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衣的枪口顶在了凯撒的头顶上。
此刻整个英灵殿只剩下他们两个是站着的。
“把你的刀放下,我可不确定弗里嘉子弹贴着脑门发射会不会来不及气化,然后掀翻你的头盖骨。”
“喂,我们好像是约定用刀决定胜负的。”凯撒无奈地松开了手中的大号猎刀。
说好的各自劈对方三刀,挡不下来的人就投降,结果没想到对面竟然玩赖。
酒德麻衣却冷笑一声:“我什么时候和你说好了,就算我说过,女孩说这话你也信?”
酒德麻衣在他的脑门拍了一掌,“看你情商那么低,找不到女朋友的吧?”
“我以为你会像你妹妹那样遵守规则。”凯撒反驳,“而且我也有女朋友。”
酒德麻衣在昏暗的场景端详了一下凯撒,“有女朋友也很正常,毕竟那一头金发是挺能吸引人的。”
就在他们扯皮的时候,在英灵殿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哥哥~”
炙热的风袭向了他们,那明亮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英灵殿,仿佛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个十几万流明的灯泡。
不仅光芒四射,而且还有一种皮肤将要脱水的感觉。
二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趴下,因为在一瞬间,有什么东西疯狂地压制住了他们的血统,那是一种极其让人恐惧的存在。
而就在刚刚这种存在就在他们的身旁走过。
酒德麻衣甚至能闻到身上作战服微微发焦的味道。
“什么……状况?”两人同时问。
“不知道。”两人同时答。
在刚刚一瞬间,他们都一起趴下并且闭上了眼睛,自然也就什么都看不见,此刻重新睁开双眼后,才发现,英灵殿仿佛被燃烧过了一样。、
原本漆黑的英灵殿多了一些微光
“诺玛!开灯!”凯撒喊了一声。
但是没有任何回应。
酒德麻衣干脆利落地从作战服后掏出一根燃烧棒。
燃烧棒照亮了周围一片,被弗里嘉子弹命中而昏迷的同伴们依然静静地躺着,除了橡木长椅偏离位置和起火燃烧之外,似乎没有其他异样。
此刻她与凯撒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停战,两人在地上发现了烧焦的地板上有着一条痕迹,顺着痕迹来到奥丁雕像后面的金属门。
他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彼此对看了一眼,心里一阵阵发悸。
因为金属门上有一个人形的空洞。
而地上满是散发着高温正在冷却的钢水。
“熔穿这种厚度的金属门,就算用焊枪也得花几个小时吧?”恺撒蹲在现场旁。
“我假设,有这么一头怪物,全身散发着高温,然后穿过了这里。”酒德麻衣推理了一下。
随后二人再次相视一眼。
“龙王诺顿!”
老唐在跑路。
从刚刚开始,他就感觉有什么在一直追着他。
所以他必须得跑,这种情况下,不跑可不行啊。
幸好他跑出来的时候,将电梯里的按钮全部给砸烂了,至少可以拖延一些时间。
“早知道就不来做这个任务了,太诡异了!”
然而下一秒,他却不得不停了下来。
“呃明明,你好啊~”
看到挡在前面的路明非,老唐大概知道这次自己栽了,一般来说,像这种入侵校园的罪名也不是很严重,而且他也没有伤人,最多就是坐几年牢而已,到时候自己报告写好,500万美金到手,在监狱里还不是一样可以风生水起?
路明非高举着手中的沙漠之鹰,里面填装的还是弗里嘉子弹。
“老唐,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老唐立刻高举双手说道:“我就接了一个任务,走到冰窖里面,看一眼那个蛋之后,就出来了。”
“就这么简单吗?”路明非持枪顶住了老唐的肩膀。
“真的,我只需要写个报告,就能赚五百万美元,五百万美元哎,我都可以直接退休了!”
看着路明非不为所动,老唐忍不住哀求道:“明明,你就放过我,我带你吃纽约最好的餐厅。”
路明非盯着老唐,“不是我不愿意放过你,是他不放过你。”
“哥哥~”
一个近乎于呼唤的声音,正快速靠近。
老唐一个激灵,直接躲在路明非的身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反而感觉身后的东西更恐怖。
路明非卸下了身后的武器匣,然后从里面抽出了法兰大剑。
极其猛烈的热浪,以及像电灯泡的发光体走快步走了过来。
路明非稍微感受了一下之后,直接抓起老唐的衣服就往回跑。
“卧槽!你到底去冰窖干嘛了!”
“我怎么知道,我就看到了一个很帅的老头演讲完,准备要解剖什么龙王的,然后我就去看了一眼那个黄铜蛋就跑路了,剩下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你知道我的,人称诚实小郎君!”
老唐被提了起来,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更没想到路明非竟然可以轻松将他提起来跑。
然而路明非自己却很清楚,眼前这个怪物,恐怕就是龙王诺顿了,而且路明非能够感受到王魂碎片的力量在散发,只是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为什么会追出来。
“哥哥~”
又是一声轻柔的声音。
听起来就像是个十几岁的孩子那样,这让路明非瞬间想起了路鸣泽,但他可以肯定后面那个跟着他们的燃烧棒不是路鸣泽。
“水!”路明非左看右看,要对付这种高温发热体,最好的做法就是用水或者冰。
然而路明非并不会任何冰或者水的魔法。
因为他就根本没见过有这类的魔法。
那燃烧棒散发的温度,恐怕至少都得有上千度,路明非直接用剑砍,恐怕最终法兰大剑也只会变成一滩铁水。
所以他选择跑路。
但最大的问题就是,为什么这个龙王诺顿会一直追着他们不放?
嘴里还一直喊着哥哥。
刹那间,路明非似乎想通了什么,他看了看手上提着的老唐,又扭头看了看紧跟其后的燃烧棒。
他脑子里有一个不太好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