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一个仆人踉踉跄跄地跑到汪府。
汪佩伦此时正沉沦在女人堆了享受天伦之乐。满池子的血水浸泡着一具具尸体。
“哪个没长眼的在这里大喊大叫!”汪佩伦从酒池肉林中站起身来。
仆人跪在门外,“老......老爷!刚才有一群乞丐在施善堂闹事!”
“什么?”汪佩伦瞪直了眼睛。随手拿起衣服披在身上,怒气冲冲地来到门口。
“怎么回事?”汪佩伦目露凶光,表情扭曲。
仆人吓得满头冷汗,跪在地上哆嗦,“回老爷,本来我们想打发了那群闹事的乞丐就算了,结果丞相大人突然来了,我们......只好将粮食发给那群乞丐了。”
汪佩伦眯起眼睛,摸着下巴,“丞相江段宸?难道他知道什么了?”
“老爷!老爷!”一个仆人又急匆匆地跑来。
汪佩伦听的头疼,“又怎么了!”
仆人慌慌张张地说:“老爷,丞相大人求见。”
“我还没找他的时,他倒先找上门来了,好啊,那边去会会这为丞相大人。”汪佩伦穿好衣服,疾步前往正厅。
江段宸与苏菱坐在正厅等待汪佩伦的到来。
“江丞相!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汪佩伦人未到,声先到。
江段宸看着来人,表情凝重,一副伪善的嘴脸挂在面上。不禁在心中鄙夷。
江段宸斜眼冷瞪着汪佩伦伸来的的双手,汪佩伦吃噎尴尬得将手收回。
“江丞相,这位是?”汪佩伦色迷迷地看着苏菱。
苏菱也不给她好脸色,将视线撇走。
江段宸站起身来,挡在苏菱面前,汪佩伦方才收回贪婪的目光。
“汪老爷,这是我未婚娘子,怎么?你喜欢?”江段宸阴沉着脸色。“不敢不敢。”汪佩伦连忙退后站远。
“江大人真实寻了位绝色的美人啊,我看二人佳偶天成,郎才女貌,真乃是绝佳的姻缘啊,这婚后必定幸福美满,儿女双。什么时候办宴席,我定当献上大礼。”汪佩伦阳奉阴违的拍着马屁。
江段宸一扫衣袖,语带讽刺,“汪老爷的大礼我还真不敢收,明面说为帮助难民而建立的施善堂竟然连乞丐都不帮,我可不敢做这个例外,寒了他们的心。”
汪佩伦脸色难看起来,但仍旧保持微笑,“您说笑了江大人,下人们办错事了,我回头教训教训,你别放在心上。”
“若不得你的准许,他们怎敢如此嚣张。”苏菱转过头来插了一句。被汪佩伦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江段宸看到之后,汪佩伦立马慈眉善目,“那恐怕是哪里出了纰漏,我汪某人向来是看不得天下穷苦之人,这才筹建这施善堂去帮助他们,况且我这都经营多年了,从未有过今日的闹剧啊。”
“经营多年,汪老爷名下除了施善堂还有什么生意啊?”江段宸眯着眼睛套他的话。
汪佩伦看来者不善,又没办法下逐客令,只好继续应付着。
而江段宸与苏菱在厅房缠着汪佩伦时,薛斐已经悄悄潜入内院,清儿则扮作侍女寻找那群被绑来的姑娘。
清儿端着茶水在后院四处乱走,碰到一位丫鬟拦住了她的路,“你是何人?在这里瞎晃悠什么呢?”
清儿一脸淡定,从袖子中掏出银票递给那个丫鬟,“这位姐姐,刚才老爷让我去给那群姑娘送点茶水,有利于今晚他们侍奉老爷。”
丫鬟看着银票,扭头看了看四周,见无人,便将银票收了起来,“那你走错地方了吧,这里是去书房的路啊。”
清儿故作惊讶,“啊?是这样啊,不好意思我刚来还不熟悉府内。姐姐能为我带路吗?”
