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陵国。
此刻已经化作了愤怒的海洋。
秦洛昇丢下的纸张没什么,只是将当初亡灵巫妖的遭遇,记载在了上面,没有夸大其词,仅仅平铺直叙的记载而已。
“这是污蔑,绝对的污蔑!”
林易太子慌了,现在的他,终于记起来了,当初因为揽军功,从而去已经平叛成功的临海城(具体是什么城忘记了),做出的那些人神共愤的事。
尤其是那个少年,闯入了庆祝大殿,还杀掉了一个士官,被愤怒的他们打入了死牢想要不断的折磨,最后扔给了巫妖去做人体实验。
在之后,那就不清楚了。
毕竟。
在他们的意识里,被巫妖当做人体实验,死亡,绝无活下来的可能。
一个死人,还是一个贱民蝼蚁,又岂会被堂堂一国太子记挂在心?
若非亡灵巫妖太过于恐怖,且当时那场“极乐盛宴”让他很是记忆犹新,加上这纸张上的记载“提醒”,他是绝对想不起来的。
“神武王阁下,何必如此栽赃污蔑小儿,我塔陵国纵然国小力微,却也不是你这么侮辱践踏的!”
塔陵国王作为林易太子的老爹,教出这个小畜生的大畜生,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这究竟是真是假。
但他敢承认吗?
他能承认吗?
当即。
演技爆发,一脸悲愤的指责这是污蔑。
“…………¥(……))”
作为对自家王的信任,一些本来就不太相信的死忠,当即站在了塔陵国王的这边,疯狂怒喷秦洛昇的狼子野心,肆意污蔑的卑劣行为。
在这群人的带领下,成功的带歪了不少民众,毕竟,作为塔陵国的子民,对于国家的归属和对于国王的认可,不是就凭借一张纸,没有证据的纸就能扭转的。
“真是让人作呕的嘴脸啊!”
秦洛昇没有在意蝼蚁的声音,而是嗤笑的看着影帝附身的塔陵国王,没有二话,再度从背包里散落无尽纸张。
看到这一幕。
塔陵国王顿时慌了。
太子林易也慌了。
一众高层和大臣们,亦慌了。
作为支配者的他们,没有任何人比他们更加清楚,他们到底是多么的黑暗与肮脏,到底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
泣魂是不是污蔑,别人不知道,他们难道还不知道吗?
只是。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没有谁能奈何得了他们,尤其这是在自家的地盘,下面那群愚蠢的家伙是被各种洗脑的自己的子民。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人家有备而来,自然不会就这么一波,毫无根据的污蔑,否则,平白无故浪费那个精力干嘛,为的不就是彻底踩死他们,让他们先身败名裂,然后才能够找到借口灭了他们。
如此一来。
人家灭国,那就不再是发泄私愤,因为,正义的旗帜,转移到了人家的手里!
灭他们,那是他们活该。
他们的畜生行为,恶魔行径,人人得而诛之,甚至不用人家亲自动手,那些曾经被自己洗脑,当做工具和木偶肆意玩弄的民众,也会爆发出如同火山的狂热暴怒,淹没他们,将他们烧成灰烬。
“完了!我们完了!”
看着从天空倾洒下来的那一张张有着黑色墨迹的纸张,塔陵国王瞳孔涣散。
他没有看到上面记载的东西,但他相信泣魂,相信他不会无的放矢,不会做无用功,所以,那上面必然就是铁证,或者是能够将他们扳倒的东西。
果然。
接下那些纸张,看着上面记载的信息,全部高层集体头皮发麻。
这是铁证,亡灵巫妖遭遇之铁证。
除此之外。
还有他们所有的世家大阀的罪恶阴暗行为,牵连之广,没有一个逃掉,连被誉为塔陵国柱石的公孙家,乃至于统治者的皇室林家,亦是如此。
塔陵国的国民们,彻底崩溃了。
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在绝对的铁证之下,一切,无可辩驳。
那些还死忠皇室,死忠塔陵国的人,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曾经的信仰,居然就是害得他们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而他们呢,却被蒙在鼓里,反被仇人洗脑了,为自己的仇人卖命。
他们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那样的话,至少,他们心灵不会因为这巨大的逆转落差而崩溃。
可是。
看着那一群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皇帝皇子,王公大臣们,一个个脸色苍白,尽皆不言的行为,谁都明白了,心中那自欺欺人的举动,最后一丝的侥幸,彻底覆灭,完全葬送。
塔陵城,沸腾了。
无数的民众化作了滔天的巨浪,想要彻底的淹没这个肮脏与丑陋的国都,把一切的罪恶和那群邪恶的恶魔,全然送入大海,葬身海域。
“住手!这是敌人的陷阱!为的就是让我们自己内讧内乱!”
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够逆转,惶惶大势之下,所谓的权势与地位,统统都是够垃圾。
然而。
塔陵国却有一个人能够震住场面,并非国王,而是上将军——公孙战!
若是说全族皆将军的公孙家是国之柱石,那么公孙家的家主公孙战,那就是柱石中的柱石。
公孙战一生征战数十载,打退了无数次海盗,无数次将塔陵国从危难之中挽救回来,尤其像是上一次亡灵巫妖的灭国之战,就是其阻止的!
整个塔陵国你可以不认识国王,但绝对不能不认识公孙战,因为他是真正的救世主,塔陵国的精神支柱。
“见过上将军!”
“见过上将军!”
“见过上将军!”
“……”
见到公孙战,无数愤怒的塔陵国民清醒了不少,除开那些有着血海深仇,遭遇类似亡灵巫妖的,都镇定了下来。
“神武王阁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公孙战抬头,看着扇动朱雀圣灵翼,悬浮在空中的秦洛昇,沉声说道。
“咄咄逼人?”秦洛昇冷笑,“好一个咄咄逼人!那敢问公孙将军,我之所言,可有半分虚假?我之所为,可有半点不对?那些证据,可有一点非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