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将他的头扭到一旁,血线已经延伸到了颈椎的位置,差一指宽就要相交了,“我去,再晚几天怕不是要给你陪葬了!”
只是她现在手头上什么工具都没有,要怎么给他解毒呢?
正惆怅呢!眼前白光一闪。
下一秒她就出现在了熟悉的医疗所内。
四周静的出奇,推开窗户,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就好似整个医疗所都被某种力量给隔离了起来似得。
除了她,再无其他人。
考虑到司空辰的毒不能再拖了,楚云溪赶紧找到了银针和所需要用到的药剂。
正想着怎么回去,念头一动,就已经出现在了婚房。
来不及理清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就已经走到了床边,揭开被子,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凭借着熟练的技术,银针被一针一针的扎入他的皮肤。
留意到司空辰浓眉微微蹙起,楚云溪绷紧的神经总算是有了片刻的松懈。
由于他中毒时间过长,解毒的过程是又繁琐又复杂。
在注射过静脉后,楚云溪又在他头部的几处穴位上下了针。
一番下来,她累得细汗连连。
就在楚云溪为他穿好衣裳准备小憩一会儿时,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
冷风灌入的同时,一股浓重的中药味也随之而来。
抬眸望去,正好对上了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睛。
“哐!”药盆被重重的“砸”在了桌上。
下一秒,向晚气急败坏的朝她冲了过来,怒道:“放肆,王爷的床也是你随便上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给我下来!”
说着,她抬手就要去拽楚云溪,气势汹汹的样子宛如她才是这个府里的主人。
“你干嘛?放开我!”楚云溪用力甩开了她,精锐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你这话说得有点意思,如果说明媒正娶都是外人,那你又是谁?”看她的打扮,也不像是府里丫鬟的装束,“是侧妃吗?”
“我是谁不用你一个外人管,王爷的身体如何,我比你清楚!你给我出去!”
向晚毫不客气的指向了房门,一双眼睛满是怨恨的瞪着楚云溪。
一听这话,楚云溪笑了,“呵!宣示主权来了?你一口一个外人的说我,我怎么着也是正妃,看你这样子又不像是下人,如果是侧妃的话,你就应该做好自己的本分,而不是在大婚当夜来我这里刷存在感!”
更何况,她对这个植物人王爷并无半点兴趣,只是不想为他陪葬罢了。
“你给我滚出去!”
向晚不想跟她废话,本来因为这场赐婚她心里已经够难受了,如今看到楚云溪这副丑颜,更是觉得心中委屈。
见她动手,楚云溪也不是吃素的,反手一拽,一压!
对方顿时爆发出惨叫。
“嘶!啊!你疯了,放开我!”胳膊被楚云溪反拧着,疼得向晚表情都跟着扭曲了起来。
“现在知道疼了?刚刚你……”
“住手!”
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楚云溪微微一怔,转头望去正好对上了一双愤怒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