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古城，
夏侯爷他们走后，白枫也准备干自己的事去了。
“等一下，老师。我还有一件事。”
白枫转头，疑惑道：“还有什么事？”
苏宇想了想，缓缓道：“准确来说，这不是我的事，是小毛球的事。”
“小毛球，它有什么事？”
“老师你之前不是答应过它，要给他奖励吗？现在，它想要奖励了。”
白枫恍然，差点忘了，“行，没问题，叫它出来吧。”
话音一落，一只小毛球突然浮现，落到苏宇头上，期待道：“你要给我什么啊？我想要香香的神文！”
其实，小毛球想要的奖励是白枫的神文。
在小毛球眼里，白枫虽然没有苏宇香，但是也很香了，香的让小毛球流口水！
当然，小毛球有自知之明，它吃不到白枫的，会被打死的！
白枫平静道：“我的奖励可不是神文。我会为你明道，让你知道，自己应该走什么样的路。”
“路？”
小毛球不解道：“我们噬神族只要吃神文就能变强，还要走路吗？”
白枫淡淡道：“当然要，明悟己身的道，对你们噬神族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你现在已经山海很久了吧？有摸到日月的门槛吗？”
“没有。”
小毛球有些沮丧，也是啊，他都到山海几个月了，怎么还没到日月呢？
“那就是因为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等你明悟了己身，你的进步速度会快很多。”
自己是什么？小毛球看了看自己，奇怪道：“我就是噬神族啊。”
“我知道你是噬神族……”
白枫想了想，缓缓道：“就像神文一样，虽然都是神文，但种类是不同的。
你们噬神族，也是如此，虽然你和你都是噬神族，但擅长的不一样。我这么说，你明白吧？”
小毛球点头，这个它听懂了。
“你们噬神族，其实都是天生的永恒。”
一旁，苏宇惊讶道：“老师，你说小毛球是……永恒？”
苏宇看了看小毛球，感觉自己可以一只手捏死它，就这还永恒？
小毛球也有点懵，我是永恒？
“别急，听我说完。”
白枫淡淡道：“噬神族的确都是天生的永恒，不过，你们是有缺的。”
“就好像重伤到极致的永恒，虽然山海都可杀他，但他的确是永恒。”
“而噬神族，性质如同神文。你可以把它当作一枚受创到跌境的永恒神文。这么说，你们可以理解吗？”
一人一球同时点头，小毛球有些高兴，原来我这么厉害！
白枫继续道：“就如同神文，正常的神文，只要意志力灌输，就能变强。但破损的神文，想要恢复，想要变强，不仅需要意志力，还需要相应的感悟。”
“你们噬神族就如同活着的神文，除了自己感悟以外，还可以通过吞噬神文来掠夺其中的感悟，填补自身。”
“你觉得神文香，就是因为神文可以修补你。至于你一直跟着苏宇的原因……”
白枫顿了顿，淡笑道：“因为苏宇意志海中有东西，你吞噬了之后，可以大幅度甚至彻底填补你自身的残缺。所以你一直下意识的跟着苏宇。”
小毛球恍然大悟，“难怪我觉得香香的好香，原来是这样。”
苏宇也一脸若有所思，想到了自己脑海中的金册子。
“接下来要说的，就是你无法到日月的原因了。”
白枫提醒了一句，继续道：“你们噬神族，不管是你，还是你大大和麻麻，都有一点很不好……乱吞噬神文，只要是神文，你们都吃。”
“香！”
小毛球言简意赅，因为那些神文都很香，当然要吃。
“香也不能乱吃！”
白枫微微瞪了它一眼，轻叹道：“都说了，你们跟神文差不多……你知道自己是什么类型的神文吗？擅长什么？不是什么吞噬神文吞噬意志力之类的种族特征，是你自己会的，你大大和麻麻不会或者说不擅长的。”
小毛球微微一愣，想了一会儿，沮丧道：“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自己要补充那方面的力量，就乱吃神文……这就像你给一枚战斗类神文提供治愈类的力量，不崩溃就不错了，还想晋级？”
“你能到山海，都是因为你吃的神文够多，里面刚好有你需要的。不然，你等着一辈子留在腾空凌云吧！”
小毛球有些讪讪，白枫说的好吓人。
白枫想了想，又吐槽道：“其实这也不怪你，毕竟没人教过你。你大大和麻麻也跟你一样，乱吃！不然，肯定比现在强！”
苏宇欲言又止，人家两個好歹也是半皇，你一个山海，这么说，不太合适吧？
“想说什么？我又没有说错。噬神族是天生的永恒，成年以后，就必然是合道。要是明悟了自身，不走弯路，很大概率能成为合道之上。”
“合道？”
白枫解释道：“现在的半皇，都是合道。”
