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虞后手段如此不凡,单看这两招出手,起码就是体修剑术加上法修火灵根并存,威力十分强大。
对了,虞后的气运可是凤凰灵体,剑法资质+14、火灵根+14、魅力+150,看来冥冥中被她运用地得心应手。
很快,虞后与老嬷嬷将另外两人合力斩杀。
只不过,并未有半分轻松愉悦,反而眉头紧皱。
京城突然乱至如此,皇后身陷险境,竟没有人快速赶来救驾,实在太不正常。
四周哀嚎声不绝于耳,还有邪修在四处作乱,但终于纷纷迎上穿着甲胄的对手。
“走,快回宫里看看!”虞后一声令下,两人左右夹着张愚,施展御剑术低空飞行。
张愚也不挣扎,入目处满目疮痍,很快来到皇宫,却看到此处战斗极其惨烈。
皇宫禁卫军人数占据绝对优势,奈何对手都是疯癫不要命,最麻烦的是原本肆虐他们的业火,变成了护身符,令禁卫军不太敢靠近。
有几个邪修看见张愚三人出现,立马杀了过来。
一个个火球扔过来,雷击法术凭空炸响,还有人手中捏出绿叶激射而出。
虞后猝不及防只能勉强落地持剑挥舞格挡,但面对的攻击太多,终究还是被穿破防御,身体受创。
一旁的老嬷嬷同样惨烈,身上一个个血洞乌央乌央冒着血。
张愚略好一些,只是被气势划破表皮,只有几道伤痕出现。
然而此刻面对危险,脑子却在开小差。
奇了怪了,为什么方才那几人出手,轻易伤了自己,却没有雷罚惩戒?
张愚经过之前的事情,心中已然怀疑,这一世想死很不容易,好像但凡有人出手,就有雷罚作梗。
但眼下又仿佛不是那么回事了!
不过,更让张愚不解和担忧的是,浩然正气在渐渐减少,轮回路也不曾有出现的迹象。
不对劲!
又是一束火光迸射而来,虞后在泥泞地上滚了一圈,衣角被烧到,赶忙一把扯断。
张愚向眼前看去,发现有一名邪修,尽管身上同样有滚滚业火,却是眼神清明许多,而且只是一步一步慢慢走来。
感觉到不同气息,打开心眼,竟看到对方头顶有一串蓝色字体——【烧炭者】火灵根+20。
张愚若有所思,犹豫了一会,横移几步,拦在虞后与邪修中间。
心中有个疑惑,需要冒险验证一下。
“嗯?你是何人?”
“滚开,我只杀妖后,可饶你不死。”
“如若不速速退去,我不介意身上业火增多一些。”
那人皱眉警告,听口气还挺有原则的。
张愚嗤笑回道:“尔等四处作恶,大好京城却变成人间炼狱,竟还有脸在此大言不惭!”
“妖后有罪,但需要审判定罪,交由律法处置,还人间一个公道。”
“你若想私自杀她,我绝不允许。”
张愚话说的冠冕堂皇,不过是托辞罢了,他想逼迫对方出手。
那人闻言,心中只道原来是个迂腐朽木,也不想多费口舌。
手中掐诀,一个火球凝聚,转眼就要砸过来。
然而,天空猛地炸裂一声,一道雷电劈下,精准将其贯穿。
那人手中火球消散,仰面倒下,双目瞪如铜铃,口中吐出一口烟气。
尽管还有一息尚存,但满心都是震惊,想不明白为何有此变故。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这道雷罚,竟然将其身上业火都劈散了。
这样也好,临死也算是干净之身了。
张愚同样愣住,但很快回过神来。
若身怀气运者对他动手会被雷劈,无气运者想杀他却一点事都没有。
怪哉!
还有,那人倒下后业火消失了,是因为雷劈吗?
看来,业火并不是没有根除方法。
快速收回思绪,来到那人身前,发现对方身体渐渐发凉,应该是活不过来了,头顶黑色气运【荣归故里】一吸,将【烧炭者】吞噬过来。
意识层面仿佛打了个饱嗝,又有一道仙源入体,灵魂瞬间有升华之感。
转头看了瘫坐在地上的虞后一眼,此刻对她的【凤凰灵体】更加感兴趣了。
虞后回敬张愚深沉而复杂的眼神,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如此舍命拦截,明明双方当下势如水火,前有祖庙当众斥责,后有不久前天牢中几乎阴阳相隔。
现在面对危机,出来救命的却是眼前这个贼子,实在说不过去。
难不成,此人真的迂腐至此?
此时,皇宫中终于飞出来一道道身影,冲着作乱邪修大肆围剿。
而远处同样有一群绿衣人,脚踩飞剑快速赶来。
一根根长鞭甩出,转眼将身缠业火的邪修捆住,长鞭却没有被融化,越捆越紧。
“救驾!速速前来救驾!”
“虞后在此,禁卫军速来。”
“奴才万死!奴才万死!”
一道道声音炸响,乌压压的守卫总算赶来。
就像影视剧中演的,尘埃落定后,执法力量才出来收场。
虞后原本遭过雷劈身体还很虚弱,现下经过战斗,更是伤上加伤。
“来人,快传御医!禁卫军,将这贼子擒下,方才从天牢中趁乱跑出,直接击杀!”
老嬷嬷自以为深知主子心中所想,一边搀扶虞后,一边发号施令。
“慢!此子救驾有功,先将其押下!”
然而虞后却不领情,下了一道令人费解的命令。
本来此刻借故给张愚安个越狱的说辞也算是名正言顺,还能解决这个麻烦,实在完美不过了,但虞后这一反转,反而有些扑朔迷离之感。
张愚本可以当众作妖,再来一次面斥妖后主动求死,但这回却按住念头。
方才发生的事情让他深深怀疑,无气运者若是杀他,死则死矣,一无所得,也没有想象中的轮回接引出现。
不妙!
重新入狱,不过天牢被毁,这回转移到大理寺中看押。
听着窗外滴答滴答的雨声,张愚陷入沉思,有太多的思绪理不清。
……
皇宫中,虞后寝宫,御医查看后,开了良方前去煎药,赵成宁一直守护在旁。
隔着屏风,大堂中站着十几位权臣,另有道玄真人和一道绿衣身影。
内侍官出来通禀,一行人默不作声轻步进入内里。
卧榻上虞后咳嗽几声后开口:“今日之祸,具体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