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姒锦正经八本的问着,梅鹤唳却回了句凉拌,气的花姒锦伸手一拳打在他的胸前。
“哎呀!出手之前照顾一下我是病人好吧!”
花姒锦怒目圆睁道“谁让你吊儿郎当没个正经。”
“我怎么没个正经,凉拌的意思就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屁话,和没说一样。”花姒锦有点恼怒,站起身来,却被梅鹤唳一把拽住道“去哪?”
花姒锦低头俯视,认真的说道“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小路,像你说的夜里山风大,我们穿的太少会冻坏的。”
“一起吧!要不然走散了,晚上你会很危险的。”
花姒锦知道他的话是担心自己,但是想想,有危险的是他吧。
没有反驳,俯身搀扶他,却又被他看了满眼春光。
梅鹤唳喉结一滚动,按耐住自己的,暗恨自己没有出息。
做了二十年的和尚,如今有伤在身竟然对一个女人动了凡心。
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看了眼花姒锦,人家竟然无动于衷,这让自己更加的难堪。
“想什么呢,走呀,再不走就真的要在山里过夜了。”
“你不扶我怎么走?”
“嘴巴不是挺利索的嘛,怼人一点都不带落后的。”
花姒锦嘴上嘟囔,手上还是没闲着,把他搀扶起来,毕竟他现在受伤是为了救自己。
二人顺着小溪往前走,前面的路越走越难走,天色也越来越黑,花姒锦有点着急了,脚步凌乱起来。
梅鹤唳还是不忍心,出言安慰道“别担心,河源镇虽然地理位置我不熟,但是出城往西还是有人家的,我们再往前走走。”
“真的吗?你不是不知道吗?”
“那是因为每次你都和我斗嘴,不想说而已。”
花姒锦沉默了,因为忙活了一半天,又打又是担惊受怕,现在饿的难受。
隐隐约约前面,离开小溪旁眼见着有一处光亮,花姒锦高兴的快要跳起来,道“梅鹤唳,你快看呀,前面有人住?”
高兴的忘了形,把梅鹤唳晃得头晕,“知道了,快走吧!”
花姒锦赶紧搀扶着他快走几步,来到一处单门独院的茅草屋。
条件虽然不好,但是好歹比露宿山里要强。
敲了门,从里面出来的竟然是年近半百的两位老人家。
老婆婆热心肠把二人让进了屋里,这才发现二人受了伤。
“你们这是怎么了?”
花姒锦刚要开口,梅鹤唳便开口说道“我们夫妻在路上被人打劫了。”
夫妻?花姒锦眼神闪烁,有点生气却又怕老人家们生疑。
老婆婆看着花姒锦的模样,忽然笑了起来,道“看上去是个私奔的小两口吧,看这姑娘娇羞的模样,我都懂。”
老头子伸手推了老婆子一把,道“好了,别让人家觉得为难,赶紧去做点饭,我去找点消炎的药粉给这个小哥再包扎一下。”
花姒锦听了,换药还要脱衣服清洗,有些尴尬,便跟着婆子一起出来做饭。
等到饭菜做好,二人的包扎事宜也已经结束。
吃了热乎乎的米粥咸菜,花姒锦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这位小哥伤口过重,夜里怕是会发高烧,小娘子夜里还要多照顾一点。”
花姒锦听了点点头,老婆婆和老伯伯便退出了房间,把她们安排在闲置的对门。
虽然炕上烧了火,放了干净的被褥,花姒锦抬眼一看,便有点生气。
炕上竟然只有一床被褥,这叫人怎么休息。
梅鹤唳可是没有意义,抬腿脱了外衫上炕就躺在褥子上。
花姒锦站在地上半天,就听老婆婆语气诙谐的说道“家里闲置的被褥不多,你们夫妻就早点休息,有话明天好好说。”
花姒锦为了不让婆婆担心,马上回道“谢谢婆婆。”
老婆子听到回复,才抬腿回屋关上了房门睡觉去了。
花姒锦关紧房门,也不能一晚上不睡站在地上打更吧。
犹豫再三,抬腿上了炕,想要和他分开一点,可炕上就一个褥子的地方。
梅鹤唳往旁边挪了挪,道“别胡思乱想了,我一个病人能够对你做什么?某人不是说自己是拼命锦娘吗,我可打不过你。”
花姒锦想了想也对,便安心的躺了下来,回想着一天的遭遇,真的能拍一部电影了。
夜里有点凉,有被子不盖才是傻子,她起身把被子盖在二人身上,一转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听着身后的动静,虽然说他受了伤,但是万一他对自己不轨,还是要提防一点。
可是听了老半天,只有窸窸窣窣的老鼠嗑东西的声响,她便也慢慢的放松了警惕,毕竟又是打架又是逃亡,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
梅鹤唳虽然受了伤,但是夜里还是要有一点警觉性,万一仇家跟上来,不是白跑这么老远。
盖上被子,虽然花姒锦尽量的躺在褥子的边缘,还是能感觉到一阵温暖。
这小女人还真是警惕性极高,看她这架势也不像是会攀高枝的势力女人。
自己有钱有权有貌,若是她想动点心思,肯定会打自己主意。
可是她睡觉离自己那么远,被子掖得那叫一个严实,难道是把自己当成色狼一样防着?
冷笑了一声,这个愚笨的女人,有机会自己逃跑却没有丢下自己,有机会借机成为自己的女人,还这样保守。
难道欲擒故纵,今天两人差点就被砍死了,她这戏演的也有点太过了吧。
听到了她鼻间传出均匀的呼吸声,真的睡着了。
他缓缓地移动着身子,好不容易才转到她的身后,近在咫尺忽然觉得她的身上好香。
慢慢的往前移动,没有惊醒到她,现在的他居然还有点想要把她搂在怀里的冲动。
试探着把手伸了出去,隔着一层衣料都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热。
颤动,醒了吗?他没有动,只是感觉到她身体不住的颤斗,紧接着便是一回身平躺过来。
二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可以说是亲密无间。
难道装睡,故意装作担惊受怕,欲擒故纵演不下去了,想要借最后的机会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吗?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还真的希望看她如何撩拨自己。
时间一点点逝去,怎么没有动静,他大手故意在她身上点火,移动甚至都移动到了她在乎的地方,她竟然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难道她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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