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肌肤不断震颤。
黑狗阴魂隐晦得在方阳体内吞吐着阴气，格外卖力，好像在表现一样，根本不需要催促了。
生怕方阳把它给赶走。
疼痛从方阳的每一寸肌肤传来。
带来撕裂的疼痛。
也让他身上的青筋，好像复活了一般，不断游走着，极为骇人。
而这还是方阳控制了淬体的幅度。
否则按照他昨晚那样。
身上的肌肉全部撕裂，满身鲜血。
不断重组愈合。
非得把所有人给吓死不行。
不过……哪怕如此，也让众人惊叹连连。
“师傅的淬体汤，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看这震动的韵律，幅度，好像敲鼓一样。”
“估计这下子，方师兄真要晋级牛皮境了。”
“短短四天时间，突破牛皮境界，简直是天纵其才。”
“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喝一口淬体汤，也不多，一口就行。”
“……”
众多外门弟子议论着，满眼艳羡。
秦川也紧盯着方阳，看着方阳的肌肤不断震荡，青筋游走。
眉头微微皱起。
“师父，方师弟喝下这淬体汤的效果好像比我当初好呀？您是不是给他喝的是改良版的？藏私了？”
“我藏个屁，个人体质不同懂不懂？你自己废物，吸收不动我的汤，就别在那儿埋怨别人。”
王老头儿一顿呵斥。
立即让秦川灰溜溜得躲到了一旁。
又失望得拿起了那个碗。
倒了一下，一滴都没有了。
他虽然是淬骨境，但又不是不能再淬炼肌肤了。
铜皮越强，实力越强，多多益善呗。
接下来，在众人的注视下，方阳一直在淬炼肌肤，表面上好像是淬体汤的效果。
但实际上，多亏了他体内那只舔狗阴魂。
唰！唰！唰！
方阳按照标准动作，不断挥舞着雷音刀。
随着雷音刀进入第三重。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完美无比。
甚至已经开始透露着一股玄之又玄的韵味儿，让人赏心悦目。
大概半个小时后，方阳满头大汗，放下了手里挥舞的刀。
身上的肌肤也停止了震颤。
眼见众人紧盯着自己。
稍稍催动气血。
嗡！
一层朱红色的薄膜，浮现在肌肤上。
哗！
众人眼睛瞪得滚圆，脸上的艳羡之色更加浓郁了。
“牛皮境，果然进入牛皮境了。”
“一碗淬体汤就能达到这么强的效果，不愧是师父呀。”
“方师兄也挺厉害的，没有强大的天赋，哪有资格得到师父赐汤？”
“……”
众人议论纷纷。
王老头儿则板着脸，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那微翘的嘴角。
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得意。
一指旁边的秦川。
“你，去陪你师弟练上几手，让他活动一下身体，充分吸收所有药力。”
“好嘞，您老瞧好吧。”
秦川拍了拍手，一个纵身向方阳掠去。
他也很喜欢师父新收的这个小师弟。
但这两天，他的风头都被抢光了，非得让小师弟稍稍丢一下脸。
好宣泄他内心的不爽。
当然，只要一点儿就够了。
也别让小师弟太丢脸面，好丧失武道信心。
很快，秦川掠到方阳身前。
双手负于身后。
衣袂翻飞，两缕头发自然垂落。
一幅潇洒自如的样子。
“师弟放心，我会将实力控制在练皮期，绝不会以力压人。而且，你可以任意选用兵器，随便什么都可以。”
秦川自信满满。
“多谢师兄，我也不使用武器了，我最近学了一门爪法，倒是想试一下效果。”
“好！那师兄就陪你练练，不过我已经沉浸武道多年，师弟要多加小心。”
两人正欲交手。
“等等！”
王力师兄抬了抬手，走过来对方阳叮嘱道。
“方师弟，你天生良善，可能不太清楚，武者之道，讲究的是生死搏杀。因此，绝不可心软，否则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死在对方手下。”
“切记！切记！”
王力再三叮嘱。
方阳深以为然。
没错，他的弱点就是太善良了。
连王力师兄都一眼看出。
看来，以后的心得硬一点儿。
比如生石灰里，还可以加一些毒药。
随身多带些暗器。
否则走到江湖上，像自己这般天性纯善的人，很有可能被那些坏人坑惨。
方阳正反思之际，王力又走到了秦川面前。
“秦师弟，我刚才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方师弟刚刚踏入武道，尚不清楚武道残酷，你那些江湖上的狠手段，就别用出来了。”
“我知道了师兄，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那就好。”
王力长松口气，跟管家婆一样走到一旁。
由于王老头儿不喜欢管教徒弟。
他既是这些人的师兄，又是师父。
因此，对每个弟子都极为关爱。
有时间就会悉心教授经验，不忍心让每一个师弟受伤。
他正在为方阳担忧着，却没注意到旁边的王老头儿已经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巴掌了。
蠢货！
方阳这小子天性纯善？
他跟纯善哪一点儿搭得上边儿？
浓郁的血腥气叫纯善？
一天杀一个人叫纯善？
刚刚拜师就厚着脸皮给自己要淬体汤叫纯善？
这要是纯善的话，妓院的老鸨都能是处子之身了。
王老头儿气不打一处来。
而此时，方阳和秦川互相点了下头，拉开身形。
练武这么多天，这还是方阳第一次近身格杀，难免有些激动，跃跃欲试。
现在的他，黑煞爪已经到达了四重。
也想试一下，到底有怎样的威力。
两人四目相对，各自运转着气血，秦川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嬉皮笑脸了。
武斗就是武斗。
容不得半分大意。
他太过放松，不仅对不起方阳，更对不起他这么多年的熬练。
“方师弟，我来了！”
秦川怒喝一声，一步向前踏出，不知怎的，身子一晃，便已来到了方阳身侧。
一巴掌便向方阳的胳膊拍去。
如此突如其来的一掌，让方阳瞳孔收缩。
脚尖抬起，身子后仰。
堪堪躲过这一巴掌。
只听嘭得一声。
秦川的巴掌在空中发出一阵音爆。
散发着淡淡的古铜光泽。
两人错身而过。
方阳刚一转身，手掌便摸到了怀里。
正打算甩出生石灰。
立马反应过来这只是比试。
手马上伸出，手指一屈，变成爪子。
散发着淡淡的红色光泽。
呜咽着便向秦川的裆部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