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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玛门,我不管你是谁,我只想知道,你来我家摆出这副阵仗是要干吗。」
「我是来报当日在五圣山的仇。」
「报仇,你又没死,我听说你哥哥也没死,你报的哪门子仇。」
「没死?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我二哥的两条腿都断了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现在科技发达,弄两条义肢应该不是问题。」李笑笑其实和她们李家没什么深仇大恨,她在试图缓和眼前这个疯女人的关系。
「站不起来了,他在床上躺了五年,就算现在把腿还给他也不可能站起来了。」
李笑笑暗叹一声,看来是没得谈了,他也不再废话。
「那你认为就你带来的这些垃圾就能报仇了吗。」
「当然要慢慢地折磨仇人才有快感,今天我只是来打招呼的。」李云熙一边说一边慢慢地走回车里,李云熙上车后,放下车窗,一只手从车窗里伸了出来,做了一个大拇指向下的动作。
枪声响起。
大部分的枪都是步枪,中间也夹着一些清脆的喷子声。子弹雨点一样扫向白色的陌刀队,这些普通子弹显然没有给他们造成什么威胁,这些年李家的防弹衣又升级了数次,这一波子弹,连风衣的插片都没有损伤。
很快枪声开始变得稀稀落落,第一个弹夹的子弹打完了。百人的陌刀队,此刻只有两三个人倒在地上,这些人大都是女孩子,她们没有受伤,只是承受不了子弹的冲击。一声口哨响起,陌刀队开始往前移动,移动速度很快,这些年枯燥的训练已经让他们变得有些暴戾了。大家心中有一团火,现在终于有机会一展身手了,终于可以见血了,数秒时间第一排的李家人就和对方接触上了。
西郊开机场不远,所以这里没有高楼,看不到这边围墙内的情况,不然要是被普通人看到的话一定会被吓死。
小区中间的喷泉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一样的红色。
陌刀对一字排开的队形没有连,他们就行一部巨大的收割机,扫荡敌人,所到之处,那些雇佣军必定会被一刀两断。
第一层防御很快就被突破地上留下几十具碎尸。但是很快他们就遇到了阻力,站在第二层雇佣军显然要更难对付,他们伸手更灵活,而且大都掌握一种杀伤力极强的枪斗术,这种技能融合了体术、枪术和剑术为一体,移动时敏捷,开枪时果敢。陌刀斩空的次数越来越多,李家人也出现了伤亡。
一个李笑笑的侄子竟然被人面对面的用手枪击中后脑,李家年轻人的死亡,让所有人陌刀队的人,动作迟滞了一下,导致又有几个李家年轻人受伤。当场死亡,对于战争,大家还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是当死亡就这样降临的时候,大家还是被震慑到了。李笑笑看到这里同样非常愤怒,但是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认为这样的战斗非常不划算,自己这边的都是自己亲人,这样的交换,哪怕一个人换他们一千人自己也亏大了。
李云熙用这样的方式出场就是要告诉李笑笑告诉所有人,接下来的游戏你们筹码不够,你们玩不起。
一长一短地两声口哨,后排手持槊的李家人紧贴上第一排的人,李笑笑掏出一把最新式的华夏制式步枪。
言欢之夜是整个沪海最顶级的酒吧,这里连接着整个沪海的人脉关系,小小的一个酒吧隐约已经成了沪海江湖的中心。
秦道走出了言欢之夜,他是最后一个出来的,现在酒吧里只剩下三个人,他不担心张歧路。他知道这些年张歧路变得有多可怕,他在考虑其他事情。
「他们这次实在是太高调了,太奇怪了。」海因策说道
「是的,这不像他们
平时的风格。」
「有猫腻?」
「是的,但是这次和以往几次略有些不同,这是他们第一次把手伸到华夏来。」
「这和他们对付欧罗巴,对付东瀛有什么区别吗?」
「说实话,华夏在有些地方确实欠了他们的,如果他们心平气和地来要,我们就算砸锅卖铁也会给他们,他们选择用这种方式,立威。他们要再次打碎华夏人的脊梁来给自己立威。华夏人和你们都不同,你们崇敬强者,觉得以强者尊无可厚非,华夏人不畏强敌,如果这次让他们得逞了,那么整个世界就将是他们囊中物。所以这次我们不能退让,他们也不会对我们有任何怜悯。所以这次他们以这种方式出场。」
「那你们准备好了吗。」
「没有,要做这样的准备时间永远不够,我们的硬件和软件都差得太多了。」
「你们的军队曾经在北方半岛长白山和宇宙国的战争中击败过他们,有必要这么谨慎谦虚吗。」
