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早啊”
“早，东子哥，那个借阅……”
见何雨水迟疑，李为东像变戏法一样，从兜里掏出一个苹果。
“放心，借阅证我会小心，不会弄丢，来，接着。”
李为东把苹果扔给她。
“我不能要，东子哥，你吃吧。”何雨水看着手里的苹果，心里一阵感动。
“哦，那行吧，咔嚓”李为东从她手中拿了回来，咬了一大口，汁水横流。
何雨水：“……”
“雨水，我先撤了。”
看着李为东离去的背影，何雨水鼻子酸酸的，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赶忙用衣袖擦擦，抬手时碰到衣兜，感觉有东西。
“嗯？”
何雨水摸了摸，从里面取了出来。
是一个红中带青的苹果，看着手机比李为东手里的大一圈，何雨水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而后一个劲傻笑。
“嘿嘿。”
“雨水，你在傻笑什么，还有，你手里拿着啥。”傻柱刚起床，就看见自己妹妹在发笑，有些奇怪。
何雨水瞬间回过神，把苹果藏在身后。
“傻哥，没什么，我上学要迟到了，先走了。”
何雨水抓起桌上的书袋就跑。
这可是东子哥送我的苹果，谁也不能夺走，包括自己的傻哥哥。
傻柱看了眼时钟，挠挠头，这么早会迟到？
……
冉家。
李为东在门外从空间取了二十斤白面和一个母野猪后腿，进了院子，发现冉秋叶上班已经走了。
冉教授依旧打着太极拳，动作转身刹那，瞥见李为东手里提着东西，手里还有一条猪腿，心脏跳了跳。
“呼。”冉教授缓缓收了功。
“教授，今天不多练会儿？”李为东有些奇怪。
“练的差不多，不练了。”
“还叫什么教授，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你应该叫我声老师，”冉教授故作不悦。
“哎哟，瞧我这张嘴，老师，老师。”李为东立马赶着上架。
“咳咳，你这拿的是？”冉教授故作疑惑。
“老师，这是学生孝敬您的，您刚刚大病初愈，需要营养，这不，刚好朋友送了我一个野猪后腿，不值几个钱，我就只好借花献佛拿来给老师补补身子。”
“那这白面？”
“老师，昨天中午看您吃着窝窝头，喝着野菜汤，学生回家后，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心想您是教授，是大学者，不该受这样的苦。”李为东愤愤不平道。
“唉，现在国家新建，百废待兴，我一个穷酸能有一口饭吃，就很感谢国家了，白面你还是拿回去吧。”冉教授摆摆手。
“老师，这是学生的一片赤诚之心，为了自己身体，也为了秋叶妹子，请您一定收下，否则学生这心里不安呐。”
“唉，罢了罢了。”冉教授轻叹一声，浅浅的蠕动了一下喉结。
“好的，老师，我这给你放厨房。”李为东提着东西就走。
“别，厨房有耗子，放我卧室，我带你过去”冉教授赶忙阻止。
……
轧钢厂。
李副厂长提着一只野鸡和一只兔子来到后厨，这两样东西是老丈人的徒弟送的，打算今晚和粮站的同志喝两盅。
这段时间野味越来越少了，对于李副厂长这样的饕餮来说，这点东西略显寒酸，稍微有些拿不出手，但也没办法，他知道现在日子都不好过。
这日子苦了，人民群众也不好打关系。
“哎哟，李厂长，今儿什么风，怎么您亲自送过来了，招呼我一声就行了。”食堂主任眼尖，赶忙把东西接了过来。
“诶，都跟你说了多少次，轧钢厂只有一个厂长，那就是杨厂长，我只是副的副的。”
李副厂长故作不悦，嘴角差点都咧到后角根了，整个后勤办归他这个副厂长管，食堂主任是他提拔起来的，也是他的人，所以在这食堂算是他的一言堂。
“嘿嘿，瞧瞧我这张嘴，该打该打，这不是迟早的事儿么？”食堂主任笑嘻嘻的说道。
“你啊，你啊。”李副厂长用手指了指他。
“告诉傻柱，今晚有几个贵客，通知他做几个好菜，顺便把这些东西处理了，对了，最近他没闹什么幺蛾子吧。”
“每天还是老样子，下班都会带点菜，厂长，我说他这就是喝工人的血，占公家的便宜，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趁机给傻柱上眼药。
言外之意就是，这是你的地盘，傻柱在你的地盘上蹿下跳，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李副厂长沉默片刻道：“傻柱往家里拿些剩菜，都是厂长默许的，你呀，也不要什么事情都上纲上线，你这话传到厂长的耳朵里，这让我很不好办啊。”
食堂主任一听赶紧表忠心：“我这只是单纯的给领导您汇报工作，绝对没有上纲上线，厂长。”
唉，看来傻柱是动不了了。
李副厂长也不想寒了老部下的心，于是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说道：“去，把傻柱叫过来，我当面问问。”
“好的，厂长。”食堂主任转身去叫人。
“副的，副的。”
食堂主任离开后，刘岚看准时机，从门后悄咪咪的走了上来，小声道：
“厂长，我家的粮食撑不到月底了，能不能借我点粮。”
李副厂长凑到她耳边：“一会儿，你忙完了，来我办公室，拿给你，但这次我要走另一条路，嘿嘿。”
“嗯。”刘岚迟疑的点点头，都是老主顾，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反正不是第一次，转身就离开。
“李副厂长你找我？”傻柱走过来，咋咋呼呼的问道。
好嘛，连个副字都不愿去掉，李副厂长心里有些微微不悦。
我可以不听，但你不能不叫。
“何雨柱同志，有人举报，说你每天都往家里带菜，引起了很多同志的不满，是不是真的。”
“哪个狗日的举报的，李副厂长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看我我不揍死他。”傻柱有些愤愤道。
好家伙，这语气搞得像你傻柱才是厂长一样。
“何雨柱同志，请立马端正你的态度，哼！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占公家的便宜，吸工人的血，你这是在犯罪。”
食堂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