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这时的实力在天级层次也是极强的一拨,自是不惧去安全科,当即重新背上双肩包和两人离开宿舍。
三名舍友面面相觑,心里不由感慨。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安全科明显也弄清楚了李桐的实力,才会这么客气。要不然,就该是治安署抓犯人一样的姿态了。
但是,这位舍友明明不能练武,体质孱弱,为什么突然变成天级高手呢?
三人带着深深的疑惑,猜测种种可能……
另一边,李桐来到学校安全科,见到一个同样穿着黑色短袖制服,肚腩明显的中年男人。这人姓原,正是江南省大安全科的科长。
他示意两名手下出去关上门后,脸上立即堆上热情的笑容,从办公桌后边迎出来说:“李桐同学,请坐……很抱歉麻烦您走这一趟,若不是担心对你您的低调造成不必要的影响,我应该亲自去拜访您的!”
连敬语都用上了,李桐神色有些许古怪:“怎么说?”
原科长脸上一肃,说道:“昨晚阁下与两名校外高手一战后,我们进行了一番调查,我也亲自拜访过丁教授,知道了一些关于阁下的情报。以阁下天级武道实力,加上和陆家的关系,以后必定前途无量,我这小小科长自然不敢轻慢。”
李桐深深看了对方一眼,觉得这家伙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
相信他也是看到了陆家事件的进展,知道陆仲天重新得势,加上从丁教授那里知道自己和陆安琪关系匪浅,所以才会将姿势放得这么低。
只见原科长继续说:“您一直宣称不能练武,所以我猜想,阁下只想低调而平静地度过大学生涯。我已经擅自做主要求您的三位舍友和丁教授他们不要再向别人说出真相。不知道我这么做,会不会有错?”
李桐沉吟了下,说道:“原科长做得很好,谢谢了!”
原科长眼里一喜,干咳了声,看着李桐说:“还有一件事……您的班导师好像失踪了!”
李桐一愣:“怎么会?我昨天下午还见过他啊!”
原科长也是一怔,他都已经认为沈万顷的失踪是李桐所为了,毕竟有证据表明当时李桐正和沈万顷在办公室里,隔壁其他老师曾听到沈万顷的短暂呼叫。
沈万顷的人缘很差,若不是有个当副校长的岳父,根本不会有人鸟他。原科长自然不会真心去帮那家伙,他这时只是想试探一下李桐有没有什么说法,比如大家统一一下口径什么的。但李桐这时的反应又是怎么回事?
原科长沉吟:“能说说您和他见面前后的经过吗?”
“当然没问题,应该是17:45分前后,我跟沈老师销了假就离开了办公室,在校园里散了一会步,后来还联系蒋悦老师询问了下如何转系的问题!”
李桐对这件事没有多少担心,老沈灰都扬了,找不到尸体,就算对他有怀疑也没有证据证实事情和他有关。
原科长若有所思,独自沉思了一会,就把李桐送出办公室。
这时候,陆安琪也回到了陆家别墅群的自家别墅外。
前两天陆仲天在秘部的接应下逃离这里之后,她家的别墅被长老会仔细搜索过,但一直还没安排别人占有,连她的衣物都还在自己的房间里。
在自家门外,陆安琪看到一位非常漂亮的中年美妇,不由愣了半晌,才记起这位是她的姑姑陆美瑄,已经沓无音讯近十年……
却说李桐离开安全科后,干脆就出了学校。他先去买了几包糖果和两箱儿童玩具,然后打车返回记忆中的儿童福利院,一呆就是半天。
占地约二百平方的儿童福利院很,仅有一栋二层小楼加上一个小前院,有一位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三十多年的老院长,还有几位义工轮流前来协助照顾十几个孤儿。
别看这里很破旧,却是李桐心灵的港湾。以前每次回到这里,他都会感觉很宁静,尽量不去考虑打工赚钱,也不考虑学业和未来,只当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家。
但这次回来,他的心境已经完全不一样。
通常,一个人的心境如何,往往与他的格局息息相关;而一个人的格局,往往又和他的能力密切相关。没有匹配的能力,哪怕所处环境再好,眼界再开阔,格局也很难大起来。
李桐拥有了强大的实力,拥有修仙之法,他认为自己的未来不可限量,不需要再为了生活和学费奔波、勤工俭学,不用再承受抽筋之苦的折磨。所以在以往的宁静之上,他的心境多了一些超然。
说得接地气一点,就如山村的孩子长大了,在外面拼搏多年,成了一个小富翁,衣锦还乡了。
最后当李桐离开的时候,他在网上转账了二十万块给儿童福利院用来改善环境和生活条件。
当李桐从福利院出来、穿过巷道回到主街时,一个像他一样戴着口罩的青年迎面走来,问道:“兄弟,问个路,光明儿童福利院怎么走?”
李桐眼神一凝,在他的灵识感知中,这个青年居然拥有天级武者的内力。这种高手来找福利院干什么?
他想了想,感觉福利院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别人对其不利的,就往身后指了指说:“直入一百米左转约四十米就是。”
那青年道谢,就按指引走入巷道,很快找到破旧的福利院。
这时已经是傍晚,十几个孤儿刚和李桐一起吃过晚餐,这会正在院子里玩着新玩具。看到青年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张望,纷纷看了过去。
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期盼地说:“哥哥你是来和我们玩的吗?”
“不是,我来找你们院长!”青年走进来,因为戴着口罩,说话瓮声瓮气的。
有个三四岁的小男孩说道:“我知道了,你也是被父母抛弃了,找韩奶奶收留的对吗?”
“不对,一定是像我一样父母都出车祸死了!”另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小男孩认真地说。
青年整个人都不好了,挥手驱赶道:“一边玩去,小破孩子!”
这时已经有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跑进去叫来院长,青年打量这位六十多岁满脸慈祥的老人,开门见山的说:“您好,我叫李吉,来找一个十九年前被送来的婴儿的线索,他可能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