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滔惊疑不定,自从融合了六爻铜钱,这运气便隐隐中变好了,往往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指引着他。
捏着刀鞘,轻松解决几只冲来的大猴子,再气势震出,吓得剩下的猴头仓皇四散,哪还再敢扔什么东西?
叶滔蹲下,惊叹地看着石台上的石洼,香气扑鼻,澄碧而香,池底有樱桃李子等多种碎果肉,酒液醇厚剔透。
这猴儿酒怕是有些年份了。
以手掬酒尝了一口,“轰”顿觉内力自动运转,神清气爽,姿态饱满,加了bff一样,猴儿酒当真不是凡品。
紧紧捧了一下水,手心便有异动传来,系统又想白嫖了,赶紧把腰间的水袋倒掉,装了半袋。
看着剩下的量,这才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伸出右手探了过去,只见石洼中的酒液肉眼可见地减少,直至剩下一池底的果渣。
垂钓系统
锚点:南江府
范围:4里
能量:607
垂钓次数:0
经验:370/400
状态:可垂钓
六爻铜钱:?
这便涨了5点能量,当真不虚此行,心中再次感谢殷玄老爷子的慷慨大方,六爻铜钱,果非凡物。
叶滔在这边放人,吴元杰少城主在那边又开始作死抓人了。
这血刀诀练的当真是丧心病狂,上次居然让他老子府主吴宗弼帮他抓起人来。
这次忍不住了,居然自己动手,好歹也是七品之境的少年英才了。
只是他两眼发红光地盯着流民,暗中却有一双鹰眼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还是西门外,轻松拍晕,掳了两个看起来壮年的汉子,钻入北侧的山林石窝子,运转血刀诀,只觉一阵舒爽,**和灵魂仿佛得到了升华。
脚下这便又多了两具死不瞑目的流民尸体。
“咔”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吴元杰定睛一看,正与那暗藏的汉子对个正眼。
铁鸿暗骂晦气,本来盯着城主府,看到这吴元杰鬼鬼祟祟行径可疑,就跟着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却不承想发现了天大的秘密,这吴元杰便是那练邪功杀人的魔头?
脚下一个泄力,踩断了树枝,发出了声响,这才暴露,刚要说话,那吴元杰已红着双眼攻了过来。
腰间本以为是饰品的长刀悍然出窍,血气横溢,刀光四起,竟一时间压制了他。
不由惊骇,这吴元杰病病恹恹,竟已是七品大成之境了,这怎么可能?
更令他震惊的是,对方这一手刀法凌厉决绝,不留后路,竟一时间压制住了他堂堂六品,简直匪夷所思。
血刀门果有独到之处,这一手杀招,吴元杰只受了两三处小伤,却换了铁鸿胸前一刀,难怪当初魔头被官兵围攻都能强杀十余人。
心知不能再战,便趁着对招之计借力腾空退走,那吴元杰作势欲追,铁鸿已不见踪影。
“噗”
吴元杰一口殷红的鲜血喷出,双手拄刀,撑住了身体,双股战战,几欲跌倒。
原来他也是强提真气,以气血运转血刀斩,刀刀致命,刀刀燃血,以伤换杀。
目眦欲裂,咬牙切齿,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吸收了一些流民的血气,这才有今日成就,竟在此挥霍一空,险遭反噬。
城主府,密室。
“砰!”
吴宗弼大怒,铁青着脸,一掌拍在桌面,茶水溅出了一地。
“啪!”
转身又是一巴掌抽在吴元杰的脸上,不理会吴元杰那难以置信的眼神。
这是他第一次打儿子,还是以这种打脸的方式,真真是恨铁不成钢。
“府尊,当务之急是压下此事,转移视线,不如?坐实了这铁鸿?”
俞书斋献计道,此时不说话,要他何用?
“嗯?”
吴宗弼等人对视一眼,觉得此计甚妙。
南江府城,府衙门口,各街道城门,气氛仿佛“轰”一下炸开了。
由不得群情激奋,这残杀数十人的邪功杀人魔头,真正的凶手竟是那黑脸体面无私的铁鸿铁捕头?
府衙发出的告示和海捕文书可写得清清楚楚,这还能有假?
一时间府城人心惶惶,竟有一种风雨欲来之势。
除了老百姓,六扇门的探子也懵了,这铁鸿可是六品的老捕头了,在上面都挂了号的,以后说不定能入了京中大人物的眼缘,前途不可限量。
情况到底如何,目前尚未核实,他们也无法胡乱上报,还需查证线索佐证一番才能上报,这是六扇门做事的章法。
仓促回城收拾了一番的铁鸿,感觉不对已经在大索之前出了城,他哪能是吴宗弼的对手,本以为魔头是他养的门客。
这魔头竟是吴宗弼的唯一儿子!
看着远处的城门,铁鸿黑着脸沉默,吴家在此地深耕多年,关系错综复杂,怕是一现身便死无葬生之地。
为今之计,只能北上了,以他的脾气,竟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志趣相投的好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把消息传到上面去。
鳌岸山,刚送走了一帮人,又迎来了一队车马。
商队的后面,往往自发地跟着一些势单力薄的行脚商人,也有读书人,凑在一起赶路,一般来说,商队镖局并不驱赶。
殷玄驻足,再次回头看向南江府城方向,虽然早已经看不到了。
他不理解,本来以他的卜算水平,当不会有如此之大的偏差,之前预感南江府将有机缘,或是什么大事发生,正巧离得不远,所以带徒弟来见识一二。
却不承想,好事没有碰到,坏事却连连不断,流民碰到了无数,机缘一个未得。
再者,此行还丢失了天机门唯一的镇派之宝,六爻铜钱三枚,一看到旁边徒弟可怜巴巴的小眼神,胡子又要少几根。
手指掐紫了,这才堪堪有点预感,察觉此地将要大乱,不宜久留,这才搭了商队的顺风车北上。
这冥冥之中的机缘,竟又在京城?
那地方龙潭虎穴,高官遍地,豪门丛生,又有神刀宗居高临下,俯瞰四方。
他真的想问,这所谓的机缘,是我这个糟老头子有资格去想的吗?
这天机门就剩下他师徒二人了,属于最后的两个薪火独苗了。
“哎”
一声长叹,不再多想,先去京城落脚,再看天下风云,至少在京城,不惹事,安全倒是无虞。
乾京,皇宫后殿,长青宫。
李长玄眉头微皱,若有所思,方才他竟感觉到一种玄妙的窥探之意,隐隐所指竟然是手里这个物件?
难道是推演之法?抑或是寻宝秘术?
不知是哪方势力的手段,他竟有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