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先生,敢问您知道新郎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江暮出声问道。
昨天吃席的时候,江暮他们只知道新郎新娘的名字,并不清楚他们的为人、家境之类的。
“这就是更让我奇怪的地方了。”白术似乎也在思考什么。
“新郎叫严凯,是绯云坡声名远扬的纨绔子弟。”
“他的父亲是银原厅的高层,算是璃月仅次于七星的那批人了吧,因为有他父亲的存在,这么些年严凯在璃月港作威作福惯了,在民间的名声差到了极致。”白术说完了,好像也想明白了什么。
江暮、白术、神里绫华、荧、包括长生都沉默了,唯独派蒙的表情复杂。
嗯…这里一定就她还没意识到问题到底在哪儿。
“姑且等两天看看情况吧。”江暮叹了口气。
“希望他们真的有办法吧。”神里绫华也颇为感伤。
“我这人最爱干的就是多管闲事,如果他们没办法,我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江暮冷冷说道。
白术都毫无头绪的病,我倒想看看你们有什么办法。
说来昨天还在酒席上看见了钟离,我就不相信以他的老奸巨猾会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如果敢在契约的国度违背契约,你们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欸?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全场唯一糊涂鬼凌乱了。
……
绯云坡。
穿着笔挺长衣的钟离缓缓走下楼梯,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因为每天都在璃月港溜达,所以祂认识这座城市里的每一个人,无论是城外的守城千岩士兵,修船厂最晚下班的工人,还是吃虎岩自称大侠的小男孩儿。
活了六千多年的摩拉克斯并不知道救助那位老人的办法,不过祂一向是个谦逊的神明,祂很清楚,即使博学如祂也仍然有着不知道的东西,因此祂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
祂并不差等几天的耐心,如果契约达成了,那么大家各取所需,一切安然无事。
可倘若有人违背了契约,那么【契约既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今天一早江暮和神里绫华就决定再去那个深巷里看看情况。
靠在墙边听了听屋内的动静,两人从白石白玉二人的对话中可以确定他们母亲的病情依然糟糕。
两人决定再等一段时间。
……
又是五天时间过去了,今天明天就是逐月节,璃月诗会将在今晚于玉京台举行。
璃月港内到处都洋溢着节日的快乐氛围,除了极少部分的人之外,所有人都在欢庆这一年一度的团圆佳节。
下午的时候,江暮和神里绫华正打算第五次到白石一家人的住宅,不过走到一半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
或者说糟糕透了。
就在万民堂一边的小吃摊上,有两个女人在聊八卦。
内容嘛,很简单。
林月,也就是那位新娘,今天早上的时候在绯云坡跳楼自杀了。
江暮揉了揉太阳穴,他身边的神里绫华脸上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好吧,我早该明白的,我这是现实不是游戏,在这里阶级真实存在,悲剧更是经常发生的。
即使璃月有岩王帝君,有璃月七星,可是璃月港那么大,人那么多,总会有些事是他们无法处理的,就像太阳也没办法照亮所有阴影。
但是这没关系,虽然我对于他们只是同情。
因为我不讲规矩,所以总有些人要付出代价。
……
钟离正在听田铁嘴说书,他也听说了那位小姐自杀的事,数千年的经历让祂的心远比磐石还要坚硬,所以对此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的情绪。
这种事不适合岩王帝君出面处理,但祂清楚祂等的人已经来了。
能赢过雷神,得到风神祝福的人,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呢。
“钟离先生。”江暮在钟离对面坐了下来。
“你好。”钟离微微颔首。
“在下江暮,想来请教先生几个问题。”江暮微微一笑。
“幸会,我听过你在蒙德和稻妻的传闻,有何问题但问不妨。”钟离很客气,即使双方都知道彼此知道自己的身份。
“食岩之罚的程度由何来判定?”江暮直奔主题。
“……”钟离看着江暮,沉默片刻。
“谨遵你的本心即可。”
江暮笑了笑,这么明显就被祂看出来了?该说不愧是你吗?
“钟离先生会去参加今晚的诗会吗?”他又问。
“逐月节的诗会自是极好,我没有不去的理由。”钟离回道。
“那我就放心了,告辞!”
……
江暮向来是个理智的人,所以他特地在绯云坡打听了很多有关严凯的消息。
虽然大部分人碍于其父的威严不敢说,但总归是有那么两个胆大的,或是暗示或是怎么样的说了些居民都避之不谈的事。
严凯,父亲是严皓。
银原厅掌管盐业,是璃月八大行政部门之一,严皓在其中任要职,在璃月的地位非常高,仅仅次于七星。
严皓老来得子,对这个唯一的子嗣无比宠溺,这导致严凯在璃月每日作威作福,害了不少人。
江暮没有直接证据,但是根据某个大胆的居民所述,严凯还真闹出过人命来,只是他爹花了钱又托了关系,找了个替罪羊,严凯在牢里没关多久就被释放了。
因为严凯个人作风十分恶劣,所以没人会喜欢这样的人。
严凯在吃虎岩游乐之时,意外见到了活泼漂亮的林月,当下见色起意,派人去打听林月的身世。
林月父母五六年前双双病逝了,她在璃月港倒是有些亲戚,但是关系并不怎么样,不过林月的父母和白石的父母是旧友,因此林月从小便和白石一起长大,白石的父母便相当于她的父母。
接下来的故事就很简单了,白石出海之时,严凯找上了林月,自称有办法治疗白石白玉的母亲,条件是让林月嫁给自己,林月答应了。
难怪婚礼那天她会将绣球抛那么远,她本来的想法恐怕就是让绣球掉在地上,因为她知道严凯是什么人,也知道严凯家的宾客都是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