「是的,那是一场伟大的战争,是人类历史上唯一的一场用人填平装备代差的战争,之前没有过,之后更不可能再发生同样的事情。但是那样的一支军队是特殊时期特殊的产物,你无法想象,华夏民族,自从被满清统治以来,之前几千年内累的骄傲就一点一滴的在被磋磨。」
「不会啊,我也研究过你们的历史,满清朝算是你们最稳定的一个朝代,也是疆域最大的朝代之一。」
「实际控制的疆域,满清确实算是最大的了。但是那些建奴让华夏人剃头发。」
「是啊,那辫子是够难看的,但是也不至于像你说得那么严重吧。」
「留发不留头,他们把有骨气的华夏人都杀干净了,直到半岛的那场战争,华夏人的脊梁才算真正再次直起来,那样的军队不可能再复制,所以要正面冲突的话我们只能拉进装备代差。不能再填人命了,也不可能再用人命去填,当然要谨慎。」
「那你们还需要多久。」
「三十年吧,最少也要二十五年,最不济也要二十年。」
「所以,这次官方不会表态,你们只能在商场,在江湖上绞杀是吗。」
「是的,甚至,连民特委都不能插手得太明显。」
「比香江那次还困难吗?」
「困难数倍。」
所有人出酒吧后,都没有走远,大家都没有走出第五如意的阵法,秦道和海因策看似随意的聊天没有避开大家,他们的一唱一和更像是说相声,把想说的说给这些人听,这里是最合适的地方,此刻也是最合适的时机。
慢慢地,酒吧里出来的大佬们,都在竖起耳朵倾听。
秦道继续说道「香江那次其实真正的战场只有一个,那就是金融战场,江湖上的争斗是只是陪衬,用来分散注意力的。大家也都有分寸没有拿出部实力。这次可不一样了,他们从七十年代华夏开始尝试工业改革的时候就下注了,三十几年的布局,整个华夏的行行业业都被他们渗透了,所以这次的商战对于我们来说难度要大很多。粮食,金融,地产,教育等等。他们可以从任何一个方向出手,而我们只能被动地等待对方出手我们再接招。再说江湖吧,他们用了差不多八年时间,悄悄地改革他们的教派,十二个人顶尖人物这些年来,没人见过他们,此刻就在这里就出现了二个,这是一个讯号,他们这次不会像在香江那样,用当地人和一些无法掌控的势力搅局,这次他们应该会力以赴。所以我有很强烈的忧虑,我们华夏的江湖人是不是能顶住他们的压力。」
人群中突然有人说话「秦少爷,您这话说得也太小瞧我们这些江湖人了吧。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容不得别人撒野。」说话的人年
纪不大,但是留着两撇有些别扭的小胡子。
秦道礼貌得拱了拱手道「不好意思,请问朋友是哪位?」
「好说,市贾门吕烈。」吕烈还了秦道一个江湖礼。
阿福小声地在秦道耳边补充道「市贾门十二掌柜之一,江南地区负责人,是市贾门当代掌门的儿子。」
「吕兄,我从来没有看不起我们华夏的江湖人,我们华夏的修行者和他们不同,需要每日不辍刻苦修炼,需要有机遇,还需要有天赋努力参悟。要修炼成宇文兄这样修为的,没个好家族的支持,不下二十年的苦功是绝对做不到的。」
先前宇文周的表现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众人听到这里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但是西方这些人不同,他们用的是激进手段激发人类的潜能,只要有所突破那么就能像工厂一样生产强者。这十年我们不断地和他们交手,虽然胜多败少,但是他们始终在进步,只能说他们突破的速度不比我和张歧路慢多少。那么我就想问这里的各位朋友,你们觉得谁的天赋会比歧路高。」
无人言语,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很难看。
「大家也别失望,我在这里可以打个赌,一会儿出来的一定是张歧路,哪怕是一对二。」
见大家没有提出异议,秦道继续说道「我们这些人相信大家多少有点儿耳闻,其实都有些奇怪,我们的同伴大都不怎么在乎名利,我们唯一的愿望就是所有华夏人能在华夏这片土地活得逍遥自在。为此,我们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在这里我们可以向大家保证,他们只要敢把手伸进来,我们就剁了他们的手,他们敢把脚踏进来,我们就砍了他们的脚。」
秦道扫了一圈在场所有人的表情,他很满意,目的基本达到了,他不指望所有人现在就下决心站在自己这边,追名逐利那是常理,他只是希望所有人在最后做决定的时候,可以想起张歧路,想起自己今天说的话。
秦道此刻有些担心酒吧里面的张歧路了,如果他不能第一个出来。那么今天自己说的大话就穿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