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雍本来打算,吓唬吓唬这婉娘,让她知难而退,便算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婉娘性子如此刚烈,连忙收回匕首,将撞来的婉娘一把抱在怀里。
然后打了她肉最多的地方一巴掌,口中骂道。
“他酿的!你怎么这么傻,命都不要了!”
婉娘此时停止哭泣,抓着他胸口衣服就不松手了,闷声说道。
“吴大哥,你怎么不说自己如此心狠呢!”
吴雍无奈,只能用手轻抚着婉娘后背安慰着,心中无奈想到。
“算了算了,刚好这几年都是一个人过,很是孤单,现在有人陪着自己,挺好的。”
转头看向趴在洞口的大黄,吴雍苦笑,心中叹了一口气。
“唉,俗话说的好,要想取之,必先予之,古人诚不欺我!”
大黄趴在洞口,看着之前要死要活,拔剑相向,一会又抱在一起的二人,脸上露出无语的表情。
“人类实在是太复杂了,还是我的小花好。”
此时锅中的水也烧开了,吴雍伸手把毛巾捞出来,扭干水,趁着热气还在,便把婉娘脸上的黑灰擦掉。
然后又将毛巾丢入锅中。
吴雍准备将自己的脸上的伪装卸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要是带着这幅模样去那八桥镇。
恐怕得大开杀戒。
通缉榜排第十三名的含金量可不是开玩笑的,五千两银子,足够一家人过几辈子了。
将假胡子取下,又用毛巾使劲搓着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不一会,一个俊朗青年便出现在这洞窟中。
婉娘看着此时大变活人的吴雍,眼中露出迷离的眼神。
虽然自己已经决定,跟着如同山贼一样狰狞的吴大哥,但是谁不想自己的心上人更好看一点呢。
吴雍看着站在一旁,死死盯着自己的小迷妹,无奈的摇摇头,用手轻抚着婉娘头颅道。
“好好看,好好学,这行走江湖,怎可用真面目示人,婉娘,你说我这张脸,是真是假?”
婉娘站起身来,双手手掌握住吴雍的臂膀,深情的看向吴雍双眼道:“不管是真是假,婉娘都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吴雍被看的无语了,这小东西一天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将其抱起,放在一旁,吴雍蹲下便开始做饭,顺带思考着,如何让婉娘拥有强大的实力。
毕竟,自己总不能一直带着一个普通人在乱世中到处跑吧。
可是一想到婉娘肺部重创,根基已损,要想将其治好,可得花大功夫。
吴雍便有些头疼起来。
“怎么办呢?难道去诚意楼买高阶丹药?该死的,我可不愿意被当成大肥羊宰。”
“誒!有了!”
吴雍正思索着呢,突然,他想起了自己一直丢在系统仓库的《玄元控尸决》。
这不能练武,还能修道嘛。
反正修道者对于皮囊又不甚重视,先修道,等到了聚灵境,再把根基补回来。
至于婉娘有没有修道的天赋,那自然是有的。
吴雍之前在破庙里给婉娘擦洗身子时,就发现婉娘的血有股特殊的灵力,只是不知道是哪种体质。
再加上婉娘当时流了很多血,这才把那猫妖引来了。
反正婉娘肯定能修道。
可是,这《玄元控尸决》才是黄阶高级道经,修炼起来,着实有点拉胯,而且它还是闻香教流出的道经,必然有着些许隐患。
吴雍一想到这,便在心中默念系统。
吴雍这几年可是挣了不少功德,而系统也因此打了很多补丁,这升阶吴雍未曾修炼的功法,便是其一。
“系统,将《玄元控尸决》升阶,给我升成玄阶低级道经!还要清除其中的隐患!”
系统机械的回道。
“此操作需要功德十四点,是否操作。”
“是!”
在系统的操作下,《玄元控尸决》,也变成了《玄冥控尸经》,等级也由黄阶上级,变为玄阶低级。
吴雍将经书从系统仓库拿出,伪装成怀中摸了出来,递给了婉娘,使出了激将法道。
“拿去,好好修炼,就你现在这样,还想帮我挡刀,简直笑死个人。”
婉娘拿着经书,心中甜蜜,也不管吴雍的嘲笑,脸上露出傻笑之色。
“吴大哥放心,我一定会好生研习经书的,我要做一个对吴大哥有用的人!”
要知道,这道经,可比武学功法,珍贵多了。
洞口的大黄,听着这话,用前爪捂住耳朵。
不知道为何,自己还没吃饭呢,便有了些许饱意。
二人与狗,吃了饭后,便沉沉睡去。只有洞口上方的尸魔,仰天望月。
一夜平安无事,天亮了。
吴雍收拾好行礼,站在洞口,看向阴沉沉的天空。
虽然已经决定了将婉娘带在身边,可这八桥镇毕竟还有婉娘的亲人,而且现在都距离八桥镇不过三十里路,中午时分便能到达。
吴雍想了想,还是去八桥镇一趟。
刚好把山寨中缴获的东西一并卖掉。
二人一狗,便上路了。
刚走没多久,路上便遇着些行人,看着大黄拉车,啧啧称奇。
有些人还想将大黄强行买下,只是吴雍的武德太过充沛,他们不得不留下钱财,四散奔逃。
看着懵逼的大黄,吴雍顿时觉得,这狗拉板车,着实有些罕见,自己还是有些欠考虑了。
便将绳索从大黄身上取下,自己推着板车前行。
不知不觉间,便来到离八桥镇不到二里处。
这要进八桥镇,必须先得过入镇桥,只是,距离八桥镇还有二里地,连桥的影子都没看见呢,吴雍便听到镇子方向传来了喜庆的吹吹打打声。
好像是有什么人正在举行婚礼。
吴雍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还是慢悠悠的推着板车前行,可刚刚翻过一个小山坡,看到了桥头,吴雍就发现那里聚集了很多人。
在桥头的空地上,摆着好几十张八仙桌,上面摆满了好酒好菜,桌边坐满了人。
桥上放了一个供桌,上面摆满了贡品。
人们脸上都是带着高兴的神采,在旁边则是锣鼓喧天,吹吹打打,看起来十分喜庆。
“送新娘咯!”
就在这时,一须发皆白,穿着丝绸制成的衣服的老人,站起身来,来到供桌前,对着桥下的东元河大声喊道。
声音刚落,吴雍就看见,一穿着新娘服饰的女子紧闭双眼,躺在一木板上,被众人从桥上抛下,扑通一声落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