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就在乞丐们的脚下不远处,有一个地窖。
地窖中,两个道士打扮的人正在闭目打坐,其中一年轻人听见那些乞丐在喧闹,眼睛睁的滚圆,抬头一脸煞气的望向吴雍所在的地方。
就在刚刚,他差一点,便能摸到仙子的纤纤**!
只可惜,美梦被吵醒了
年轻道士沉不住气,对着旁边一老道士发牢骚。
“师父,这些叫花子是怎么回事?饭都没得吃,还在那里闹腾?”
年老道士这才睁开眼,慢悠悠的对着他说道。
“徒儿,算了,你和将死之人计较什么。”
说到这,年老道士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也不打坐了,拿了碗水,在嘴边喝着,自言自语。
“话说使者大人今天就应该到了啊,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年轻道士听到老者的话,便接了过去。
“不知道啊,神教使者,本就神出鬼没,说不定他就在这堆乞丐里面,悄悄观察着我们。”
老者脸上带着笑容看着自家徒弟道。
“也是,再等两天吧,尸母已经孕育好了,说实话,也得感谢这些狗官,竟然把这些臭要饭的赶在一起,死气怨气混杂,夹杂着脏腐恶臭,那龙气法禁在这,对我等几乎没了效用!”
“师父说的极是,那我继续蕴养灵力吧,等天黑了,再给尸母抓几个食粮回来。”
“善!”
两人继续闭目打坐,只有那洞穴深处的低沉嘶吼,让人不寒而栗。
大街上,吴雍跟着那鼻青脸肿的乞丐,到了一家粮铺门口。
在他身后,跟着一百来个吃了饼,恢复了些许体力的乞丐。
“就是他!就是他眛下了官爷的钱!”
鼻青脸肿的乞丐用颤抖的手,指着那满脸横肉的伙计愤怒的说道。
吴雍根本没把伙计放在哪里,他抬头看像粮铺的招牌,笑了,自言自语道。
“我还当是什么人,敢眛我的钱,原来是你陈家啊!”
这家店铺,叫陈氏粮铺。
一般来说,陈家在安津县是个大族,只要是姓陈的,拐弯抹角,都能找到亲戚关系。
而且在县城里开家粮铺,背后没人,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吴雍断定,此粮铺和陈家有着莫大关系。
那粮铺伙计看见一捕快打扮的人身后跟着一堆乞丐,便知道大事不妙,见事不好,便把门紧紧关起来了。
可这难的倒吴雍吗?区区一扇木门罢了。
若他还是尸魔之躯,这一扇木门配合门神画像便能把他挡在外面。
可惜了,他是人,还是一个拥有一牛之力的武者!
一脚就踹开大门。
看着粮铺里如临大敌,手持木棒,还有匕首的伙计,吴雍笑了。
他最喜欢虐菜了,这群人里,一个武者都没有。
吴雍其实很怕武者。
五百年前,吴雍在乱军之中作战,差点被一小兵给杀了。
要知道,当时他可是武师巅峰,即将踏入先天武师的人,结果差点被一武者境的大头兵杀了。
之后吴雍就患上了武者恐惧症。在他眼里,武者就像木叶村的下忍一样,不可招惹。
反倒是武师,吴雍还不是太害怕。
今世复活后,遇见的第一个武者,让他的信心有了一丝恢复。
“原来不是所有的武者,都和那小兵一样变态。”
咳咳,扯远了。
众伙计手中拿着家伙,结果敌不过赤手空拳的吴雍。
吴雍揍这些为虎作伥的伙计,可没怎么留手。
在他眼中,这些人身上都有淡淡血光围绕,这表明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特别是那个满脸横肉的伙计,吴雍更是下了狠手,只听见咔嚓响声,手腕都被他捏碎了。
看着在地上痛的哀嚎的伙计。
吴雍并没有留情,而是将他们一脚一个,踢出门外。
吴雍也随后出了门,拔出腰刀,虎视眈眈的看着粮铺掌柜。
“你可知我是何人?”
那掌柜刚刚躲在柜台后面,没有出手,吴雍便没打他。
只是出门的时候太过磨蹭,吴雍便赏了他一脚。
掌柜此刻看着吴雍,虽说是跪着,但是趾高气昂的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你要知道,这可是陈管家的粮店,识相的,把快我等放了,再交一百两银子给大爷们喝酒,否则,定送你进大牢松松骨头!”
吴雍听见这话,面色一沉。
“看来你是不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咔嚓!
“额额啊啊啊啊啊啊!”
吴雍一脚踩断了掌柜的小腿!在他惨叫的时候,顺便一巴掌扇的他在地上打滚。
围观群众看着吴雍的暴行,不仅没有害怕,眼中还露出兴奋之色。
安津县人,苦陈家久矣。
吴雍觉得掌柜叫的他心烦意乱,便又是一脚踏在他脑袋旁边。
青砖咔嚓碎裂开来,留下了一个脚印。
“你若再嚎,我便一脚踏碎你的狗头!”
掌柜的捂住双嘴,不敢说话了。
跪在门前的打手更是焉了,垂着脑袋,不敢动弹。
吴雍站在门口,大声对着围观群众说道。
“乡亲们,我乃本县捕头吴雍,今天我奉县尊张大人之令,为城北的乞丐送些吃食,而这粮店的奸商,居然吞了我买粮食的钱,还把我派去买粮食的人打成重伤垂死,你们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指着跪在门前的伙计指指点点。
他们虽只是平头百姓,没钱,可他们有同情心。
这世道活下去不容易,而这奸商,更是从叫花子嘴里扣钱,当真是不为人子。
陈家在安津县的名声本来就臭,陈雍说的,他们立马就信了。
只剩下那鼻青脸肿的乞丐一脸懵逼。
“我什么时候快死了?”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找来个石块砸向掌柜,开了个头。
无数烂菜叶,破草鞋,还有碎石丢向了伙计们。
“哎哟,砸准点啊!”
“就是就是,谁丢我?这是谁的鞋,这么臭!”
围观群众们砸的众人连连躲避。
吴雍指着那鼻青脸肿的乞丐说:“进去看看里面有多少粮食。”
乞丐进去后,不一会,又满脸兴奋的出来。
“官爷,这一屋子!至少有几十石粮食!”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狗剩!”
吴雍看着狗剩,把手中的刀递给了他。
“等会叫后面的弟兄把这屋里的粮食全部搬走,那后面仓库里的东西千万不要动,谁动就砍谁,你动我就砍你,搬的速度要快,等壮班的人来了,就来不及了!”
吴雍还是有分寸,屋子里有几十石粮食,按照现在的粮价,这屋子里的粮食,顶天有个一百两银子。
这价钱刚刚好,既打了陈家的脸,又把事不会闹太大。
反正有张柏兜底。
看着怀抱粮食,满脸幸福的乞丐们,吴雍暗想道。
“这些乞丐,放在城北等死,实在是太浪费了。”
说实话,这些人要是散布在县城,那是一张情报网。
要是吴雍昨天手中就有这批人,恐怕那凶手今天都被抓住了,何苦搞得这么兴师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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