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bererker”
一个“影子”在翻腾的魔力中逐渐凝固成形。
那个“影子”站在龙之介与雁夜身侧,没错,那怪异的外表只能用“影子”两个字形容。
高大健壮的身躯全部都包裹在铠甲之中,一点空隙都没有,铠甲黝黑,没有精致的装饰,也没有磨亮的光泽。就连头部也被钢盔所覆盖,无法窥见,只有一缕红光从钢盔中射出来。
如同怨灵。
龙之介存在前世的记忆,知道,“怨灵”真名兰斯洛特,拥有“湖之骑士”、“骑士之花”、“长江骑士”、“三d骑士”、“岳父”等等大大小小十几个别号。
众多网友调侃的“横走四天王”之一,能倒立抓地球的——黑洞剑法兰斯洛特。
这个梗的来源来自他的宝具“骑士不死于徒手”,赋予手中的东西“自己的宝具”这样的属性的宝具能力。不管什么武器、怎样的兵器都能用魔力围绕使之成为相当于d级别的拟似宝具,如果获得的是宝具,原本是d等级以上的可以按原本的等级置于他的支配之下。
宝具的来源是他在不用剑的情况下用树枝打败强敌小故事的具现化。
龙之介对这个从者不是很喜欢,虽然是一流的从者,实力高强,但是看到aber就失控这点很致命。
考虑到bererker的愿望不但与自己的目标没有冲突,而且他还在未远川大战中救过自己。更重要的是前身是一个值得信任的骑士。
他决定做一个骚操作,舍弃令咒的强化、支援、恢复能力,恢复bererker的理智。
“bererker,我以令咒命令你,恢复理智。”
“bererker,我以令咒命令你,恢复理智。”
“bererker,我以令咒命令你,恢复理智。”
在一次性消耗三划能够行使部分“奇迹”的魔术结晶作用下,狂化咒文的副作用被抵消,由职阶赋予的狂气消散。
bererker周身弥漫的黑雾消失,黝黑的铠甲变成了亮银色,那是一套不走奢华又不过度刚猛的,机能美与豪奢兼顾的完美铠甲。
头部的钢盔消散不见,露出紫发紫眸容颜,过去曾经让无数妇人崇拜不已的端正美貌已经完全不得复见,他的脸颊因为长年的憎恨而凹陷,消瘦的面容如同一个迷茫的活死人。
腰间佩戴着一柄巨大的连鞘宝剑,正是他成名的宝剑“无毁的湖光”
身后飘荡着的触手状长条变成了宝蓝色的披风。
“从者,bererker,兰斯洛特,前来报道。”
“你了解如今的状况吗?”
“是的,虽然陷入狂乱,但是我仍存在那时的记忆,七天的圣杯已经过半,除了退场的两骑,还有ncer、rder、arcer、亚瑟王…aber存世!”
“你的愿望呢?”
“我只是想要王给予我裁决,就算是对圣杯许愿的话,也就只有这个,没想到命运如此地狡狯难测,竟然筹划了这么一出讽刺的相逢戏码。”
“圣杯已经被污染,我无意争夺圣杯,也无意与aber为敌,我只想活下去以及拯救一个小女孩,在圣杯战争结束前,能请你保护我们吗?我绝不干涉你和aber的交涉。”
“您正是我手中之剑所要效忠的对象,以骑士王的名义立誓,只要您在正确的道路上前行,只要您这么做,我就会忠实的辅佐您。”
“我们需要找地方治疗他!”龙之介手指向间桐雁夜。
间桐脏砚发现雁夜失去利用价值,会直接把他喂虫仓,远坂时臣不可能救助,卫宫切嗣恐怕会斩草除根,现在的韦伯不具备救治的能力,肯尼斯自顾不暇…
“我们去圣堂教会!”龙之介指引bererker向最有可能得到救治的地方赶去。
bererker点头,两只胳膊夹住俩人,朝龙之介指引的方向赶去,并在路上寻找交通工具。
——
对于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言峰璃正神父来说,今晚真是一个让他疲惫不堪的夜晚。
今晚发生的“怪兽”事件,被很多未远川市民看到,消失的两架f15也需要紧急处理。
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接通又挂断,虽然圣堂教会和魔术师协会势力庞大,但是快半夜了他才处理完。
