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五静，你刚才说什么？你知道他是谁吗？”
赵友康十分疑惑，为什么？
五静怎么会是他姐姐呢？
根本没有道理啊，之前都没有认出来吗？声音也认不出来？
而五静根本没察觉到两人有什么疑惑的地方，正常回答道：“知道啊，他是我弟啊。”
“你弟弟是肃清小队的？”
五静立刻扭头看向李德，“你这么早就报上他的大腿了？”
李德摇了摇头，“你没有理解赵友康的意思，他是说我就是你对接的调查员。”
“你……你是、我、我的调查员？不是，那我、我弟弟呢？”
五静蹲下身子，抱着脑袋，精神一阵恍惚，李德的样貌一次次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与他长大，为他吃饭，两人打闹……
一切都历历在目。
赵友康来到五静身边，不断顺抚着她的后背，尽量温柔地说：“我问你，你说他是你弟弟是吗？”
“是、啊。”
“嗯，那你为什么之前听到他的声音时没有认出来他呢？”
“没有认出来……我怎么会……”
五静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立即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赵友康。
赵友康没有被吓倒，语气不变，“那我问你，你记忆中，你弟弟说话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
“我弟弟说话……声音就、就是我弟弟啊。”
“你能稍微形容一下吗？他说话的声音大概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就、就那样啊……”
五静的声音越说越小，眼神也涣散了。
看到五静状态不对，赵友康立刻摇晃着五静，重新让她眼神恢复正常了。
赵友康看向李德，已经有些相信他之前说自己记忆没有问题的事情。
“不，不好意思，刚才……”五静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扭头后看到李德，又兴奋了起来，“弟弟！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成为调查员了吗？”
赵友康轻轻拍了一下五静，“你去前台要跟笔，找张纸，随便找个没人的房间，我回来之前五千。”
看着五静落寞的背影，赵友康还是有些欣慰，“看样子虽然刚才那段记忆消除了，但是之前的记忆还是没有问题啊，只要不刺破她的‘幻想’就行了。”
“那么还有调查必要吗？这不就已经能证明我说的正确了吗。”
“当然可以，但我们需要您详细地说出任何与那个诡异的事情。”
李德想了一下，决定还是除了自己的系统与尸体之外全都交代了，毕竟噩梦中的居民楼已经进入现世了，也没有什么隐藏的必要。
赵友康一字不落地记录着李德的话，甚至连中间停顿的语气词都没有放过。
“嗯，我记下了，那咱们就精简一下吧，总的来说，目前就两个诡异，一个固定在小区的诡异单元楼，一个应该是随机移动的地点诡异。
只是它们内部应该有很多的诡异，相互平衡，是这样吧？”
“嗯，所以单元楼需要加强防护，至少不要让其他人进去了。”
赵友康思考良久，最终还是同意了李德的想法。
“可以，我们会想办法加强对单元楼的镇守，我有一个问题，您怎么看待诡异与人之间的关系？”
李德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或者您感觉诡异的出现对于普通人来说是灾难还是什么。”
灾难还是……什么？
赵友康嘴里的“什么”是什么？难不成是拯救吗？
还不等李德深思，赵友康便提前说话，“没事了，你就当我刚才喝多了瞎说的吧。对了，您的接待员需要更换吗？”
“看看吧，只要她不会影响自己的工作效率就行。”
赵友康点了点头，“您现在就能用耳麦和她联系上，您看看她对您是什么反应。”
李德双击了下耳麦，“喂，能听到吗？”
“嗯，我能听到，请问您现在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事情，你现在在哪里？”
五静看着手上的反思报告，沉默了一下，“我……我现在有点文书工作，所以您要是需要帮助的话可能得过会了。”
随便聊了一会，确定五静的态度完全正常，就和之前没与自己见面的态度一样。
“可以了，她的态度没什么问题，你要是不放心的话，你就在给她做一个心理测试吧。”
“怎么会，您能同意就行。那您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带五静回去了，不打扰您接下来的安排了。”
“等下。”李德拦住了赵友康，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那个，你们那边还招人吗？”
赵友康挑了下眉，浅浅一笑，又变为严肃，“当然，需要我陪您去一趟，看看叔叔阿姨应该做什么工作吗？”
要是换一个人，自己肯定不会这么做，自己也是要脸面的，这种小事情最多交给五静，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但是这个李德……
不一定，自家副部长到底怎么想的自己也不知道，上次以为李德会被放弃，没想到这才会亲自过来，这一次看上来是亲自接待，要拉近双方的距离，可又没有等自己过来就走了，根本没有把收买人心弄到极致。
李德有些犹豫，毕竟就是感觉……不是很舒服。
还是赵友康牵起头，“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才打断了李德，半推半就走了出去。
路上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游黎市青木路81号，记忆中家的位置。
下了车，眼前的小平房略显落寞，与无异酒店附近的车水马龙不同，这里人影稀疏，走在街上的大部分都是老年人，连小孩都看不到几个。
路过的小孩子好奇地看着李德他们的车，却被大人拉走，还低声说着：“不要乱看，咱们回家完小汽车啊。”
那个小孩自己认识，因为他在这条街上是最小的，所以经常跟在其他孩子身后，以前自己有任何新玩意，他就会上来看，也不动手，就是看着李德玩，李德当然也不会那么自私，就把小玩具给他玩了。
他家家长就会在旁边说着他家孩子，还一边夸自己有涵养，长大了之类的话，后面还会跟自己了以前的事情，而不是这样警惕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