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着那两个人,趴在草丛中,眼睛四处张望着,手里还拿着手腕粗的木棒。
梅儿还是认出来了那两个人,一个是张小宝,一个是周银花,她有夜视眼加透视眼,可以说,没有啥东西能够瞒得住她的眼睛。
她很纳闷这两个人为啥会大半夜的跑到这里开,是不是要抓谁,难道是抓自己来了。
梅儿嘴角上扬,心想,张小宝还挺聪明的嘛,上次自己走的时候,因为雪停了,脚印没有被雪掩埋,肯定是被他发现了,自己在破旧的小屋子外面踩的脚印,这家伙怀疑了。
他肯定是首先怀疑有人上山弄东西,正好发现了他与周银花的丑事,到这里来守株待兔抓人来了,梅儿想,幸亏是自己,如果是别人,还不得被这家伙打个闷棍,再给人家栽赃陷害。
这个家伙可真的够心狠手辣的,如果不是自己感觉到了不对,真的被他抓到,那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虽然是这几年上面的风声小了,但毕竟还是没有放开,很多人都在观望,说不定哪天风向一变,又是一番新的天地。
哎,今天不是自己,可能又会诞生一场冤假错案,马上要过年了,缺吃少穿的,谁都想过个富裕的年。
梅儿一双美眸望了望,不远处草丛中的人,脸上泛起了一抹危险的表情。
她躲在暗处耐心的等待着,静静的看着两个人的动静。
天气太冷,两个人在哪里呆的时间太长了,此时冻的实在受不了了,这么冷的天,就是神仙也不抗冻啊,何况是肉人呢。
周银花实在是受不住了,看了一眼张小宝说道“我看你真的是有病,病得不轻啊,天这么冷,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俺看,不会有人来,真的不该相信你的鬼话,跑到这里开受罪。”
张小宝对着周银花翻了个白眼道“急啥嘛,再等一等。”
“等啥呀,等你个头啊!这都到了后半夜了,有那个傻子会睡到一半,傻乎乎的跑到山上来。”
张小宝眼睛仍然在四处张望,他在这里已经连续待了五六天了,自己也被冻的够呛,却连个人毛都没有看到,他心里搞不明白,哪里明明有脚印,难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
张小宝机关算尽,也不会想到,这时躲在黑暗中正有一双眼睛看着他们,只是他看不到罢了。
周银花冻的使劲的吸了吸鼻子道“张小宝,要还是回去吧!在带下去,俺的双腿就被冻掉了,太冷了,俺可受不了了。”
张小宝心里很不甘心,自己还没有失过手,这段时间很反常,他眼睛仍然盯着目光所能望见的羊肠小路,静悄悄的,没有半个人影。
“走吧!”张小宝终于发话了。
周银花高兴的一下子就从草丛里站起来,活动着被冻的麻木的双腿。
两个人手里提着木棒子一瘸一拐的走在羊肠小路上。
梅儿身体一纵,上了一棵歪脖子大树,身体蹲在树干上,瞧着两个人在黑夜中失落的身影,显得那么渺小。
梅儿要逗一逗他俩,捏着鼻子,学着喵头鹰叫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寂静的夜空中,却是很刺耳。
“哎吆妈呀,这叫声吓死俺了,哪来的夜猫子,真晦气。”
周银花说着,吓得声音都变调了。
张小宝毕竟是男人,强做镇定的说道“有啥害怕的,一惊一乍的。”
周银花,吓得都点话都拼不到一起了,哆哆嗦嗦的道“你没有听到吗,夜猫子叫,老人们都说了夜猫子叫还要死人的。”
“不要胡说,俺不相信那些鬼话,快走,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周银花也不在说啥,只好跟着张小宝朝着山下走。
梅儿见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山下,从树上滑下来,用冻的冰冰发红的小手拍了拍手上的土,继续朝着陷阱走去。
蹲在陷阱旁看了看,并没有遭到别人的破坏,掀开上面覆盖的东西。里面有两只兔子一只野鸡。
梅儿很高兴,每次来都有收获,她小嘴里念叨了念叨,把猎物扔进空间里,又恢复了陷阱的原样,高高兴兴的离开。
今晚,梅儿也冻的够呛,在外面呆的时间有点太长了,掀开过盖,取了些热水,洗把脸,脱下棉袄,放在灶坑前烤着,刚要钻进被窝,突然听到外面由远而近传来了脚步声。
梅儿很清楚的听出来,外面的脚步声走的很急,而且不是一个人,离着她的家不远,很近很近。
梅儿在没有多想,迅速的钻进被窝,吹灭了灯,闭着双眼,在黑暗中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很明显的到了她家的院子里在窗子下面停住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梅儿翻了个身,故意的咳嗦了一声。
窗子外面发出了轻微的动静,紧接着听着脚步声走远了,一会的时间,有回复了平静。
梅儿现在比以前还要厉害,耳朵能够听到几十米以外的动静,窗子外面的人,她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梅儿睁开眼睛,望着黑暗中望着屋顶,嘴角上扬,勾了勾,心里想,张小宝已经怀疑自己了,不然,根本就不会特意跑过来证实她在不在家。
张小宝既然已经怀疑到她的头上,那就是意味着他开始筹划着要对付自己了。
梅儿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个问题,程虎的死,张小宝很上心,难道与他也有关系?
梅儿感觉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个张小宝真的是心里深沉,不是一般人。
又过了几天,平安无事,梅儿按着与周美华的约定,收拾停当,随便的吃了点饭,那都是昨天剩下的。
生活中所有的苦比比皆是,梅儿的适应能力很强,她就像是一颗野草,只要有一点生存的希望,都能伸开腰肢,发芽顽强的生长。
张小宝欺负她,梅儿开始琢磨对策,她要对那对狗男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他们知道,自己虽然是孤儿,但也不是好惹的,如果被人当成软柿子捏,那前世的绰号“女魔头”岂不是白当了。
梅儿伸手吧乌黑的长发,拢在脑后,高高的扎了个马尾辫,拿起围巾包裹起来,并且保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今天外面刮起了北风,吹在脸上生疼,那些菜篮子又找了一块破粗布盖在上面。
周美华来了,手里也提着一个菜篮子,进屋之后,见梅儿捂的很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周奶奶我收拾完了,咱俩走吧!”
周美华笑了笑,上下打量着道“梅儿,新做的棉袄怎么不穿。”
“我今天就喜欢穿这件,那件还是留着过年穿吧!”
“嗯,不错,学会过日子了,快走吧,有一辆牛车在村头等人,去晚了就没有坐位了,咱俩就走着,也挺远的,走个开会很累的。”
“哦,走吧!两个人很快的出了屋子,”
梅儿把破旧的木头门关好,跟着周美华快不得朝着村头走去。
梅儿所在的这个村子在山脚下,周围嗯也是连绵不绝的山脉,位置非常的偏僻,村子里没有买东西的,平时的日用品,都要到镇子上的去买。
人美大多数都是要等到镇子上赶集的时候去买东西。因为还可以到处逛逛,集市上东西全,人多还热闹。
农闲的季节,梅儿放的那两头老黄牛,变成了人们好几的代步工具专车,坐车的人都要象征性的给点车费,这也是生产队里的一点灰色收入。
时间长了,也没有人追究车费的去向,毕竟都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钱,在谁的手里花了都一样。
周美华走的很快,一边走一边嘴里还不停的说道“俺早都问过了,生产队里的二流子今天也去赶集,梅儿,说话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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