“怪兽”事件用工业废水的化学反应引起有毒气体的说法瞒过媒体报导,街上的巡逻车呼吁因为瓦斯的毒性会产生幻觉,因此住在未远川沿岸的居民需要挂急诊治疗,当然,“治疗”他们的是会暗示魔术的魔术师或代行者。这样应该可以消弭大多数目击证言,但耳语传闻的怪兽传说还是无法完全压下。
战斗机由魔术师协会在中东购买,他代表圣堂教会处理本土的相关事宜,好在今晚就能将两架战斗机送到筑城基地。
毕竟隐藏是魔术的本质,由于越多人知道和使用,力量就会越分散和弱化,因此魔术师多半竭尽所能的使魔术保持神秘。
璃正神父叹了口气,想起外面还有人拜访,他从椅子上起身,继续进行身为监督者的工作。
“抱歉让你等这么久,今天晚上的工作实在有点繁重。”
璃正说话的语气露出疲惫,从昏暗的信徒座位上传回一声矫饰的笑声。
“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事态严重嘛。”
接着传出轮椅的轮子转动的轻微金属声响,由暗处现身的是一道坐着不动的身影。
曾经自信优雅的神童肯尼斯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虚弱消瘦,坐在轮椅上无法起身。
中了卫宫切嗣起源弹的肯尼斯**所受的伤害几乎已经是药石无医,但他还是利用艾尔梅罗家的人脉,与居住在日本的优秀人偶师取得联系。他以丰厚的谢礼做为交换,勉强让双手的机能回复,至少能用轮椅获得一些行动的自由。包裹着厚实石膏的右手小指现在也已经可以清楚感觉到疼痛。
“好了,神父先生。关于我的要求,您如何判断呢?”
肯尼斯的语气与脸上殷勤的笑容相反,甚至隐含着恫吓之意,麻药中毒患者在瘾头发作时求药吃的模样说不定就像他这个样子。璃正仔细端详肯尼斯的脸庞,这位前魔术师毫不掩饰脸上充满妄执的表情。
这种结果绝不是璃正希望看到的,但是约定就是约定。不提璃正在台面下与时臣缔结的同盟关系,就算是为了圣堂教会的面子,他也只能按理办事。
“……er的战役当中确实表现出重要的作为,从几位监视者的报告当中也已经确认过了。”
“那么我确实有资格可以接受一道令咒吧?”
“关于这件事……”
璃正神父皱起眉头,带着怀疑的眼光扫了肯尼斯一眼。
“ncer的召主当然可以依约获得报酬……但是肯尼斯˙亚奇波特先生,我不确定是否可以把现在的你视为一名召主。”
肯尼斯的双眸在一瞬间露出深沉的憎恶之意,马上又回复绅士应有的含蓄。
“与ncer之间的契约是由我和未婚妻索菈邬各自分担,我的确无意坚持只有我个人才是召主,因为我和索菈邬两人共为一名召主。”
“但是现在无论魔力供给以及令咒管理,不都是索菈邬小姐一个人执行吗?”
肯尼斯露齿一笑。想要把这张表情当作是一种和善的笑容实在是有点勉强。
“因为战略上的考量,现在我暂时把令咒交给索菈邬保管,但是与ncer之间契约的主导权目前还是在我身上。如果您觉得怀疑的话,可以直接问问ncer。再说向教会申告召主身分的时候,应该也是登记我个人的名义。”
璃正神父叹了一口气。就算这时候坚持抓肯尼斯的小辫子,事情也不会有任何变化。对璃正来说,最让他头痛的是计划竟然意外生变,不得不把令咒分配给时臣以外的召主。就算现在不把追加令咒给肯尼斯,省下来的令咒到头来还是要交到他未婚妻的手上。涉入他们的内斗对璃正一点好处也没有。
“——好吧,我承认你有资格获得令咒。来,肯尼斯先生,请把手伸出来。”
璃正以熟练的手法在肯尼斯伸出来的手上施行秘迹,将右腕上保存的其中一道令咒移转过去。处理过程当中没有任何疼痛感,几分钟之内就完成了。
“那么就请您继续以召主的身分,打一场有尊严的战斗——”
“好好,那是当然。”
肯尼斯满面堆笑地点头答应后,把藏在轮椅座位的手枪拿出来,瞄准背对着自己的璃正神父。
枪击的干响声震破教堂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