。不过这下子,帝师府的人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
一旁的小太监连忙给章辉整理衣冠,也忍不住感叹:“是啊,自从先帝去了之后,这些年帝师府可真是越来越……哎。”
“罢了罢了。”章辉叹了口气:“不过杂家也没有想到,当年亲如一家的闻家和帝师府居然……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