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杰不懂,梅烨茹更不懂什么叫做隔壁老王。
围观的老百姓们更是抻着脖子想要看看这场闹剧怎么收场。
大家都知道,花姒锦的面摊有周家罩着,但是周家夫人今天这么一闹,成败很重要。
周家夫人胜利了,那今后锦娘的面摊就真的没有周家罩着了。
锦娘若是胜利了,那么周家夫人就会失了面子,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
花姒锦大声的说道说道“隔壁老王的意思就是指这个女人出轨的对象,不就是这位欺负小孩子的索杰大人吗?”
此话一出,梅烨茹的脸色异常的难看,就连索杰也是异常的愤怒。
他上前忍着怒火,开口道“锦娘,口下留德,不要侮辱了我和周家夫人的名声。”
“你的名声重要,我的名声就不重要吗,你知道她来这里劈头盖脸就说我勾引她家男人,谁看见了,谁抓住了,还动手伤我,今天我豁出去。”
花姒锦说到这里,情绪激动上了凳子上喊道“大家可都看见了,人有脸树要皮,我一个寡妇凭什么被她诬陷,被她伤害,今日不给我当面道歉,还我清白,咱们就死磕到底。”
老百姓们从来没想到,一个柔弱无骨的小寡妇,撒起泼来,竟然也可以这样的野蛮霸气。
看着她一脚踩在凳子上,一脚踩在桌子上那霸气侧漏的样子,都十分佩服她的勇气。
人群外一直有一双睿智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脸上留着血,气势汹汹的女子的气势。
她是谁,小小的河源镇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个泼辣又霸气的小娘子。
他抬眼看了看索杰,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家伙一遇到姐姐梅烨茹的事情,就瞬间变得这样懦弱。
自己堂堂的梅家大管家,竟然被一个小寡妇给震慑住了吗?
“二爷您来了!”
索杰抬眼,刚好看着主子正在瞧着自己叹气,也觉得自己有点窝囊。
梅鹤唳走上近前的时候,就看见梅烨茹一下子扑进自己的怀里,哭诉道“弟弟你可来了,我都快被人欺负死了。”
花姒锦居高临下,怎么这帮人是组团来欺负人的吗?一个不算,又来一个什么二爷。
怎么?弟弟,难道这个叫二爷的人是她的小叔子。
不能,小叔子不能这样亲昵,应该是娘家弟弟。
“梅二爷你可来了,再不来夫人就要被这小寡妇吃了?”
“王妈言重了吧,同样是人,怎么会被吃了呢?”
梅鹤唳没有动怒,没有生气,一直是放荡不羁的神态和众人说话。
花姒锦听到他是她的弟弟之后,对他的印象那是瞬间跌落谷底,没了好态度。
梅烨茹跺着脚,委屈的哭诉,“会被吃掉,来晚了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花姒锦被她的话气笑了,清脆的声音如铜铃般想起,“我说周夫人今年贵庚啊,咱能不能不像小孩子一样耍贱,好好说话,今天这事你说怎么解决吧?”
花姒锦虽然面上和善,但是嘴里吐出的字句冰冷,让人听了觉得她的话掷地有声不敢小觑。
“锦娘?”
“没错,有何指教?”
梅鹤唳用异样的眼光审视着居高临下的花姒锦。
就看见她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
站在凳子上居高临下的霸气侧漏的样子,给人感觉此女子泼辣刁钻。
他邪魅的一笑,看着花姒锦道“我看你的脸被家姐划伤了,不如找个郎中瞧瞧?若是这么精致的小脸留了疤可真是罪过。”
“你想替你姐赎罪?”花姒锦低头问道。
梅烨茹上前还想撒娇卖萌,却想到了刚刚被锦娘问贵庚的事情,一本正经的说道“弟弟,姐姐真不是故意的?”
梅鹤唳很是体贴的拍了拍她的手道“姐姐,带着王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花姒锦见状,想要上前阻拦,却又一想,算了,和她纠缠不休没什么好处,既然这个人的弟弟大包大揽,那就和他好好掰扯掰扯。
梅烨茹带着王妈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带着挑衅的样子,意味深长的偷偷的瞄了一眼花姒锦。
花姒锦也不在意,只要不上敢着招惹她,她才懒的理会别人。
梅鹤唳看着眼前的女人,还挺明事理,说了自己解决,就不再纠缠姐姐。
梅鹤唳回身嘀咕了几句,就看见索杰回身就对着眼前围观的老百姓说道“散了散了吧!”
一句话就把围观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给驱散了。
花姒锦现在有点看清了眼前的形势,这个人的势力绝对比周家厉害的多。
她这才仔细端详起眼前的男人,二十上下的年纪。
一张俊美放荡不羁的脸庞,长长的睫毛,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
“锦娘,前面不远就是御草堂,那是姐夫盘下来不久的药铺,去那里诊治如何?”
花姒锦听他提到的草堂,自己刚好认识,也没反驳也没点头。
“索杰,你负责在这里看摊子,照顾孩子,我们去去就回。”
“不行!我认识你吗,你说帮我看孩子就看,孩子丢了算谁的?”
梅鹤唳听了之后,呵呵一笑,“我梅二爷的名号你不知道?”
索杰赶紧做解释,道“我家老爷是河源镇的首富梅鹤唳,人称梅二爷,刚刚那位就是二爷的亲姐姐梅烨茹,周景初是我家二爷的亲姐夫。”
花姒锦这才理清头绪,不住的点头。
梅鹤唳心想着,只要是住在河源镇,上至老人下至孩童就没有一个不认识自己的。
正在得意的时候,就听花姒锦气人的一句,道“哦!不认识。”
梅鹤唳正在得意忘形,听到她的这句话,差点没站稳脚跟。
“你不认识我?”
花姒锦回道“不认识很奇怪吗,别和我套近乎。”
“套,套近乎?”梅鹤唳被她的话语气的笑了。
“咱们一码归一码,孩子我自己带,走吧,去治治我的脸,若是我的脸被留了疤,你可要赔偿我的经济损失。”
梅鹤唳没想到,这个丫头头脑这样清晰,对孩子这样的精心,小小年纪能够做到这样的周全实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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