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在一阵急促地闹铃声中,眼皮勐地睁开,血红的眼球上布满血丝,齐靖第一时间拿起枕边的手机。
蜷缩在房间角落,身上披着被褥的蒋白也同时醒来,经过了几秒钟的茫然后,立刻又换上了担忧与紧张。
接近凌晨的时候,齐靖实在扛不住了。
这才提前设下闹铃,并提醒蒋白帮他放哨,谁知对方居然也睡着了,好在齐靖只设置了不到4个小时的计时,否则他整整两天没有休息的疲累身躯,怕是会睡到恐怖片结束!
相当于直接睡死了。
白了眼墙角失约的蒋白,齐靖懒得再去问责对方,心里又将昨晚的事情全部过了一遍。
那句深陷幻觉时听到的话,还有那个疯女人的喃喃自语,全都让齐靖感到无比揪心,紧蹙地眉梢看向了阴沉地窗外。
为什么它会说,还有一天时间?
从昨天算起,那么今天就是最后一天,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说在今天结束前这里会发生什么?
陡然间,齐靖又想到了那个疯女人不断重复说出的话,一个无比恐怖的念头顿时在脑海中生出!
“全都要死!”
难不成,等过了今天,还留在泉村内的所有人都将会被诅咒杀死?
瞪大的眼白十分明显,齐靖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可能真的会应验。十几户人家,六七十口人的村子,一夜之间全部死光,究竟是怎样的孽缘才能造成这么凶狠的报复?
战栗的惊悚感瞬间传遍全身,让齐靖感受到了从无仅有的压迫,即使已经有3部恐怖参演的经验在前,可这次的参演绝对是最狠毒的一部恐怖片。
就在齐靖思绪神游间,耳边出现了一道颤巍巍的女音。
“我,我们怎么办?”
蒋白的话音刚落,门外院子里的大铁门忽然被一群人从外推开,紧接着村长带着一帮村民全都涌入进来,迅速推开了院子里的每一扇门。
“在这里。”
木制的房门被一脚踹开,老旧地门栓脱落飞离,一帮严肃警觉地面孔很快将房间拥挤的满满当当,村长句偻地身体一夜白头。
浑浊地目光渐渐抬起后,在齐靖两人不知所措间,对方突然跪倒在齐靖眼前。
“这,你们这是做什么?”
齐靖起身质问,换来的只有满堂的颓气声,村民们彷佛全都知道了些什么,面如死灰的看着齐靖两位外乡人。
见众人沉默不语,之前和齐靖有过几次接触的阿华一步上前,道出了事情的实情:“我们都要死了,那个姜美回来报仇了。”
“姜美,你怎么知道?”
齐靖脸色大变,原先还只是一种猜测却很快得到验证,将最后一线生机也抹杀殆尽。
“她给我们托梦了,就在昨晚,我们整个泉村的人都梦到姜美回来了。”说道这里,阿华颤抖着嘴唇依旧难以置信道:“难道真的被那个疯女人猜中了吗,该死的!”
“那你们这次来找我是?”
“带我们走吧!”阿华很快说道,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坚毅,彷佛齐靖如果不答应的话他们绝不会放两人轻易离开。
“走,去哪?”
此时村长也开口道:“离开这个村子去哪里都行,你是个外乡人对外面的世界比我们清楚,我们要集体搬离泉村!”
齐靖这才恍然,不过他们搬不搬离和自己没多大干系,即使真的搬离了又怎么样,恶鬼就能放过他们吗?
“你们找我也没用啊,要不你们先投奔一些亲戚什么的?”
本来事情就已经很难办了,这要是再被村长阻拦,他们能活下去的希望几乎为0,诅咒杀人可是不分人的。
可当他话音落下后,所有人又都沉默了下来,直到几秒钟后,阿华才解释道:“因为诅咒的事情,我们泉村的村民现在哪里还有什么亲戚。
你们既然会拍戏一定都是大老板,求你救救我们吧!”
齐靖恨不得指着这些人的鼻子大骂,你们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想活命呢!可作为一名五好青年,以及对面的人数实在太多,他只能好声说道:
“要不这样,你们先离开这里避避风头,说不定诅咒就会失效了!”
恶鬼杀人不可能是没有理由的,这些人肯定还有事情瞒着他,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到这种地步了都不肯说出来这嘴也是够硬的,估计推进火化炉里都得比别人多烧半个钟头。
而齐靖心里想的是,“跑吧,全都跑吧,到时候鬼魂追到村外把你们都杀死,说不定就不杀我了。
好主意刚刚打完,大门外忽然又有几名背着行囊整装待发的村民,突然跑进来急迫道:“村长不好了,桥,桥塌了,我们没法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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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村长闻言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一帮人很快来到了泉村的河边,原本前方一座通往外面的石桥已然坍塌,现在想要离开,就只能渡河了。
顿时就有几名村民因为受不了压力,背着包裹就跳进了河里。
“不要!”
等齐靖大声制止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黝黑地湖水宛若一个无底洞般,任何物体一旦下去连扑腾几下的能力都做不到,瞬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村长也发现了异常,急忙制止了大家冲动的行为,所有人连连后退心里彻底奔溃!
“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爸我还不想死,我想要活着,我要活着我不能死……”
村民们哀怨连天,齐靖见此终于才上前一步,大声呵斥道:“全都闭嘴。”
“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你现在也离不开,还不是照样要和我们一起死!”有村民发狠大喊道,彷佛要将所有的压抑和绝望推给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身上。
“你们当然可以不听我讲,大不了就是一个死而已。”齐靖耸了耸肩膀,一幅摆烂的神色。这让现在众人,一下子都沉默了下来。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机会,能让我们所有人都活下来!”
“什么机会?”
村长一听,干枯如柴地手臂十分有劲地抓住了齐靖的手腕,已是行将就木的面孔,却透露出对对生命的无比渴求。
齐靖一甩手,居然没有挣脱开来,双臂宛若被一对铁钳牢牢夹住,诧异之余,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才重新抽回双手。
“这机会就是,你们所有人必须跟我说实话,阿子的母亲姜美,究竟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