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
吕布略显尴尬地憨厚一笑,“没想到郡主竟有如此财富,布也大可放心了哈哈哈!”
等方逸将所有金银再次收起来后,他只觉心底一阵空落感,却也依旧呵呵赔笑道:“那布就静等郡主的好消息,就先不打扰了,我先走啦?”
待到方逸挥手示意他离开后,吕布仍恋恋不舍地瞥了眼他那飞出大片金银的袖口,然后便急匆匆离去。
“这家伙,倒真是贪婪,我刚离开三天就不老实了,看来以后对他还得加倍小心良玉你觉得呢?”
方逸望着吕布离去的背影,沉吟道。
一时没有回应。
他察觉到不对,一扭头,便撞上了那浸着泪水的双眼。
“良玉你怎么了?”
方逸不明所以,试图伸手轻拍其肩,却被她侧身躲过。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听她平淡的口吻,也不知是喜是悲。
“啊,我”
还没待他解释,秦良玉便继续说道:“三天时间,洛阳城内的粮价竖直上升,因为你的新政,多数官员不满的同时,也无法着手处理相关事务,将诸事全部积于你一人之上;而且前一个月以来你几乎每天现于人前,凡事亲力亲为,所以你离开的几天,洛阳无主,人心惶惶,士族官僚们也都动起来心思,若是你再晚回来些,新建的秩序又要一触即溃”
“我知道,可是我也没办法啊,这三天,如果我不搞到足够的钱财,待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方逸摊了摊手,正想再次解释道,秦良玉却突然抱住了他,泪水如决堤而下!
“对不起,方逸,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我现在可以帮助到你了,如果你承受不住,千万不要自己独自离开了好吗?”
“啊,是有点累啦,不过承受不住还不至于”
“无论如何,你不要在一声不吭离去,我在这个世界上认识的第一个人是你,认识的也只有你不要在丢下我一个人了,好不好?”
方逸低下头,正好对上了那双因泪水浸染显得额外清澈的眼睛。
他从那双眼中看到了伤心与希冀。
好似一汪清泉。
“好。”
没有多言语,他张开无处放置的手臂,将女子轻拥入怀中。
“以后不会了。”
“咳咳”
站在一旁,许久没有出声的老管家咳嗽两声,秦良玉这才仿佛意识到身边还有其他人,一把推开方逸,抹了抹眼泪,随便找了个‘去看看训练’的理由,红着脸便急匆匆离去。
“啊,我这衣服好像该洗了。”
方逸低头看着衣领处那一小片的湿渍,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管家,自打来新府上,一切可还好?我怎么感觉你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
他看向正在极力忍着不咳嗽的老管家,问候道。
“还好咳还好,老头子我最近只是受风着凉”
“我记得当初貂蝉送我来见你,你不考虑在去找她做事了吗?”
方逸背过身,径直说道。
吕布这次闹事,可着实给他提了个醒。
自己离去不过三天,那些当地的士族豪绅们,按理说早就被自己开放洛阳经济的政策搞的焦头烂额,若是没人告诉他们自己失踪的确切消息,他们是绝对不敢轻举妄动的。
更别说直接忽悠吕布上门来挑事
“群众里边有坏人啊”
于是他便把目光放在了这个极受貂蝉信任,老气横秋,但在来到新郡主府后,却一直低调行事的老管家。
其实方逸早就有意把他换掉,毕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人,可惜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加上自己新官上任日夜操劳,此事也就耽搁了下来。
“本来欧大陆那个天命者女仆就挺好的,可惜走的匆忙,忘记带上她”
方逸暗暗思索道。
在欧大陆见到的那十字军,给自己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而且来的很是突兀,让自己不得已便提前动身回到了此地。
他还是很中意斯艾尔那个女仆的,虽然自己连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但若把她带回来,管家就有了替代人,干事能力那肯定是有的,而且
把她拐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至少一段时间内,不用担心会出卖自己等等啊!
太可惜了!
老管家见方逸看着自己的表情愈发怪异,一时也拿不准他在想些什么,犹犹豫豫张口说道:“貂蝉小姐从未联系过我,想来也不需要我这个糟老头子了,老头子我还是希望能多服侍少服侍郡主大人一些日子。”
“嗯,你注意不要越矩了就好,”
方逸也懒得再管他,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他挥挥手向自己的里屋走去,老管家跟在身后。
进门前,他还特意嘱咐道,
“我要休息了,不要叫人来打扰我,谁也不行。”
关上门,方逸捧起蓝宝石项链,心念一动,一个熟妇美人便出现在了屋内。
“你那破项链里闷死了,还是外边好”
女人大口呼吸着外界的新鲜空气,顺便自顾自坐在了一把靠椅上,把手伸向圆桌,却捞了个空。
“喔,这股香气,看来秦良玉那小妮子刚帮你收拾了房间啊。”
贵气逼人的武媚娘,说话难得带上了一丝醋意。
“别废话,我要睡一会儿,你帮我守好门。”
方逸走近床边,拉开帏幔,一头便扎在了阁床上。
“欸?我给你把门?你在那个公爵那儿不是休息的挺好的吗,怎么还”
武则天刚想反驳,却只听见一阵浅浅的打呼噜声。
方逸已经睡了过去。
“哈?这么快就睡着啦?看上去也不像自己说的那么能干嘛”
武则天不满地嘟囔两句,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坐在床侧,轻轻将绒被给他盖上。
“想想也是,走的时候那项链中的空间还一般屋子大小,回来再进去时,却已经有府宅般规模了,想来这小家伙,估计那难得空闲的一整晚,都在想办法扩充那空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