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坚一脸不解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宋远道扭过头去,他与他无话可说。
……
露珠透过半开的窗户偷偷地打量里边的郡主,郡主自从从李府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有些怪怪的,难不成是和李大人单独在房间里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露珠眉头一皱,但是不可能啊,不是说李大人中毒了吗?
书房里的司宁挺直腰杆坐在椅子上,眼神飘忽地看着远方,对于李肃,她,手足无措了。
“露珠?你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做什么,郡主呢?”
“诶呀!”耳边突然响起声音,把露珠吓了一大跳。
“谁啊!”
露珠生气地回头一看,然后一愣,“东青?你回来啦。”
“嗯,郡主呢?我找郡主有事。”东青回答说。
书房里的司宁已经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了,便开口说,“让他进来吧。”
声音透过半开的那扇窗户传了出来。
“是。”露珠应了一声,便带着东青进了书房。
书房里的司宁已经从刚才的情绪中的调整过来,她先是把露珠打发了出去,“你去外边看着门,不许让任何人进来。”
“是。”
露珠关门走后,司宁才看向东青,“怡红楼出事了?”
东青之前被自己派去盯着怡红楼,如今突然回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是,怡红楼最近这两天出现了几个陌生人,他们的模样打扮同一般的去青楼的男子们也没什么不同。
但奇怪的是他们自从进了怡红楼便再也没出来过,三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
“消失了?”司宁脸上若有所思,人肯定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发生这样的情况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人仍旧在怡红楼呢,二就是怡红楼有别的出口。
她心里认为第二个可能性更大,“除此之外,那怡红楼还有什么其他的异常吗?”司宁问。
“尤其是那海棠。”司宁强调说。
“海棠?海棠是怡红楼的头牌,平日里接触的都是达官显贵,并没有什么异常。”东青说。
对于东青这么说,司宁倒是也不太意外,如果就这么轻易地就能够抓住她的把柄,事情的进展未免太过容易了。
她也不相信海棠一个这么优秀地奸细这么轻易地就能露出马脚。
“还是要把视线放在消失的那三个人身上。”毕竟这是他们如今能够抓住的唯一线索了。
“那三个人最后进了哪儿,你知道吗?”司宁突然问道。
“回郡主,属下只看见他们进了老鸨的房间。”东青说。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东青白日里都是在距离怡红楼一百米远的客栈里盯梢,等着夜幕落下来的时候,才会趁着夜色凑近盯梢,或是干脆装作客人混进怡红楼。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所以他不能盯着太紧。
司宁闻言点了点头,看来怡红院那边也开始不老实了,只是不知那三个人是做什么的?蒋铭这是又有什么新花招了吗?
司宁心中思绪万千,但她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要稳住,不能乱。
她想了一下,对东青说,“我都知道了,你先撤回来,怡红楼的事情不用管了,先下去吧。”
“是。”东青什么也没有问便退下了。
她很久之前便派东青去盯梢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她自然不会就这么放过,但是她也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不是她或者东青可以做到的。
怡红楼作为蒋铭隐藏在京城的秘密情报收集据点,肯定内有乾坤,她手底下如今就一个东青,动之,无异于以卵击石。
如果动用公主府的府军动静又太大,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所以司宁打算把这件事情交给能办这事儿的人去做,本来她的第一人选应该是李肃的,但是想到李肃先是重伤,后是中毒,她又有些犹豫。
不过她也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消息送去给他,毕竟这件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信她也不打算写了,她打算让东青亲自去一趟,这样也能防止消息泄露。
想明白的她把事情交代给了东青,便去睡午觉了,今天动的脑子有点儿多了,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会儿。
东青把消息转述给李肃后便离开了,东青走后,景云笑着说,“没想到长乐郡主也派人盯着怡红楼。”
是的,不止司宁派了人盯着怡红楼,李肃作为第一个知道蒋铭这个据点的人,他自然也安排了人手盯着怡红楼。
与司宁手底下无人不同,李肃手底下的人可不少,派去盯梢的人更不少,所以相较东青和司宁,他知道的关于怡红楼的隐秘之事更多,比如怡红楼的老鸨同那个书画坊的掌柜认识。
每隔七日书画坊的掌柜便会以恩客的身份去一趟怡红楼,同老鸨在房间里待上大概一炷香的时间。
不过恰好,东青带来的这个消息他还真不知道。
“主子,书画坊那边早已准备妥当了,可要收网?”今夜就是逢七之日,书画坊掌柜要去怡红楼的日子。
李肃本来的计划就是今晚收网,听到景云这么问,李肃沉默了一下,说,“按原计划进行。”
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恐怕会夜长梦多,等蒋铭那边的人反应过来恐怕就来不及了。
“是。”
李肃面色略带苍白地走到门口,看着外边艳阳高照的天,天暖了,有些事情也该结束了。
……
怡红楼。
“呦,李公子今儿来的可是有些晚啊,珍珠都巴巴地等了您半天了~
珍珠~还不快过来伺候,李公子来了!”
“张公子今儿可算是有空来了~”
怡红楼的老鸨娇笑着甩着手绢站在怡红楼外招揽着客人。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普通的中年男子从老鸨面前绕了一下,走进了怡红楼,老鸨面上的笑意顿了一瞬,但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挥着手绢继续招揽着客人。
又过了一会儿,她才扭着腰走了进去。她进去之后先在一楼转了一圈,然后才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厢房。
她进了房间以后便立刻关上了门,她一转身,刚才那个穿着普通的男子已经坐在椅子上了。
“主公可有什么吩咐?”男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