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山。
端木金被墨安白的问题,问的陷入深思。
对啊,那些人为何要对付青云宗。
青云宗,大猫小猫没几只,整个宗门放在江湖上,根本就是衰败的不能再衰败了。
别看青云宗目前有端木金这样的一流高手,还有可以施展出宗师级别剑阵的青云七剑,但一座宗门,未来的发展,不是看当前有多少强者,而是看后辈子弟的人数和资质。
青云宗,可以说是断代了的宗门,未来一片黯淡。
而端木金等人,也极少行走江湖,待在宗门里不出门,基本上没有什么生死仇家。
“想不明白,我们青云宗与人为善,没有那样的仇人。”端木金叹气摇头。
“余凌霄他们呢?”墨安白又问道。
“余凌霄……”
说到余凌霄,端木金,袁诗等人,都笑了。
“余凌霄这个人,都不能算江湖人,准确的说,他算是徘徊在江湖边缘的生意人,他们做生意嘛,不会跟人生死仇杀,更不可能跟我们青云宗生死相对。”袁诗道。
“我看,端木宗主上主峰,跟他们斗了一场。”墨安白道。
“那是余凌霄越界了,他这种生意人,有个不好的品质,那就是贪!他太贪婪了。”袁诗道。
端木金冷哼一声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要是不狠狠的教训余凌霄一顿,他还以为,什么都能做呢。”
“是啊,余凌霄不敢跟我们彻底撕破脸皮的,在外面,他还要借着我们的名头,狐假虎威呢。”袁诗微微一笑。
骆星辰在一旁听着端木金和袁诗诉说,渐渐的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原来,端木金等人和余凌霄之间的关系,颇为复杂。
余凌霄时不时的送钱粮来青云宗,可以说,青云宗现在一半朝上的消耗,都是余凌霄提供的。
但反过来,青云门除了一位闭关不出的老祖宗外,就没有高手了。
在江湖上维持名声,完全是依靠着青云宗。
在江湖上,青云门和青云宗,其实算作一体!
“既然不是余凌霄,那又会是谁呢。”袁诗叹气道。
她在练武上,有着极高的天赋,但在别的方面,就想不了那么多了。
“很有可能和波斯教有关联。”
“那些人,虽然不是七玄门的,但他们有七玄门的标志,七玄门就脱不了干系。”
骆星辰几句话,端木金听完都很茫然。
但随后,骆星辰就将遇到鱼又蓝的一些遭遇说了出来,尤其是鱼又蓝见到宫主密信一事。
“我明白了,就是波斯教,没错,他们想要进入中原,那就要提前铲除中原的一些江湖势力。”
“很不巧,我们青云宗可能就在他们想要铲除的江湖门派之列。”
袁诗恍然大悟。
“不错。”
“这么说,我们青云宗,危险了。”
“这三人,说不定只是先锋,他们将我们一部分拖累在山林之间,说不准另一批人,已经上山去杀人了。”
端木金说到此处,他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下,顿时就慌乱起来。
“公子,墨姑娘,我们要回山才行啊!”
“好,那我们就回山。”
骆星辰点头。
既然此地的事情已经了解,再留下来,没有必要。
还是早点回去,防止端木金的想法成真比较好。
一路上,端木金都神情黯淡,闷闷不乐的。
“宗主,不用太担心,千山还是很机灵的,只要有人靠近山门,肯定会被他发现。”
袁诗在一旁安慰道。
“还是心绪不定啊,我们青云宗,最近几年,太平和了,弟子们没有了争斗之心,警惕性都快没了。”
端木金眼中露出后悔的神情。
“当年,我做的决定,或许是错的。”
“端木宗主,你当年做了什么决定?”
墨安白问道。
“当年,我们青云宗一位前途远大的弟子,带着一批师弟师妹们,下山去行走江湖,这是宗门传统。”
“但那一次出了意外,出门的人,只有一位师妹,侥幸活了下来,其余人,全被杀死了。”
“我下山给他们报了仇,但其后,我就做了决定,弟子们就待在山上,不需要遵守行走江湖这个传统了。”端木金道。
“端木宗主这个决定,也不能算错,要看天下什么环境,这十多年,天下大乱,到处都不平和,弟子们要去不出门历练,那就没有了面对危险的应对能力,真要遇到大事,后果难测。”
骆星辰不大赞同端木金的决定。
端木金的确是好意,但那样的好意,养出来的,多半都是些废物,派不上什么大用场。
“是啊,我还是太护着他们了,只希望,这次弟子们不要出事。”
端木金心头焦急,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但,就算他再心焦,这里距离副峰,还有一段距离,除非他长出翅膀,否则他没办法快点赶到的。
“端木宗主,这样吧,我先走一步,先去看看。”墨安白道。
“端木宗主,安白她擅长轻功,又有墨家飞翼助阵,起码能节省一半的时间。”骆星辰道。
“好。”端木金点头道。
……
墨安白展开背后的半透明翅膀,墨家秘传的飞翼,能提升速度,端的是玄妙无比。
她没多久,就赶到了副峰,而此时,端木金等人,已经被她远远的抛在身后,都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她进入山门以后,望了一眼,心下一沉。
昨日,她来此之时,还能看见弟子们在场子上习武练拳,而今日,此地静悄悄的,&bp;一点声音都没有。
幸好,她是悄悄进来的,没有惊动任何人。
不久,她听见了远处传来的交谈声。
“不是说,这里有一些门人吗?怎么一根毛都没有?”
“奇怪,难道是提前得到消息,提前撤走了?”
“也有可能藏起来了。”
“我们是找找看,还是走人?我怕就这样走了,回去可能会吃挂落。”
“那是肯定的,咱们没办好事,还想不挨骂?你难道不知道那位大人的脾气?”
“是啊,那位大人,哎,一言难尽,那脾气,是真的暴躁,我可不想成为靶子。”
“那就再找找吧,真要找不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