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傅越彬倒退几步,难以置信的看着倒在面前的两个黑蛇帮帮众,
从交手到现在不过才几个呼吸的时间,两个黑蛇帮的散打高手居然已经倒地不起了,自己甚至自始至终都没看清楚苏沢的动作
只知道明明是自己的人发起进攻,不知为什么,现在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居然还是自己的人。
其实当事人苏沢也同样没理解刚刚为什么一切都变慢了,慢到自己能轻而易举的躲开对手的进攻。
但有一点毫无疑问,这必然是由于自身异能的力量。
此刻的苏沢没有心情细想那么多为什么,一个健步上前,瞬间拉近和傅越彬的距离,右手抓住其肩头使劲一按。
傅越彬只感到磅礴大力轰然加身,犹如千金秤砣压在肩头,身体不受控制的下沉,膝盖一弯重重跪倒在地。
他虽然运动天赋不错,也多次参加过柔道比赛,但终归只是业余水平,上不得台面。
面对被异能强化过躯干的苏沢时,他的那些三脚猫功夫全然没了用处。
“苏沢……你……你可不要乱来,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的老爸是格兰市的议员!”
“这次是你先动的手,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
苏沢不为所动,嘴上冷冷回应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他感到浑身滚烫,气血仿佛正在沸腾,无尽的力量伴随着阵阵眩晕喷涌而出。
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却让傅越彬瞬间难以承受,
他不再硬抗,另一只手抓住苏沢手臂,想要顺势卸力脱离苏沢的手掌,谁知苏沢突然扣紧了按在肩膀的手,钻心的疼痛让他不禁要叫喊起来。
谁知苏沢另一只未动的手直接锁住了傅越彬的咽喉,直接将其抵到了墙边。
尽管此刻狼狈之相显露无疑,但一直以来的骄傲,不允许他在嘴上服软,甚至强忍着压迫感还要威胁。
“这里的摄像头根本没有开启,只要你敢动手。
所有人只知道你把我弄伤了,从这里出去以后,我就会立刻联系我爸,让他通知治安署以故意伤人罪带走你。”
傅越彬憋红了脸,挣扎道
我身上的伤随便验一下就能验出你的指纹,外面的摄像头也会拍到是你进了包厢,你根本无从抵赖!”
傅越彬越说越激动,那张秀气那张秀气的脸早已失去了原先的从容不迫,甚至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处于被拿捏的一方。
“苏沢,你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而已,
我主动向你抛出橄榄枝,你应该做的是感恩戴德,而不是用你的小聪明来和我作对。
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马上放开我,向我磕头道歉,我会好好考虑放过你。
但凡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会让你失去现在得到的一切,
记住,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的小聪明而有所改变,拥有权力和地位的人才有话语权。”
“傅越彬,你还没摆正自己的位置,
“一个连自身性命都保不住的人,纵然有再大的话语权又能如何?”
苏沢手掌移到傅越彬的脖子上,胳膊轻轻发力将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紧急着扼在他喉头的力道陡然增大,声音也显得格外冷漠和无情。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这里的摄像头没有开。”
“你,你想杀了我?”
傅越彬感受到疼痛和窒息,听到这句话更是吓破了胆。
他开始更加疯狂扭动着起躯,两只抬起使劲去掰苏沢的胳膊和手腕,但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挪动那钳制在自己脖子上手掌。
“你,你疯了吗苏沢,你知道杀人的后果是什么吗?你知道我是……”
咽喉间的力量在一点点加重,傅越彬的脸色开始由红转青,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因为已经没有办法呼吸。
在这一刻,傅越彬看见的是一双漠视一切的眼神,仿佛捏死一条人命和捏死一只蚂蚁是一样的。
“像你这样的渣滓,死了也好。”
说完苏沢一愣,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话,
但此时自己的心态似乎产生了巨大变化,现在自己居然真的很想杀了他
只是沉溺在力量可以支配一切的欢愉之中,
强大带来的满足感充斥着大脑,头晕目眩之时
一道声音细微的不停在脑海回荡,吞噬着苏沢残存的理智。
“接受我的馈赠,便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你,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控制你。
杀了他,是为社会除害,杀!”