丫鬟想着拿人手短,于是便应下,领着清儿前去寻欢房。
躲在房顶的薛斐听到清儿他们的对话。
真是得来不费工夫。薛斐挑唇一笑,便朝着书房前去。
书房门前站了两个侍从,薛斐从房上跳下,一记手刃将二人劈晕。
书房的门上上了锁,薛斐剔出剑柄中的银丝,轻松撬开。然后将那二人拖进房内,搜寻起来。
房间内摆着顺不尽的珍宝,“果然是个大富商,连个书房都放着这么多的宝贝。”
薛斐吐槽完毕,开始翻看书架上的账本,皆是一些酒楼,药店的收入,倒也没什么出入。
可唯独找不到施善堂的账本。
薛斐翻遍了整个书房也没找到,“难道这施善堂真有怪异?”
他=看到一个夜明珠在书架中间闪闪发光,于是上前摸了一下,碰到它的那一刻,突然感觉这夜明珠的质感不同,似乎还有些活络。
薛斐试着转动这个夜明珠,“砰”书架一分为二,书架后的暗门向内打开,露出暗室。
薛斐眼下一喜,吹亮随身带着的火折子,静声走了进去。
在外面清儿随着丫鬟的带路成功找到了寻欢楼。
“谢谢姐姐带路,那你先去忙吧。”清儿向打发丫鬟离开。
丫鬟嘴角一笑,面露贪婪,“姑娘,你不就送个茶水吗?我看着你送,送完就走。”
清儿看出这个丫鬟的意思,于是拔下自己的红珊瑚发簪,插在丫鬟的头上,“姐姐带着这个真好看,我让姐姐替我带路已经够麻烦了,姐姐快去忙忙其他的是吧。”
丫鬟心满意足,“那好,送完茶水快些离开。”说罢,便离开了寻欢房。
清儿长舒一口气。
她看了看四周无人,便从内锁上房门。
这寻欢房外表看着普普通通,谁知里面竟别有一番天地。这里红幔挂在房梁上,燃着冲鼻的熏香。清儿连忙地捂上鼻子。
她在兴安楼卖唱的时候闻到过这个香气,一般是用来催情。房间最深处有一个诺大的池子,清儿一步步向内走进。眼前的一切都震惊着她的瞳孔。
池子里的水被血染红,道路上,池子边遍地都是尸体。被撕碎的衣衫,掉落满地的发饰,让清儿寸步难行。
每一个尸体上面都布满了伤痕,有被刀划得伤口,有鞭子抽的痕迹,还有血血指印。
清儿忍不住这浓重的血腥味,引起强烈的生理不适,差点吐了出来。
但是她还是继续往里走,想要看看有没有活人生存。
在暗室的薛斐,绕过一个个弯路终于走到了尽头,这里尸骨如山,还摆着一个财神,财神前放着贡品与焚香。
真是讽刺。
薛斐心里鄙夷不已。
薛斐走上前去,发现一个账本赫然摆在桌上。
他将其翻开发现虽然封面是施善堂账本,但里面记录的净是些人肉交易。原来施善堂里面存放的粮食都是女子。若是哪些达官贵人想要购买,都会托人派马车来“进货”。
一个女子值五百两白银,若是处女则值一万两白银。
施善堂不是汪佩伦其他产业产生的钱财建立而成,而是用来做见不得人的交易,维持他的其他产业。
薛斐看着震惊三观的账本,怒火中烧,快步想要赶往厅房,揭开他的假面。
这寻欢房不是一般的大,门口处就已经有一个诺大的水池了,再往里走竟然还有由玉石打造的床榻。看这床榻的大小,竟能比上她在兴安楼演唱的戏台。
“谁!”一个弱小的声音从床榻下传来。
清儿被下了一跳,随即定下神来,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在哪?”
“真的吗?”
“有人来就我们了!”
“我们在床板下面!”
此起彼伏的声音从床榻下传来,每一个声音都充满了期待。
清儿看着这床榻不知如何打开,“你们可知这个机关在哪?”
玉床床头响起一个敲击声,清儿循声看去,一个木轴在这里蹩着。清儿用力一抽,玉床发出一阵沉重的响声,随即自动抬起。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伤痕累累的女子,被绑着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