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楠臀部的运动裤上,被渗透出的鲜血染得殷红一片。
余生立马慌了!
怎么就出血了呢?
我被她揍了这么多下,都没事,她这么不经打的吗?
余生赶紧蹲下来,朝着苏楠轻声说道:“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苏楠捂着肚子,咬牙道:“滚!”
都这样子了,还逞强。
余生叹了口气,想要扶起苏楠,却又被她无情的推开。
“滚啊!”苏楠发出低吼,就是不让余生靠近。
余生无奈,只能跑进客厅,把顾影叫了出来。
顾影一听出事了,忙跑出来。
看到苏楠倒地,她的心更是揪了起来,问道:“怎么回事?”
一旁的余生只能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说完他又心虚的看了眼顾影。
这真不怪我啊!都是这疯婆娘自找的!
余生心中踹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的呆呆站着。
顾影也没责怪余生,只是扶起苏楠,在她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
苏楠听后,点了点头。
顾影这才松了口气,开口道:“你先把小楠扶进去休息,我让家庭医生来看看。”
“真不送去医院吗?我看她出了这么多血,肯定是伤口复发或者内出血了,这种事可大可小,不能马虎!”余生热心开口,他是真担心这疯婆子出问题。
听到这话,苏楠的脸一下子由白变红,连呼吸都重了许多,脸上羞怒愤懑,她咬着牙,从中挤出两个字:“煞笔”
旁边,顾影无言,白了余生一眼,心中暗道: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听到对方骂自己,余生也不惯着了,道:“你这疯婆娘,自己发癫就算了,还不经打,打几下就要躺地上讹我,我好心好意说送你去医院,你不领情就算了,还骂我,有病吧你!”
苏楠肺都快气炸了,要不是现在身子不舒服,她非要踹死这家伙,最后她忍着剧痛,踉跄站起。
顾影见状,赶紧去搀扶住,并让余生把西装外套脱下来。
余生虽然很想问为什么,但看了看顾影的眼神,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得乖乖脱衣服。
顾影接过外套,围住苏楠的腰部,搀扶住她,往客厅方向慢慢挪动。
她算是明白了,余生是真的什么都不懂,钢铁直男一个。
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狼狈的日子,偏偏就在两人打架中出现,还被余生发现了,关键是这家伙还一本正价的说出那些话。
这事搁自己身上都要受不了,也难怪苏楠死撑着都要从地上爬起,估计被气得不轻。
这两个家伙上辈子莫不是对冤家吧?
余生一头雾水的看着龟速挪动的两人,他还在想:真的不用送医院吗?
最后,他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顾总,真不用送医院吗?如果不去医院,那我有什么能帮忙的?”
顾影听后满脸无奈,可偏偏这原因又不好说出口,她看着小楠憋得紫黑的脸,估计等小楠恢复过来,会胖揍余生一顿,于是她转头道:“不用帮忙,周末两天放你假,不准回这里。”
余生哦了一声,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无缘无故就放假了?
不过也好,妹妹刚好过来,可以带她去逛逛,还有清水隧道那边也可以多打听一下消息。
顾影扶着苏楠来到客厅沙发躺下,然后跑去厨房吩咐玉姐煮红糖鸡蛋水。
得了放假消息的余生,有些高兴,当即收拾了些物品,走出梧桐墅。
余生没想着开车,虽然车库里放了十几辆豪车,除少数几辆有人开之外,大多数都在积灰,可积灰也是人家老板的事,他可不敢再擅作主张,老板对你宽松是人家的事,不代表你就可以放肆。
走出别墅大门,余生顺着花岗岩大道往下走去,路不黑,两边都有路灯彻夜开着。
他还是第一次步行这条山路,呼吸着清新自然的空气,余生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开朗起来。
好久没有静下心来看风景了,所以余生走得很慢。
山道上有不少夜跑的男男女女,或是独行,或是三三两两凑在一块。
突然,一个身影闯了余生的视线。
那是一个正在跑步的女子,女子额头香汗淋漓,打湿了大片头发,好在她把头发扎在了脑后,绑成了马尾状。
女子一身黑色紧身瑜伽服,脚下是一双白色运动跑鞋,这身打扮青春又活泼,更把女性的美好身型展露无疑。
随着女子的跑动,那丰满的曲线处也跟着上下跳动,引得不少男同胞频频看去,恨不得把眼睛瞪到最大。
女子由山下往上走,刚好跟余生打了个对面。
怎么哪都有她?
云川市也不小啊!足足七八百万人口,这都能碰见。
余生也是服了!
他低头行走,假装看不到对方。
可余生这身打扮实在是太亮眼,山道上的人,不是穿着运动服就是短衫短裤,只有余生,白衫西裤皮鞋,尤为显眼。
女子明显也看到了余生,奔跑的步伐开始放缓,最后变成了慢步行走。
两人正好擦肩而过,谁也没打招呼。
呼!
“还好没看到我!”余生自语。
刚刚那一下,他的心砰砰砰跳个不停,就怕对方叫住自己。
还好!还好!
等到走出去十多米后,余生才敢回头看一眼。
这一回头,差点没吓死。
原来女子就跟在自己身后,两人相距不过半米。
一时间,四目相对,空气中开始起了尴尬的气味。
得!
躲不过了!
“这么巧?”余生停住脚步,讪讪开口
宁心也停了下来,只见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轻轻嗯了一声。
接着两人都低着头,谁也没看谁,都不说话。
沉默了一会后,余生受不了了,问道:“有事吗?”
宁心咬着嘴唇,轻声道:“有事。”
“那就聊聊吧!”余生说完,转身走向路边不远处的一排坐凳,那是专门供游客休息的地方。
宁心看了眼余生的后脑勺,默默跟了上去。
一张长凳,不过一米宽,两人各坐一头,中间分得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