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拜谢道。
李德明点点头：“那行。你先去忙吧，最近，上面交代的任务比较重，还是要你们这些老师傅多把把关，多出一份力呀。”
“好的好的，李厂长。那我就先出去了，你们慢聊，慢聊。”
李德明点点头。
……
“李卫东同志，会抽烟吗？”李德明拿出一包中华问道。
李为东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哈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是老烟枪咯。”
话锋一转：“听说你跟傻柱是亲戚关系？”
“厂长，我来。”李为东从兜里掏出火柴给李德明点上。
俩人同时深吸一口，场面也变得有些放松。
“李厂长，您叫我为东或东子吧。”
“何雨柱的事，你误会了，我只是暂住在他家，咱们厂的秦淮茹是我表姐。”
李卫东回答道。
心想：他妈的，狗日的傻柱，昨天真没有坑错你。
李德明点点头。
心里也大概明白了，那天闹出的误会。
秦淮茹他是知道的，她男人贾东旭，在厂里出了事故，后续各种事宜抚恤金，是他这个管后勤的领导一手操办的。
而后又问起了李为东的家庭情况，做出一副关心的样子。
李为东见李德明一直打听他的情况，没说正事，心里了然，这是在摸底呢，也没啥不能说的，知无不言。
“为东啊。你知道，我们这个轧钢厂，每个月的油水耗量是多少吗？”
李德明突然问道。
李维东一听，这老小子终于忍不住说正事了。
李维东摇摇头，这他妈的我哪儿知道啊？
“三千斤。足足三千斤呀。我这个管后勤的厂长。可把我愁的头发都白了。”
李德明一脸愁容。
李卫东瞅了瞅，特么的，果然有两三根白发。
便假意安慰道：“厂长您可要注意身体呀。”
“工人，有您这样尽职尽责的领导，国家，有您这样为公为民的公仆，您要是倒了，不仅仅是厂里的损失，更是国家的损失呀”
李德民一惊，这话说的，不就是在说自己吗？
这小子水平够高呀。
脸色瞬间挂满了笑容，谦虚道：“都是为人民服务呀，自己吃点苦，受点累算什么呀？”
见李为东为人诚实，说话又好听，李德明也索性不饶弯子，问道：“为东啊，我看到你的信，你真的能在计划外弄到油？”
“在您面前不讲大话，不说有十足的把握，但还是有不小的希望。”李为东谦虚道。
实诚！
谨慎！
李德明心里又夸了一句！
“哦，能说说吗？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李德明有些怀疑。
“没什么不好说的。”
李为东站起来到窗户瞧了瞧。又把耳朵凑到门听了听，忽然把门一开。
“哎哟”
易中海被摔了脚朝天。
“易师傅，你还有什么事吗？”李德明黑着一张脸。
“呃……那个……”易中海一脸尴尬。
被逮了个正着，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还是李维东开口打破了气氛，
“一大爷晚上去你家吃饭，我记着呢，不会忘，你放心吧。”
“啊……对对对，东子你一大妈今晚做了好菜，记得，别忘了。”易中海赶忙回道。
“那什么？厂长，我就先走了。”
李德明没有回话。
李为东把门关了上，来到李德明身边，小声道：
“厂长，我二叔当年转业被分到了山城。”
“在市公安局做后勤科长，他们公安局在打掉了一伙敌特分子，缴获了一批物资，其中就有不少油水。”
“这不前段时间来信，问问我在京城有没有路子？换一些金条。”
李德明一听敌特，脸都白了，赶忙站了起来，也如同李维东那样往窗外看了看，来到门后，打开门往门外瞧了瞧。
“为东你说的是真的？”
李德明问道，这特么还扯上了敌特，不由得让他小心了起来。
李为东郑重的点了点头。
其实李为东的话九假一真。
他确实有个二叔，也确实转业到了山城，任市公安局后勤科长。
可两家基本没了来往，还是李为东从自己父亲的小木箱里，找到了一张照片，才知道自己有个二叔。
父亲母亲写去世后，给他二叔写了一封信，李为东二叔就回了一句，知道了。
他就明白，父亲跟他的关系并不好，但是今天只能利用一下那位未曾谋面的二叔。
什么写信敌特？黄金物资，都是李为东杜撰出来。
他不相信李德明，会打电话到山城公安局，询问这个事儿，还是关于敌特的，他没那个胆子。
充其量打听打听他二叔这个人的身份，所以李为东一点都不慌，因为他说的都是真的。
李德明听了他的话，拿出手绢擦擦额头的汗，沉默不语。
作为分管后勤的厂长，厂里饭菜油水大减的问题，不仅工人们对他有些抱怨，就连厂长在开会的时候都表达了对他的不满。
听说最近都向组织上申请，把管安保的老刘换过来管后勤，让他去管安保工作。
就保卫科那几杆破枪，山炮。能有什么油水？
哪有管后勤好？
所以他最近一直在找关系打听，为厂里弄更多的油水。
可惜现在大环境下，大家粮食都缺，何况油水，幸亏自己老婆洗衣服的时候，从衣兜里发现这张纸条，否则这事儿就错过了。
可他心里还是有些犹豫。
这事儿不是他一个人能做主的，这是计划外的，还得跟厂里汇报，但他不相信厂长会拒绝，虽然他管生产，但如果一旦生产跟不上，他这个厂长也会被追责。
只能赌一把了，如果李为东敢骗他？以后绝对没好果子吃，咬咬牙说到：
“为东，这事儿还得你去办，只要你能弄到油水，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李为东一听，妥了，随即面色迟疑道：“厂长。其他的还好说。可是……我的身份户口全在乡下呀。也没法儿去山城呀。”
李得名一听，明白他的意思，拍拍他的肩膀：“一周之内，我给你答复，然后你就把你的户口拿到厂里来，我给下面打招呼。给你办个加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