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这个是给你的,曹家给的。”杨若晴笑眯眯道。
曹家一共送了一百两银子过来,说是给杨华洲买礼品滋补身体的。
杨若晴嫌这么多钱不方便携带,就自作主张兑换成了银票。
看到这面值一百两的银票,杨华洲震惊了。
“这、这……”
“别这这这了,这是曹家给五叔你买补品的,五叔你收下,回头让我五婶多买些好东西给你补补身子,这趟遭罪了。”杨若晴道。
杨华洲道:“这也太多了吧,我就算天天躺着吃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杨若晴嘻嘻一笑,道:“那是你们自个的安排,反正钱你收下就对了,曹正宽还让我跟五叔你转达一声对不起,说是他教子无方让你受罪了,让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家的犬子一般计较!”
听到杨若晴的这些话,杨华洲脸上的表情复杂啊。
这几日躺在病床上,心里的那些郁结之气,也随着这些话而瞬间烟消云散了。
“该赔罪的话也说了,曹三少也赔了我一根手指头,这事就让它过吧,钱也不要了,”
“我和你五婶虽说不是啥大富大贵的人,可这几年帮你打理酒楼,我们手头也攒了一些银子,买滋补品啥的,咱自个有钱……”
“五叔!”
杨若晴直接打断了杨华洲的话。
“你们攒的钱是你们的,这钱,也是你和五婶该得的,是曹家对你们的赔偿。”
“误工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
“而且,一百两银子对庄户人家是天文数字,可是对于曹家那种大家族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曹三少出去玩两天,喝两回花酒,保不齐还不止这个钱呢,所以,让你拿你就赶紧拿着,没必要推辞!”
杨若晴直接把那银票接过来,塞到了鲍素云的手里。
“五婶,你听话,收好了,回头给我五叔给孩子们弄点好东西补补身子。”她道。
鲍素云问询的目光却看向杨华洲,等着杨华洲拿主意呢。
杨华洲叹了口气,道:“既然晴儿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你就收下吧!”
……
日子依旧慢悠悠的过着,大家伙儿该干嘛干嘛。
一晃眼一个月过去了,真正的冬天降临了。
孙家的大院子基本都立起来了,现在,泥瓦工那块的活计都接近了尾声,基本上就是木工的活计了。
大家伙儿细细盘算了一下,最多一个月,就可以完全竣工。
大孙氏可激动了,赶忙儿的找了孙氏一块儿去后村的神婆那里掐了个进新屋的良辰吉日。
就定在腊月十八。
腊月十八进新屋,然后明年正月正式迎娶大牛叔家的闺女,乳名‘黄毛’进门。
可谓是双喜临门啊。
吃过早饭,杨若晴带着穿了夹棉衣,戴着帽子和小手套的骆宝宝和大志兄妹俩来了隔壁杨华忠家的院子玩耍。
院子里,有日头,柴草垛子挨着院墙摆,挡住了风,上昼和午后搬着凳子在这里,边晒日头边做针线活,妇人们聚在一起聊天拉家常,是最舒服的。
也是庄户人家冬天最常见的活动。
这不,杨若晴带着孩子过来没一会儿,杨华梅,杨若兰,萧雅雪她们也都带着各自的孩子们过来了。
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孩子们在一起追逐打闹着。
一辆马车停在杨华忠家的院子门口,赶车的人是杨华洲。
虽然大夫说杨华洲两个月不能干重活,尤其是那手指头,三个月都不能拎重东西。
可是,汉子是个闲不住的。
这不,才一个月呢,就迫不及待的下地了。
鲍素云不让他挑水拎水啥的,可是家务活,扫地啥的,杨华洲都要抢着做。
“三嫂,梅儿,你们大家都在啊,正好,我有个事要跟你们说。”
杨华洲走下马车,两个脸颊上被风吹得通红。
他的手上戴着保暖的棉手套,他把手套扯下来,笑呵呵对众人道:“今个晌午都别烧饭,全去我家,我刚去镇上买了菜,晌午让素云整两桌好菜,大家伙儿都去啊!”
听到这话,孙氏忙地道:“老五啊,你的伤还没好全,还是别,你们太受累了……”
杨华洲摆了摆手,道:“我的手没事的,前段时日我伤着,劳累大家伙为我熬心费神的,都耽误了不少功夫。”
“我和素云都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前段时日我不能下地,家里家外素云一个人,还要带孩子,忙不过来。”
“这会子我能下地了,就打算整两桌酒菜,答谢下大家。”他道。
汉子是个实诚人,心里想啥就说啥,感激就是感激,答谢就是答谢,不会搞虚招子。
这也正是大家喜欢他的地方,实在!
孙氏道:“要不明天吧,我今个等会还得去学堂烧饭,没法帮素云烧饭啊,我提前跟桂花她们打声招呼,明天我帮素云烧……”
杨华洲脸上露出一丝为难,道:“三嫂,我菜都买回来了……”
这先斩后奏的……
边上,杨华梅道:“五哥,你个五嫂有心,我肯定成全你们。”
“我等下就把大白和小黑送给他们奶奶带,我去帮我五嫂烧饭。”她道。
杨若兰道:“刚好阿豪也在家,我把闺女交给他,我也去帮忙。”
杨若晴笑着道:“梅儿姑姑去帮忙可以,兰儿姐你就算了吧,你闺女这两天有点小受凉,老粘你了,你还是一门心思的陪着她比较好。”
“我等会跟我婆婆那说一声,我也去帮五婶,有我和姑姑帮忙,两桌饭那不是随便整整嘛,姑姑,你说是吧?”她朝杨华梅抛去一个笑眼。
杨华梅挑眉,“那必须的!”
事情就这么定了,杨华洲又去后院跟杨华忠那打了声招呼,风风火火送菜回家去了。
在杨若晴和杨华梅的帮助下,两桌大人的饭菜,一桌小孩子们的饭菜赶在晌午饭点的时候全做出来了。
鸡鸭鱼肉,鸽子枸杞汤,老鳖当归汤,桌上的菜多到都放不下去了。
“好家伙,这一顿饭菜整下来,至少得花七百文吧?”
酒足饭饱,刘氏打着饱嗝问鲍素云。
鲍素云笑了笑,“只要大家伙儿吃的开心就成!”
“哎,到底花了多少钱啊?”刘氏还在问。
鲍素云笑了笑,摇了摇头,不说。
刘氏还要问,杨华梅出声了:“四婶,这顿饭可不止七百文,我先前听我爹他们说话,花了快二两银子了。”
“酒是最好的酒,老鳖啥的,都是最好的!”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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