苏宇有些震撼的看着小毛球，成年就是半皇？还有很大概率到合道之上？合道之上……是皇吗？
噬神族这么牛的吗？
小毛球也有些激动，沉思了一会儿，奶声奶气道：“那我现在，在知道自己擅长什么之前，都不能再吃神文了吗？”
小毛球说的有些难过，它还是个孩子，想要知道自己是什么，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那段时间里，自己都不能吃神文了……接受不了啊！
白枫淡笑道：“别担心，之前不是说过，会给你奖励吗？你应该走的方向，我刚好知道，不用你找了。”
小毛球瞪大它的小眼睛，看着白枫，雀跃道：“真的吗？那我还可以继续吃神文了吗？”
白枫微微点头，平静道：“你应该走探查一道。”
“探查？”
“对！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对气味的感知特别敏锐？只要是你闻过的味道，不管对方有没有遮掩，你基本都能辨认出来，对吗？”
小毛球点头，连忙道：“是啊，上次香香的变成死灵，我都能闻到他的味道，找到他！”
白枫笑道：“所以说，你是天生的探查一道的永恒！探查一道，也有很多分类，有范围类的，有气息类的……而你，是气味类的。”
小毛球喃喃道：“我擅长气味探查一道……”
白枫点头道：“对！我看你的积累已经足够，你现在好好梳理一下自身，应该能入日月了。”
“好，我试试！”
小毛球火急火燎的说了一句，闭上眼睛，沉浸自身。
苏宇低声道：“老师，你觉得小毛球能成功吗？”
“应该可以，它也不笨，我又跟它说的这么详细了，没什么问题。”
苏宇默默点头，看着小毛球。
小毛球现在已经跟不上他了，要是它能晋级日月，也是好事。
两人都没说话，看着悬浮在半空之中的小毛球，静静等待着。
渐渐的，小毛球身上微微有光芒出现。
云霄突然来到他们身边，轻声道：“这个小家伙已经有些晋级的征兆了，你对噬神族的了解很深！真如你所说，那噬神族当真是得天独厚！”
就算是神魔仙几族，也做不到成年即合道！哪怕噬神族的数量极少，那也足够可怕了！
白枫摇头道：“虽然它明悟了自己的本质，但要是没有大机缘，想要到合道，至少也有十年以上，太慢了。”
云霄不禁看了看他，十年合道，很慢吗？
要知道，现在的诸天万界，合道才几个？哪个不是耗费了无数岁月。
噬神族的事要是传出去了，诸天万界都要被震撼，恐怕那些大族会不顾一切，毁灭噬神族！
如此恐怖，白枫竟然还觉得慢？
白枫也知道云霄在想什么，没解释。
十年合道，很快吗？几年之后，三门都要回归了。一个合道，炮灰都当不上啊！
这时候，小毛球身上光芒大盛，气息开始波动。
虚空中，一朵朵金色云彩出现。
古城之中，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
这几天都已经出现好几次天地异象了，再来一次，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了。
……
噬神古界，
一个巨大无比的天元果树上，趴着两个大毛球。
其中一个大毛球，身边浮现出一个小泡泡，上面是正在晋级的小毛球。
母球看了过来，说道：“是小家伙吗？”
大毛球点点身子，喃喃道：“日月了……好快啊……”
几天前才山海呢，他都还没有睡觉……主要是母球太吵了。
……
云霄古城，城主府，
虚空中的云彩落下，化为大量的天元气和意志力，进入小毛球体内。
又过了一会儿，小毛球将一切都吸收完毕，又恢复成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就是变大了一点。
小毛球睁眼，瞬间消失。
下一瞬间，小毛球被砸到地上，都被砸扁了。
“……”
苏宇无语，“你是不是不想混了？到了日月，就敢这么嚣张？”
“香！”
小毛球有些委屈，它对于气味的感知更加敏锐了，在它看来，香香的一下子香了好几倍！实在是忍不住！
白枫失笑，说道：“不错，看来你已经对自己的本质有所了解了。以后你要是想吃神文，最好是吃探查类的神文。这样可以更快的成长。”
小毛球点点身子，连忙道：“莪知道了！”
“行了，奖励也给你了，你也到日月了，我还有其他事，你们去修炼吧。”
苏宇和小毛球点点头，
小毛球回到了苏宇的意志海，苏宇缓步离开了大殿。
云霄也不见人影，应该是出去玩了。
白枫笑了笑，撕裂虚空，也离开了古城。
接下来要做的事，不适合在古城做。
片刻后，白枫从虚空中走出，来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