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刹那走神。
当众人再次反应过来时,李云歌的身影,已经和东方不败交错而过。
两人背对背,都短暂的僵持在原地。
“什么剑法?”
东方不败首次没有掐着嗓子讲话,问的异常郑重。
“天外飞仙。”
“好,好一个天外飞仙……”
东方不败头也没回,颤颤巍巍的走向屋内太师椅上的杨莲亭。
“莲弟,对不起,是东方没用,是我没用。”
说着,他静静将脑袋,放在了杨莲亭的胸口。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婆婆妈妈的**!”
杨莲亭看不见东方不败的身上,有什么伤口存在,还在那里呵斥着:
“快起来,起来!把这些叛徒都宰了,我自会犒劳于你!”
不过说着说着。
杨莲亭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趴在自己胸口上的东方不败,安静的可怕。
身体也软的像烂泥一般,没有丝毫力气。
“东方?东方!”
杨莲亭慌了,忍着疼痛,强行坐了起来,将已经毫无生命迹象的东方不败,抱入自己怀中。
“东方你怎么了?区区一剑,你都接不下来吗?如此没用,岂能成就王图霸业!起来,快起来啊你!”
“他死了。”
李云歌将手中长剑,顺手抛给了上官云,缓步走入屋内,任我行和任盈盈紧随其后。
“所以你是自己来,还是让我们动手呢。”
“哈,哈哈哈哈……”
在东方不败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生命迹象的杨莲亭,此刻也是认清了现实。
不过他却并没有怯懦,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任我行,算你找了个好女婿!只是光凭外力夺回的教统,你又能走多远呢!?”
他紧紧抱着东方不败,道:“东方,你我恩爱一场,你死,我也没什么活头了,黄泉路上且慢走,稍等我两步。”
说罢,又抬头看向任我行,道:“我们在地下等你!”
砰!
话落,就是一掌印在了自己额头上,崩殂当场。
看着死也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李云歌倒没什么感觉。
反而任盈盈在那里哀叹了两声,感叹这场龙阳之恋。
而任我行,就更不可能有什么触动了,转身便要求上官云道:
“把这两个不知羞耻的狗贼,拖出去剁了喂狗!一两骨头也不要浪费!”
“是……”
上官云那能有什么意见,只得应是。
接下来,当一行人将东方不败和杨莲亭的死讯,带回议事大殿的时候,局势就更加明朗了。
再无一人,敢有异心,尽皆拜服在了,重新复辟的任我行麾下。
李云歌没有掺和后续赏罚洗牌,而是和任盈盈,在黑木崖上游览了起来。
等到晚上,两人联袂于庭院中赏月时,任盈盈的一句话,却让李云歌有些默然。
她说:“这间屋子,以后就是我俩的了,要是云大哥不想被人打扰,我也让人将东方不败藏匿的小院,重新打理了一遍,以后就能是我俩的幽密之处了。
当然,如果云大哥还是想走的话,盈盈,盈盈说了,肯定会随你而去的。”
这场仗干下来。
任盈盈也看出来了,爹爹和云大哥的关系,有所好转。
爹爹也有种被云大哥折服的感觉。
所以她才会提出,想要李云歌在这里住下的乞求。
如果云大哥还是想走,那么已经尽孝的自己,肯定也会随他而去的。
以后闲暇时,再时而回来看看爹爹。
“这些事情,暂且不说吧。”
李云歌摇头道:“让一切随缘,总之我肯定不会抛弃盈盈的。”
“云大哥是有心事吗?”任盈盈眨眼问道。
那当然有心事了。
《笑傲江湖》的价值,基本已经被自己榨干。
再待下去,也获得不了什么反派值了。
所以李云歌必然会离去的。
而且他也不能带上任盈盈。
一来有盈盈在,他的某些计划,不好开展。
二来任盈盈的实力还太弱,总是跟着自己的话,说不定会成为自己的破绽。
毕竟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宗师。
不是大宗师,更不是大地游仙。
总会有无暇顾及的地方。
还不如他日功成,再返回黑木崖,与盈盈相会呢。
自己也刚好需要,她接过任我行的半数权柄,以后好为自己所用。
“女婿!盈盈!”
任我行的声音突然响起,给李云歌解围了。
他意气风发而来,手中还拿着一卷破损的画纸。
“原来你俩在这私会呢,看我给你们带来了什么?”
说着,便将手中内卷起来的破损画纸,扔给了李云歌。
李云歌当然知道这是何物了,并且一入手,便感知出了,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物件。
因为自己的气机,根本扫描不到,其内部的状态。
一靠近画卷内部,便会被一种莫名诡谲的柔和力量,给消弭一空。
所以任盈盈当初的话,绝对是真的。
必然是有无上高手,将自己的意志,烙印在了这幅画上。
且经年不衰,持续不断的,向外界传达着某种其原创者,当初想要表达的意志。
“这是我答应女婿你的,你便径直拿走好了,我当年被这幅画,给折腾的不清,不再敢去跟随上面的意志,修炼劳什子神功。”
任我行回忆了一下,又郑重告诫道:
“不过即便是女婿你,也不要贸然观想的好,毕竟你已散功,和当初不再相同……
就算要观想,也一定要让人护法在旁,一旦发现走火入魔的迹象,就快快将你唤醒。
断不要沉浸在那种癫狂的幻想当中,难以自拔。”
“嗯,我心中知晓的。”
李云歌随口应了一声,便后退半步,径直打开了残破画像,使之单独暴露在了自己的视野当中。
阴郁的色调。
残损的窟窿。
扭曲的人相。
歪斜的眼睛……
轻微的眩晕感。
莫名其妙的恶心、惶恐感。
这些任盈盈曾经心有余悸,描述过的感受,也都渐渐浮现于李云歌的脑海中。
让他尤为不适,只得运起真气,去勉力抵御那种别扭感觉。
无形的魔鬼,在李云歌心中生根发芽,汲取他生命本能中的恐惧与**,快速长成某种万分不可名状之物,汹涌咆哮。
(p、羊了写的有点慢,理解下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