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刚要进屋,庭院外的吵闹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我有要事,我要见一下你们家主人。”
清脆的女声自大门处传来。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灰头土脸的女子正和门前的侍卫吵闹。
“招收已经结束了,我家主人要休息,岂能让你随便打扰?”
几个侍卫们争相拦住她,若不是女子似是腿受了伤,还真会让她闯进来。
被几个侍女搀扶着的方逸走上前去,张口问道:“这位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侍卫们见主人过来,也就停止了纠缠,女子也停下,看了一眼方逸。
“你好,你就是这家家主吗?”
“正是在下,请问你”
他话还没说完,女子就急急忙忙掏出一块令牌,开口说道:
“十人军团令,不知阁下是否需要?”
方逸闻言看向她手中的令牌,它看上去像是由黑铁铸造,颇为精致但又说不上美观,相对来说更能给他一种沉重之感。
方逸眯了眯眼,沉吟道:
“此物看上去还不错,听说只有军队方才用得此物,对我一个小小商人却没有什么用处。可有总比没有好,你是要拿它来换什么吗?”
“阁下说笑了,您大肆扩招这番举动,明显是意有所图。而这军团令,能给你带来不少帮助,不是吗?而我只需要白银十两,不过分吧?”
我真没有啊,你别乱说话啊!
而且我完全不知道这玩意有啥用,上来就10两白银,正常人早给你赶出去了吧?
方逸看着她,然后向着身旁的管家点了点头。
“去拿白银来。”
“啊?少爷,为何要拿钱财来换一个”
“不是,你在教我做事啊?赶紧去拿银子,磨磨唧唧的,我是主子你是主子?”
管家浑身一愣,转身向屋内走去。
方逸又望向女子,开口问道:“我看你似乎身体有恙,是要拿些银子去换药吗?”
女子见势能成,也就不着急了,向方逸点了点头。
“现在洛阳城内还算太平,你为何会受伤?”
女子沉默着,没有回答。
方逸继续问道:“你一个弱女子,自己一人持宝前来,不害怕我直接抢了你这令牌吗?”
女子听完话,愣了一下。
“你还真没想这问题啊?”
“呃,阁下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至于跟我一个小女子过不去吧?”
她皱了皱眉头,慌张之色微微流露。
“假如啊,我是说假如,假如我真抢了你的令牌,然后啥也不给你,嗯,甚至对你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你会怎么办?”
“啊我我”
方逸作势让侍卫们关上了大门,抬手一挥,十几个家仆直接将她团团围住。
她眼见形势不对,羞愤地叫喊道:
“阁下难道真要强抢不成?你欺负我一个小女子,算什么本事?”
方逸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小丫头片子,年纪轻轻也敢带着好东西孤身一人出来逛,你是真不知道社会的险恶啊?
幸亏是遇到了我,要是遇到别人,没准真就放你走了。”
闻言她更是恐慌了几分,身子也微微蜷缩,玉手紧紧攥着那令牌。
“行了行了,就逗你玩玩,”
方逸克制了一下,挥挥手让家仆们散开,继续对她说道,
“小丫头,你家在哪?”
“我我没有家,算是逃难吧。”
“想不想跟我混?给你住处。”
“呃,可以吗?”
“当然可以,来不来?”
“呃,行吧,但你不准欺负我。”
“没问题。”
“也不准拿我开玩笑!”
“也没问题。”
“十两银子也得给我。”
“你一个年纪轻轻,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怎么能总想着钱呢?你应当有远大的理想,宏伟的抱负”
“你是不是想赖账?”
“”
女子还似是有些不放心,方逸直接一把把她拉过来。
“安心啦,反正你现在也跑不了,还平白无故多了个去处,还不开心吗?”
他笑着说道,尽管女子象征性地挣扎了几分,还是被方逸拉着回到了里屋。
一进房间,她更是有些害怕了,努力着把身子缩成一团。
“你多大了?”
“十七?”
“十七?这么小?”
方逸把目光投向她的胸处,她也是有所察觉,双臂努力挡住,带着一点哭腔说道:
“那我有什么办法嘛,你是不是嫌弃我胸小?”
“啊没有没有,只是有点惊讶,十七还这么平也挺稀奇。”
女子穿过身去,表示不想说话。
方逸继续不识趣地问道:“你有名字吗?”
“有,秦良玉。”
秦良玉?
有点耳熟。
方逸愣了一下,他记得貂蝉曾经提起过这个名字。
他急忙拿出她给的令牌,上边赫然写着‘白杆军团令’五个大字。
他手忍不住抖了一下,盯着女子问道:
“你也是天命者?”
“嗯,你怎么知道?你难道不是原住民吗?”
秦良玉一愣,吃惊地后退一步。
倒是方逸一脸疑惑,问道:“我为什么要是原住民?”
“不,不可能,”
秦良玉退到一旁,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本厚厚的书,
“天命者之间都能互相感觉到相似的气息,而且我来之前调查过你的名字,这《历朝策》上根本没有你,你怎么也会是天命者?”
方逸看着那本书,他认得出来,这书和在貂蝉闺房中看见的那本一模一样。
我说我之前怎么感觉这秦良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秦良玉啊,这唯一一位上的史书的巾帼名将啊
方逸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忽然意识到这条消息对他大有用处。
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他问道秦良玉:“你是怎么来这的?”
“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我就在这里了。”
“那你来的时候有没有遇见一位大姐?”
“什么大姐?”
秦良玉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方逸,
“你不会想女人想疯了吧?我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