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躺了一夜,梁馡果断办理出院。趁着周京洄去洗手间的工夫,她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闪退。
招惹谁都不能招惹他,他是程炎之的对头,万一玩脱,她接近程炎之的计划就泡汤了。
回家后养了两天,梁馡又开始把注意力放到程炎之身上。他只有两个特别熟稔的朋友,一个商弋,一个宋希濂。但商弋对她从没有过好脸色,相对比,还是宋希濂更有交际的可能。
一鼓作气,她直接去宋希濂的医院找他。
宋家主要发展医疗产业,有自己的私人医院,主打豪华会员级配置服务,医院里的医生都是宋家从国内外高薪聘用的高水准医师和教授。
刚到一楼服务台,梁馡就看到了从电梯里出来的宋希濂。他没穿白大褂,看样子正要出去。
“宋先生。”她喊住他,朝他摆摆手。
宋希濂和梁馡的私交甚少,几乎是没有,此时见她找来医院,眸色震惊。但也仅仅是一瞬,他脸上漾开温浅笑意:“梁馡小姐,真是稀客。”
梁馡天生就有自来熟的优点,和宋希濂并肩,笑吟吟地看着他:“我是炎之的未婚妻,你是他的好兄弟,我们平时就应该多走动啊。”
两年没走动,如今突然找上来,宋希濂当然知道她别有所图。但他没有点明,顺着台阶往下走,“我要出去吃饭,不如请你一起?”
“那就谢谢宋先生了。”
宋希濂给她指了指出门方向,嗓音温润:“炎之喊我希濂,你可以和他一样。”
都是同龄人,也是会频繁接触到的人。
梁馡却之不恭,微挑的杏眸泛起晶莹亮色,莞尔一笑:“那你也和他一样,喊我梁馡吧。”
程炎之对她可没有小名,再说,宋希濂喊她馡馡也不合适。
席间,梁馡按捺不住自己的真实来意,拐弯抹角地打听:“你和炎之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初中。”宋希濂吃饭动作优雅,看起来十分配合。“商弋也是,我们仨那时候一个班。”
“那周京洄呢?”梁馡小心翼翼打量对方的反应,“上次见过一面,感觉你们和他也很熟啊。”
闻言,宋希濂手上动作一顿,缓缓抬头。
四目对视,梁馡心中略有心虚,但因为她对他们这些男人的过去不了解,眼神里并没有恶意,单纯只是好奇。
宋希濂确认了这一点,才稍许放松了心里的防备,缓缓道:“周京洄和商弋沾了点亲戚关系,但因为家族内斗,关系割裂,周京洄之前一直在国外。如今回来,估计是要东山再起。”
“东山再起?”梁馡似乎摸到了点门道,有些怀疑,“如果是这样,你们仨都会压在他头上,他靠什么东山再起?”
都被人打压到出国了,梁馡真不知道周京洄这男人怎么好意思天天沉迷风花雪月,他还真是有闲情雅致。
听到她如此形容,宋希濂端起酒杯,仰头抿了一口,脸上温润的笑意始终不减消退,一字一顿:“周京洄不会服输的,你别小瞧他。”
对着面前男人温柔却幽邃的眼神,梁馡心头一颤,竟有一种宋希濂知道她和周京洄有一腿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