眼看傅越彬就要被苏沢硬生生的捏断喉咙
关键时刻
口袋里印有神秘调查局标志的名片再次有了动静
那张特制的卡片在内衬口袋里剧烈震动,细微的裂痕继续扩大,表层所渡的金层开始一点点淡化。
但同时也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从那张名片之中溢出进入苏沢脑海之中,清凉而又舒缓
并以极快的速度舒缓抚平其暴戾的情绪,那个充满诱惑力的阴森声音也开始一点点减弱,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受到第三方力量的介入,苏沢目光之中的漠然消退了,掐着傅越彬脖子的力道也松了下来。
傅越彬软瘫在地,身体抽搐几下,本能的开始大口大口喘气,紧接着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等到终于缓过来以后,
他眼中轻佻的目光已经荡然无存,惊恐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苏沢,竟颤抖着声音哀求道。
“不要,杀我……”
“刚才那种感觉就是失控吗?……”
苏沢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剧烈咳嗽的傅越彬,自己的胸膛也因力竭而上下起伏
不知道是不是使用异能的方式不对,还是说刚才一番打斗过度使用了异能,
先前在宿舍的那种眩晕感和濒死感又涌上来了。
“得赶紧处理眼下的事情。”
苏沢心道,濒死感的压迫下,他已经感觉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了,在他失去意识之前,必须立刻掉处理眼前的事情。
苏沢四下张望,眼睛定格在包厢的那方玻璃桌上,上面放着一些文件和记录纸。
他拿起几张记录纸和一只水笔飞快的写起了字。
现在自身的状态很不好,容不得浪费时间。
而傅越彬生怕苏沢再动手,不敢再反抗,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只能看着苏沢在纸上写写画画。
片刻之后,苏沢又晃晃悠悠的直起身走到两个失去意识的黑衣人身边,从他们丢在一旁的一个文件包里摸索一番,
很快,他在里面找到了一份文件和一个黑色的盒子,
里面正是一份关于药品灼知交易的文件,上面有黑蛇帮的印章还有傅越彬的签字。
打开黑色的盒子,里面躺着几颗蓝色的药片,药片还散发着熟悉的栀子花香气。
“果然没错。”苏沢强撑着精神重新走回到傅越彬面前,将药片和文件递过去,沙哑着嗓子道。
“之前你说我没有证据,那么现在这些就都是证据了。”
傅越彬双目通红的看着苏沢,张了张嘴,却最终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刚才的一幕重新上演。
苏沢顺势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怕自己站不稳摔倒被傅越彬看出端倪,并递上那张写好内容的记录纸,声音已经开始变得沙哑。
“在这上面签字,我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
傅越彬喘着粗气接过那张手写稿,
上面的内容非常简明扼要的描述了傅越彬组织贩卖交易监管药品,
以盈利性目的恶意泄露国立研究院考题,
还有与地下组织黑蛇帮来往,
故意伤害无辜者等一系列行为的几个点。
当然,还有关于周俊和陶松两人的赔偿事宜。
在苏沢的要求下,傅越彬不得不当面逐个承认了这些事实,并签上了名字。
为了防止意外,苏沢还用手机拍下了全过程,至此才觉得稳妥。
收好证据,苏沢的声音已经彻底沙哑。
“希望我们之间的恩怨到此为止,从此互不来往,互不干涉。
这些证据和你的口供,我会一直保留着,直到毕业,如果你再寻衅滋事,我一定全部公开出去。”
说完,苏沢挪动着脚步,缓缓推门走出了包厢,此刻的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在行走,一直强打着精神走出酒店,来到一处无人的小巷子,所有的意识一瞬间全部消散。
苏沢身体一软,无力的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
巷落深处传出细微的脚步声,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从黑暗之中浮现出身姿,缓缓朝着走到失去意识的苏沢身边。
看着狼狈倒在垃圾堆旁的苏沢,马尾女孩发出一声轻笑。
“没有通过专业仪器药物唤醒异能的情况下,居然能硬生生把自己逼到了过载,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接着女孩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一支细长的针筒,对准苏沢手臂上的血管刺了下去,针筒里的药水被尽数推入其中。
“这回就破格免费帮你一次,希望之后的你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