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天亮时分,那望山道人方才悠悠转醒,他捂着额头,感觉到脑袋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把他搞得非常难受。
刚偏头,就看到柳许平坐在大厅内的桌子上,静静的趴在那里,仿佛是睡着了。
“他怎么会在这?老夫……”望山道人慌乱的摸了摸身体,确认没有缺胳膊少腿后,方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随即他又看向柳许平,心中歹念升起,这么好的机会,对方就睡在自己客厅里,看那样子是睡的还很香,只要他速度够快,就可以杀了对方,以报只是被对方打昏的仇。
可下一刻他又怂了,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害怕对方还是在骗自己,要是冲上去没有杀了对方,反而被对方反杀,那可真就玩笑开大了。
可他心中又有不甘,自己竟然被一个小辈欺负成这样,出去只怕城主府都没人要他了,何况昨晚出丑出的马上闻名四方,他望山道人的仙人风貌,一夜之间破碎了。
想到这,怒火压住了胆怯,随即他不再犹豫,若是不能趁着这个机会杀了对方,那之后就恐怕没机会了。
只见他轻轻拔出长剑,双手握住,也不敢使用灵气怕被发现,直接提刀就冲向柳许平,打算一剑便要了对方的命。
“啊!”
“叮!”
然而,望山道人刚跑出几步,就被迫停了下来,他感觉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钢针在他脑袋里反复穿梭。
手中长剑也在头痛感涌上来的时候,被他松手掉在了地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
望山道人双手捂着头,咬紧牙关难受的他想要撞墙来分散疼痛感。可那是来自灵魂的攻击,怎么会被他这撞墙就给阻拦了下来,那是一时间精神和肉体的双重疼痛,让他愈加难受。
柳许平简单效果出众,随即便不再折磨望山道人,收回神念让对方的神识不再收到攻击。
待到望山道人缓过劲,柳许平就静静的盯着他,让望山道人后背不禁有些发寒。
太可怕了,面前这个少年太可怕,对方动都没动,竟然就让他头痛欲裂,若是自己真的和对方打起来,必然是十死无生,注定要死在对方手里。
想到这,他害怕的后退几步,想要远离面前这个可怕的家伙。
可柳许平缓缓站起,脸上依旧带着那淡淡的笑容,一步一步慢慢走过来。
压迫感涌上心头,让得望山道人害怕的跌倒在地,慌乱之中想要逃跑,却突然撞上一旁的桌子,被迫又一次捂着头停了下来。
“呵。”柳许平笑了一下,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想吓唬吓唬,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不经吓,随即也不再步步紧逼,开口说道:
“你好像很害怕我。”
闻言,望山道人都想开骂了,但看到柳许平那笑容后,又把刚到喉咙口的话再次咽了回去,他怕,是真的怕,一个少年能不做任何动作就要了他的命,任谁都会害怕。
望山道人下一刻仿佛是认命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一副任柳许平处置的样子,不再做徒劳无用的挣扎。
柳许平开口道:“想活命吗?”
望山道人:“想,你给吗?”
“我给你机会,前提是你乖乖听话。”柳许平说罢,一甩衣袖,就见一柄匕首飞出,直接插在望山道人身前的地板上。
看着那还在不断晃动的匕首,望山道人又是害怕的往后靠靠,还是怕,是个人都怕。
“我听,我听话!”望山道人看着柳许平那平淡的眼神,意识到自己若不答应,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对方这一匕首就是在示威,要是他敢说一个“不”字,那后果……
旋即,柳许平脸上露出笑容,“很好,以后跟着小爷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哈哈哈!”
之后柳许平简单交代了一下望山道人,让他以后凡事都得听自己的,自己有实力随时弄死他。
望山道人不断点头,没办法了,自己不答应只有死路一条。
交代完毕,柳许平让他好好休息,等他消息再说别的事情,就先乖乖待在庭院里,不要盼头露面就行。
望山道人一一点头称是。
在柳许平离开后,望山道人松了一口气,太可怕了。
“他到底对老夫做了什么,竟然让老夫头痛欲裂,难不成老夫的神识被他控制了?不应该啊,按理来说不到筑基,神识是难以做到除了观察四周以外别的事情了。他到底是什么人?”
可是,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收服望山道人后,柳许平就前往城主府,这时的城主还在忙碌,他就没有打扰,待在外面提供客人休息的地方等着城主。
现在他既然答应了城主,就得赶紧做好出发的准备,现在他过来就是为了把自己需要的东西找来,以备后面的事情。
没等多长时间,城主忙完事情后,就火急火燎的过来了,对于这柳许平,城主可不想怠慢,他已经见识到了柳许平的能耐,以及柳许平也答应他会去帮助自己女儿的,所以现在他帮助柳许平,就是在帮助自己的女儿。
自然对于柳许平的事那是不敢怠慢。
与城主坐在一张桌子前,柳许平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把自己需要的东西和城主说了,交代好要注意的事情后,他便离开会去休息了。
“小子,今晚就准备了?有把握吗?给老夫弄一坛好酒过来,老夫还能指点你一二。”李不疯开口说道。
闻言,柳许平有些无语,自己虽然比不得这些老家伙,但好歹他万年前也是一名渡劫期修士,怎么说也是一方有名的存在,现在在这些老家伙嘴里,却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娃娃,真是好笑。
其次他修炼的是他们柳家的家传功法,比了解,这些老家伙里,能有几个比他了解自家功法更深的人了?
“行行行,你自己修炼去吧,是老夫多嘴了,睡觉去。”李不疯老爷子颇为扫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