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阿矜出来开个门吧!”
随即,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陆矜慌得一批,她真的服了傅晏这个老六,说好了不跟她来的,结果她都偷偷摸摸行动了,还是没躲过他。
擦了擦手心里的汗,陆矜颤颤巍巍地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拉,她表示丝毫没有见到傅晏的喜悦。
她现在只希望底下的家伙能多撑会,别好巧不巧的现在开口。
“傅爷~”
傅晏本来不打算过来的,但是偏偏陆矜要勾他,那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小阿矜看起来有点紧张,怎么,真有事瞒着我?”
陆矜一听这话更心虚了,老男人的观察力真特么强,早知道自己就不作死让他来了。
“哪有哪有,傅爷你想……”
话刚说到一半,陆矜就听到身后传来手下的声音。
“老大,那人愿意招了。”
完了,芭比Q了!
陆矜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谁能明白她现下的心情。
“你先去吧,我马上就来。”
她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手下,直勾勾地盯着傅晏,只希望他现在不要提出跟自己一起去。
偏偏傅晏就不如她愿,眼神戏谑,薄唇微动。
“看来小阿矜已经找到幕后黑手了,那我这个受害者是不是得见一下人呢,方便带我去看看吗?”
都怪她,今天出门没翻老黄历,不知道日子和她命里犯冲。
陆矜想是这么想的,但是说话依旧娇娇气气,温温柔柔的,最起码不能让傅晏觉得那套刑罚是自己想的。
“当然可以啦,傅爷跟我来。”
傅晏修过心理学,当然看出来陆矜不想让自己跟着了,但是他就是想逗她。
陆矜被迫当了引路人,现在她又开始祈祷底下那家伙见到她别反应太大。
傅晏跟着她入了地下室,本以为会看到很血腥的画面,但是却没有,走廊很干净,干净得就像陆矜一样。
走廊上有很多房间,门都是打开的,可里面根本不像审讯室,倒像是游戏房。
只有最里面的门是关着的,陆矜带着示死如归的心情推开了房门,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
“呕——呕——”
里面的人在拿着盆大吐特吐,显然还没缓过来。
见到陆矜后反应更大了,一边吐还一边骂。
“你就是呕……个变态,就你这样的女人呕……八辈子没人要!”
陆矜听到这些话干脆摆烂了,反正自己在傅晏面前的白月光形象彻底破灭了。
“说不说,说我就让人开摄像设备,不说你就继续体验。”
“我说……我说,呕……”
那人不敢再造次了,连忙回道,真的,这里的刑罚真不是人能想出来的,AR看惊悚片,他以为就是正常的鬼片,但他没想到还包括人吃屎,猪吃臊水,蛆拱粪……
还有狗血泡澡竟然是看50部瀚哥同款狗血爱情剧,就那个第一,我不叫喂的情节尬得他都想扣脚,硬是放了二十多遍。
对,最过分的是老花镜读报纸,本来就头晕眼花的看不清字了,报纸上还是男科广告,没有一个正常内容,就好像在讽刺他老了不行一样。
要是如果不看或者反抗的话,就要被老中医扎穴位,哭穴,笑穴都扎完了,那老中医还一直在旁边提醒他,说什么要是不小心扎成了偏瘫最多算医疗事故,他自首坐个两三年又可以回来了。
大可不必好吗?
他都不敢想像真硬生生受完这些还能精神正常,那钱不还是有命挣没命花。
陆矜走进去,拿起桌上的香水喷了两下,然后坐到椅子上,声音清冷,态度严谨。
“给他一粒止吐药,把盆收走,开摄像头。”
傅晏程没说话,就靠在门边,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那人吃了药,一脸怨气地交待了。
“炸弹是从我手里出去的,但我也只是拿钱办事,那天有个人带着五百万现金找到我,让我下次开山的时候给他留一个炸弹。
没办法,他给的太多了,是我这辈子都挣不到的钱,他说让我想办法一个人把东西弄到京城去,我一开始就想到了用摇控无人机的方法,但我不敢干啊!
谁知道他立马就要灭口,这是在边境,肆意妄为的太多了,我哪敢不从,就一个人耗时半个月终于运到了京城。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你快把我送进局子吧,其余的我真不知道了。”
陆矜满意的点点头,接着问他。
“人长什么样,钱藏哪了?”
“他带着面具,我咋知道他长什么样,就是手上有个圆圈里头带六角星的蓝色纹身,我怀疑是什么组织的人,钱就藏在家中的墙里。
我提供了那么重要的线索,出狱后能不能申请派几个保护我,不然我真的会死的。”
陆矜把他描述的图案画下来,递给他看,并问道。
“是这样吗?”
那人点了点头,表示没错。
陆矜记完后,抬手示意手下可以把摄像头关了。
最后对那人说道。
“可以减刑,但不提供保护,你只能在里面祈祷,等你出来的时候那帮人已经绳之以法。”
那人嘴角一抽,这意思是在告诉他横竖都是死呗。
陆矜可不管他怎么想的,她只觉得这届的人真好审,本来都打算和这家伙耗三天了。
却没想到现在的人不像前几年的人骨头硬了,估计是那种吃个桃桃好凉凉的视频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新一代人的心性。
陆矜整理好证据之后,正打算和傅晏说要先把人送局里,结果转头看到他正拿着自己刚刚随手放在窗台上的菜单,看的起劲呢。
什么是社死,她现在就是,但没关系,只要她不承认这是她想出来的就行。
“老大,你制定的刑罚菜单不见了。”
今天偏偏就那么倒霉,有个专门负责整理文件的手下和傅晏擦身而过,从门口进来,严肃地报告陆矜。
“你找这个?”
傅晏进来后说的第一句话,让陆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手下以为傅晏是老大新招进来的人,皱着眉教训道。
“以后要背这个记得和我说一声,我差点以为是犯人私藏起来了,老大说这个东西是万万不能流出去的。”
说完,他接过册子,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