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堂,我希望你能给我个解释。」
季华堂惨笑一声问道「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莎纱那丫头没跟着一起来沪海,她是不是出事了。」
「阿道,你知道了。要是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如此,莎纱是莎黛的胞妹,他们拿莎纱威胁我们,我实在是没得选。」
说完季华堂已经抽出了名为银镝的柳叶刀。莎黛这时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她那把硕大的九环大刀。
看到这场景,秦道反而坐了下来。
「坐吧,主人家还不来,你们这些人也不要急着动手。酒还有,这么好的酒,我们也别辜负了主人家的盛情。」
当秦道坐下来的那一刻霍慧龄和甘百花就站到了他的身后。秦道本想要叫表妹坐下的,但是想到这些年她可能就是这样过来的,一个真正心比天高的骄子居然把性子能磨砺成了这样也是不容易,不由得就是一阵心酸,他就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反过来一想,百花门的年轻百花和霍家大小姐能给自己当保镖,心里不由得一阵舒坦。
「我猜贺家会招来那祸事可能也是因为他们不愿意和你们同流合污吧。说吧,你们想干什么,是要杀我吗。」
在场的众人互换了一阵眼色都没有说话,大家听了秦道的话他们也都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没人愿意先开口。
那个郎家的小姑倒是光棍,拿起一把椅子坐在了秦道的对面说道
「小子,你也别太嚣张了,你知道这里有多少布置吗。就房间里的这些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你拿捏的。」
「你此刻代表谁在和我说话,花城的郎家还是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组织。」
「这很重要吗。」
「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你如果代表的是花城的郎家事后我把你们花家弄个家破也就是了。如果代表的是那些人的话,家破就不够了,和此事有关的人都必须要死。」
听完秦道的话,原本面带笑容的女人这时收起了的笑容。任何人在听到有人在你面前说要杀你家,毁你家产,能不心惊才怪呢。况且说这话的这人是秦道,他是真有能力说到做到的人。
「你就这么有自信,能出得去。」
「如果你不介意给别人当炮灰的话,你可以先来试试。」
「我们这里有十个人。你们可只有三个。」
「对付你们这些人,我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个都足够了。」
闻言甘百花又白了秦道一眼。
「没得谈?」
「当然可以谈,要不然我早就杀死你们了。」
「那边有个条件。」
「说说看吧。」
「只要你离开华夏,去欧罗巴也好,去澳洲岛也罢,他们就会放弃今天对你的布置。」
「是吗,看来还挺公平的。我对你们也有条件,你们要不也听一下。」
言闭秦道扫量了一遍周围的那些人。除了一两个老家伙外,其余人都避开了秦道犀利的目光。
「秦少爷请说。」
「你们这些人现在倒戈,帮我们杀出去,我就放你们一马,给你们这些家族留下些家当。」
秦道此话说出室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这种冷不完是感觉上的,也有体感上的。
「秦少爷,你这是在开玩笑吗?」
「是你们先和我开玩笑的。」
话谈到这里其实已经算是谈崩了,谈不下去了。季华堂甚至懒得说半句话,他是最清楚秦道脾气的,威胁他谈都别谈,想都别想。想当初他在世上少数在乎的亲人之一,他的母亲被人抓走,秦道也从来没考虑过妥协,那时他的力量还不
算大,但他依旧想的是闯那龙潭虎穴和整个东宁岛江湖为敌,也要把自己的母亲救出来,他甚至已经成功了,只不过最后秦道的母亲不愿意走。此刻这种不痛不痒的威胁,根本就入不了秦道的耳。
此时,房间里的迷雾已经很浓郁了,浓郁到已经有些影响视线了。只见秦道朝着几个通风口随手挥了两下。
没人知道秦道做了什么,说来也怪,没多久通风口的迷烟停止了,开始有新鲜空气从新风系统进来。
所有人都开始蠢蠢欲动,郎家的三个女人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各自亮出一把短剑。一直没有表态的唐家两人这时也拿出了武器。看到唐家人手中的武器,秦道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们使的是一柄尺长的短刀,刀的样式很像是唐宋时期军中使用的腰刀,刀身笔直刀尖处略有弧度,有点像东瀛武士用来切腹的肋差,但细看的话这完是两种东西,此刀的刀身要更宽,刀背要更厚显然这种刀比肋差更适合劈砍。
就连退到角落的市贾门三人也各自掏出了兵刃。
看到这刀剑出鞘,剑拔弩张的架势,秦道默默不语,他的右手拇指不断摩挲着食指和中指,别人不知道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身后的甘百花却知道,这位爷现在应该是很不开心,他要使飞剑了,就在今天下午她刚尝过这位少爷飞剑的滋味。
