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空间中。
三个**身体,但通体无漏的男女,正站在一片黑白的走廊中。
留着爆炸头的黑女,对着白色墙壁冒出的键盘快速敲击了片刻,对同伴提示到。
“数据被删除的很干净,恢复的话需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同伴痛苦的嘶吼声打断。
爆炸头连忙中断了手上的工作,立刻戒备的扭头看去。
“他怎么了?”
她看着跪在地上,痛苦捂脚的光头白男,对着一旁的脏辫黑男问到。
“这个蠢货,踩到陷阱了。”
“我们不是排查过,没有陷阱吗?”
她闻言一惊,有些困惑的问。
“我也不清楚,只是一扭头,就看见……”
在黑男扭头冲她说话的功夫,拐角处忽然窜出了一道身影,上来就是贴地一记扫堂腿朝着他踢去。
“小心!”
“啊?”
他猝不及防,被对方狠狠地踢倒在地。
对方没放过他身体失控的短暂时间,拿起着手中实体化成尖刺的数据,直接狠狠插入了他的右眼。
意识体被刺穿破碎,脑部崩落出大量的细小碎块,化作杂乱的数据融入空间中。
“啊啊……”
残存的半张脸,发出了痛苦的嘶鸣声。
深层的赛博空间,会转化成一种实体世界,在此处受到的攻击,会直接作用于意识体上。
意识体被完全破坏,会直接导致脑死亡。
因为魔偶的攻击会被可视化,敌人很容易发现攻击靠近,并且提前闪躲,所以黑客们很少在赛博空间里起冲突,他们更习惯在浅层网络,突破对方的协议烧掉脑子。
如果真要战斗,除了那些a可以如同天神一样随手搓出实体化的攻击破碎别人的意识体,普通的黑客就只能像这样通过提前塑型的数据,依靠格斗经验进行冷兵器作战。
不过就算这样的格斗也极少,因为只需要几秒的时间,意识体就可以快速窜出老远的距离。
等萨沙搅动着手中的尖刺,将黑男的脑子彻底碾碎,再抬头看向眼前时。
另外两位黑客,被她干脆利落的格斗能力吓到,已经逃之夭夭了。
萨沙站直了身子,瞥了眼地上渐渐消失的黑男。
唇角勾起小小的弧度,她轻声喃语道。
“三个人,一死,一伤。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唔,趁机联系下曼恩吧。”
说着,她意念一动,身侧便飘起了一个对话框。
……
哗的一声,铁门自动弹开。
“什么啊,怎么是你们两!”
门后,丽贝卡一眼眯着一眼瞪大,吹爆了粉色的泡泡糖嚼了几口,放下枪口对着安伦两人嫌弃的说。
她瞥了眼安伦手上拎着的一大包东西,忍不住蹙眉皱鼻,抬起枪口指了指问道。
“喂!这是什么玩意?”
“食材,如果有空会借用一下厨房。需要租借费的话,我可以付给你。”
安伦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点抽象,所以面对她不满的态度,只是平静地答道。
“哈!?开什么玩笑!你脑子不清楚吗?我家又不是餐馆!你又不是厨师!”
丽贝卡闻言炸毛了,她不耐烦的不停抖腿,眉眼皱成一团,枪口愤愤的指地怒声质问道。
“丽贝卡!我们有正事要谈!”
曼恩严肃沉重的嗓音从屋内传来,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
“啊!我知道啊!但是哪里会有人,带着食材上人家家里边做饭,边谈正事的!?他……”
丽贝卡闻声回头,气势汹汹的对着曼恩反驳道。
“怎么啦~怎么啦~丽贝卡怎么那么生气啊。”
还没等安伦开口,萨沙轻快的声音就聪身后的走廊传来。
她脚步声时轻时重,能听出来她是在走走蹦蹦,看样子应该心情很好。
“萨沙!”
丽贝卡闻声开心的喊一句,立刻扭头看过来,并绕过安伦向后跑去。
在背后两人欢快的碎碎念中,安伦两人没了阻碍,顺利踏进了屋内。
“露西,维雷娜那家伙想做什么!?”
曼恩压着愤怒和不安的质问声传来。
两人在替安伦购买生日礼物的路上,交流过一次,曼恩借机得知了露西真正的称呼。
“她想让我们帮她干活,我拒绝了。她找到你们了?”
面色阴沉的露西,寻声望去,边向他走去边说道。
“她派人去收集法拉第的通讯记录,萨沙在删除的位置留下了陷阱,及时发现并逼退了他们。”
曼恩听见露西的说法,得知议员不是想翻脸。
他心头紧绷的弦一松,语气稍微缓和了些,随口解释两句,就继续追问道。
“是什么活?”
露西听了他的话,便意识到维雷娜迟早会联系上曼恩他们,就算她隐瞒下去也毫无意义,便将聊天记录如实复述了一遍。
“这不是挺简单的吗?就是报酬低了些,需要她再加些报酬。”
“你帮我联系她吧,只要她愿意出五万欧,我们就接委托。不过她得先付一半的定金,我们才会开始干活。”
曼恩听完,面色变得更加轻松,原本正座的身子,向后方一靠陷入了沙发中,满不在乎地说。
对他而言,委托从谁手上接都一样,只要报酬足够就行。
“事情绝对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
露西闻言身子一僵,立刻激动地反驳道。
她担心安伦,为了报答曼恩的帮助,加入这完全未知,充满危险的委托,故而反应如此强烈。
“只要你肯联系,这次的行动我绝不带上安伦!”
曼恩豪放的露齿一笑,自信从容的说。
上次行动带上安伦,只是因为接触议员实在太危险,多一份力量多一点安全。
这次的委托,只是找接触过黑超梦导演的人,危险程度与上次比简直低的可怜。
所以,他就算知道安伦是个不错的战力,也可以轻松舍弃。
“曼恩,你是想送死吗?”
安伦一直在边上思索着,现在听了他的话,立刻坐不住的反问道。
“臭小子!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曼恩被薄了面子,不满的瞥了眼他,并且将铁拳攥的咯吱响,试图彰显武力,让他记起被揍的痛感,从而让他好好掂量一下说话的态度。
“你真就没察觉不对劲吗?新联邦为什么要选择,这种不痛不痒的报复手段?”
安伦深深叹了一口气,指出了他认为的最大疑点。
“很简单,他们在威斯特布鲁克的钉子被拔光了,现在戒严又那么紧,他们不能动武力,只能恶心人呗。”
曼恩随意的摆摆蒲扇大的铁手,不假思索的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