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官从哪里来的这么多兵马?”
“不好,这一定是新任的辽东太守刘备的兵马!在整个辽东只有他才有这么多兵马!”
“我们中计了!没想到他们居然是一伙的!”
乐浪郡大族纷纷惊骇欲绝,顿时乱作一团。
“燕候,看来他们已经识破了我们的关系,不知该如何处理?”公孙度对随军前来的刘备问道。
这么多的兵马可谓刘备的全部身价,他怎么可能放心的交给公孙度使用?自然是要随军前来。
“这些人都是乐浪郡大族的死忠,不趁此良机剪除日后必生祸患!”刘备面色冷峻下令道:“全部击杀,不可放跑一人!”
刘备将公孙度推上台前就是要让他背黑锅,如今黑锅还没背完,他怎么会自己跳出来承认呢?
索性全部杀了,也方便他治理乐浪郡。
“刘备,汝这狗官!我等和汝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为何加害我等!”乐浪郡大族认出了刘备,立即喝骂道。
“汝等这些敲骨吸髓的害民贼还有脸和俺大哥呱噪?我大哥乃汉室帝胄之后,自然要为辽东生民做主!”不等刘备说话,一旁的张飞闻言便怒不可遏的喝骂道。
“三弟何须和这等虫豸废话,全数杀了了账!”关羽却轻抚长须,冷笑不已。
“动手!”刘备更是言简意赅,对这些只顾私利不顾国家和名族存亡的败类,杀了他们反倒是便宜了他们!
战斗结果自然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这些几家凑在一起的乌合之众本身就各自为战,不像奋武军一样指挥严明,更别说有关张赵黄止痒的虎将带领。
而且这些往日里只会欺压良善的乌合之众别说面对这一万多奋武军,就连三个月前的三千奋武军铁骑都无法战胜。
经过了半个时辰的惨烈屠杀之后,这三千乌合之众便全数追随玄菟郡张氏而去,在黄泉相会了。
这一夜过后,盘踞乐浪郡的最大的几个家族顿时烟消云散。
这也让先前已经做出决定,乖乖认怂的其余家族胆战心惊的同时又暗自庆幸不已。
幸好自己的头没有那么铁!
这些幸存的家族和玄菟郡幸存家族一样,心不甘情不愿的缴纳了自身九成的积累。
再加上缴获的几大家族的遗产。
刘备一下子得到了远超玄菟郡的收获。
不仅得到了可供自己一万三千大军数年的钱粮,更是得到了被隐瞒的逃籍汉民三十万口。
好家伙!照这个规律,余下的辽东属国和辽东郡逃籍也只怕不比在籍的数量要少。
如此以来,整个辽东便有过百万的人口,已经远比季汉灭亡之时的人口还要多了!
七月,乐浪郡豪族全部认怂,唯有几家不甘心产业被夺,暗中派人前往朝廷给相识的大臣报告,希望能通过向灵帝刘宏弹劾从而搬到公孙度,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刘备早就有所准备。
原先兵力不足也就罢了,现在刘备兵强马壮,而辽东前往关内也只有一条狭长的走廊可以同行,刘备早就派人严防死守,没有他的吩咐,严禁闲杂人等出入。
这几个不甘于寂寞的家族告密的罪状被刘备转交给公孙度之后,后者立即杀气腾腾的带兵将几家包围了起来,他们费钱费力费时构建的坞堡在奋威军的进攻之下不堪一击,全族都被暴怒的公孙度灭了干净。
这下子公孙度凶危之名顿时响彻辽东大地,已然可止小儿夜啼。
不过当事人公孙度却明白自己不过是一只被刘备推到台前的纸老虎罢了,真正幕后黑手刘备因为不想担上骂名利用自己罢了。
不过公孙度虽然心知肚明,但是心中却并无多少排斥,一则他本就是善于钻研不甘寂寞之人,能有如今的权势本就是他梦寐以求,二则他为人眦睚必报,这些大族往日里没少给他眼色看,连带的凡是只要往日没有给他恩惠的家族都被他打上了仇家的标签。
刘备能给他公报私仇的机会,他心中别提有多畅快了。
八月,就在乐浪郡也被刘备完全整治过后,刘备又故技重施,令简雍又通过十常侍免去公孙度的官职,这是何进安排的人岂能在地方为官?
接着刘备又通过何进表公孙度为平胡校尉。
此人是十常侍的眼中钉,大将军须好生任用,须知仇敌的仇敌便是朋友。
在何进和十常侍的日常较量中,区区一个都尉校尉的任免真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
小到他们前脚任命之后,后脚就把辽东这犄角旮旯的小事砖头抛之脑后。
如今灵帝刘宏每日沉迷酒色,身体每况日下,加上东汉的皇帝普遍早夭,刘宏现在能活到二十多岁已经是长寿的皇帝了,两波人都明白,等到灵帝一去,彼此间的明争暗斗就会立即升级为战争。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争!
刘备此刻虽只是个小小的辽东太守,但是嫣然抓住了两方的矛盾,巧妙安排下左右逢源,不可谓不高明。
辽东属国乃安置内附乌桓所置,乌桓人民风彪悍,为了暂时稳住这些内附的异族,刘备并未打算立即插手辽东属国的自治,所以说辽东硕果仅存的辽东郡的豪族们见凶名赫赫的公孙度并没有顺着惯性成为辽东都尉之后,纷纷大松了一口气。
“这公孙度本就是我辽东郡籍贯,自然不可能成为我辽东郡县的官吏。”
“说的是呀,我等无忧矣!”
“现在想想还真是同情玄菟郡和乐浪郡两郡的世家豪族,居然因为一些小仇小怨被公孙度如此整治,听说其屠杀的家族已经过了五十之数,当真是凶残!”
“不过话说回来,那公孙度居住在辽东郡之时,我等就曾羞辱过他,说起来其人对我等更是恨之入骨,可惜他非我郡县官吏,无法管到我等头上,真是快哉快哉!”
可还没辽东郡的世家豪族们幸灾乐祸多久,受到刘备指示,公孙度的屠刀立即挥舞到了他们的头上。
“什么,竟然打着平胡的借口,问我们索要如此多的辎重粮草还要数十万役夫,我这辽东郡官门上才多少户口钱粮,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这狗官居然如此不讲规矩,简直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这公孙度真当我等是纸糊的?大不了我等汇兵一处,和这个狗贼拼了!”
当有狂妄的家族妄图鼓吹和公孙度鱼死网破之时,忽然辽东的舆论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