霍慧龄也在留意她表哥的行为,她有些好奇秦道为何还不出手,他似乎在拖时间,至于他究竟在等什么,霍慧龄就完不知道了。要是放在几年之前,秦道应该早就把这些人干趴下了。她只觉得这些年自己这个表哥变化也是颇大的,他的城府变得更深,也更让人看不透了。
就在这时那些人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他们还是出手了。
刀剑即将加身,但是秦道还是没动,身后的甘百花和霍慧龄无奈只得先出手。一交上手这两个女孩就吃了一惊,这些人比她们想象中的要强,不论是力度还是速度,都超出了她们的想象。她们也都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这不正常,这些不大不小的家族出来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水平她们都很清楚,这一定是服用了什么特殊药剂的结果。
就在她们在心中腹诽秦道装波伊让她们出手的时候,秦道此刻其实已经失去了意识。
一个穿着酒红色紧身西装,紧身皮裤,身散发着骚气的男人坐在一张同样骚气的红色沙发上。男人右手拿着雪茄,左右拿着酒杯,唏嘘地望着秦道。
这个场景秦道并不陌生,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秦道此刻没被吊起来。而是坐在另一张红色沙发上。
「阿斯蒙蒂斯。」
「正是我。」
「这里是你的意识空间?」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为何此刻我有椅子可以坐?白天的时候我可没此待遇。」
「这和你的境遇有关。」
见他不愿多提秦道也不再往下追问。
「说吧,这次找我有什么事。」
「他们和我说这次要擒住你几乎不可能,不过我还是想试试。」
「找我来就说这的话,那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言闭,秦道动念试图摆脱这个意识空间。
「慢着,我找你来还有别的事和你谈。」
闻言秦道停了下来。
「说吧。要还是先前外面那些人的说法,我劝你还是不要开口了。」
「为何,我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此为玉石俱焚的杀局。」
「然后呢?」
「我们可以退一步,你可以不用离开华夏,你只需要回香江待个一年半载就行了。」
「你们能给我什么。」
「我相信这几天你也感受到了华夏官方的态度,你出钱出力拼尽力后不一定能有什么好结果。这又是何必呢,如果你带着你的势力和钱离开华夏,当然你要是愿意把钱留下来,我们也可以分一杯羹给你。等一年后,这里天地翻覆你再回来,相信以你的实力到时候应该能做更多事。」
「钱财于我如浮云。」
这句话显然把阿斯蒙蒂斯噎住了。但是他很快就想到了别的说词。
「那么权利呢,到时候在我们的帮助下,你去染指那华夏权利的王冠也不是没有机会。」
「没兴趣。」
「那你就是铁了心和我们作对是吗。」
「这里是我们的家,你觉得作为一个正常人谁会允许妖魔鬼怪到自己家里来胡作非为。」
「那好吧,此事暂且不提,你就真的不在乎秦家的存亡吗?」
听到这里秦道眯起了眼睛。
「我早就离开了秦家,和他们唯一的关系大概就是秦这姓氏了。拿他们威胁我,我想你们是打错了算盘。」
「我们没有做什么,是你的那位父亲闻风而动,自己卷进来的。」
「哼!要是没有你们的推波助澜,他们未必会愿意来蹚这浑水。」
「现在不是来追责的时候了,他们已经陷得太深了,如果你执意与我们作对的话到时候秦家必定遭殃,家破人亡不可避免。」
「从小我就是我妈妈带大的,秦家对于我来说不但没有多少养育之恩,我从小到大还吃了秦家人不少苦头,你们想干吗就请随意吧。」
秦道之所以这么说不是他无情无义,而是他说得越是绝情,越是决绝,秦家最后的结局可能会越好。既然已经入局,想身而退已经不可能了,秦道现在只希望他们到时候能看清局面壮士断腕。
「那好吧,既然这样,那你就去破局吧,我会看着你怎么走出这里的。对了,我要提醒你一件事,那个房间里的几人此时的所为都不是他们的本意,我使了些手段。并且他们中的宜人就是我。」
秦道当然知道他这么说是想乱他的心,他刚想说这管我屁事啊,杀光你们这些人就是了。还没等秦道开口,只见对面的阿斯蒙蒂斯打了个响指。秦道的意识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上,回到了拍卖场的那张椅子上。
四周的拼斗还在继续,甘百花正在与季华堂和莎黛打斗,双方看着势均力敌,但是秦道一眼就看出甘百花显然还有余力,她是在藏拙。
另一边的霍慧龄一人对上七人,只见她手持两把八狱刀,正在酣战,一边打斗,一边还分出一丝注意力在一旁的钱家少主身上,他正盯着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的秦道,想伺机偷袭。
秦道手一摊,从虚空中飞出十把各式各样的铁剑,剑光一闪十把剑飞出,下一刻,血光四现,飞剑穿过在场的十个敌人的身体,他们几乎同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