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姒锦本来没有任何的怒气,想着她竟然厚脸皮抢了生意那就坚持到底。
没想到还能再继续不要脸来谈回购的事情,想着就这样打发了她算了,没想到事情没有办妥就露出狐狸尾巴。
“二婶,孩子还小但也是有思想的人,有话好好说。”
宋江氏没在意,她知道这个寡妇是全村有名的护犊子,只好又把话转到正题上来。
“锦娘,你说这些年是大哥家里对不起你,不是我们二房,就算是二婶之前做的不对,你就看在我是长辈别和我计较了。”
“二婶,说实在的之前的婶子大娘们来卖那些囤积的玩偶,我就已经没有钱了,但是不忍心她们年关将至,连买点猪肉都困难,现在二婶来,我是真有心无力,我想您也不能不要钱,就白白把这些东西给我是吧?”
宋江氏本以为她会像之前婆子们收购一样,收了她的货,但是听到后面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意思是回购,不给我钱咯,那还叫什么回购?”
“刚刚我儿子也说了,我本来收购的心是有的,但是没钱怎么收?”
宋江氏眼神毒辣,看着花姒锦就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样。
突然冷笑起来“本以为你会念着老大媳妇的交情,会给我们这个面子,没想到你这样六亲不认,真是个白眼狼。”
终于宋江氏恼羞成怒,露出本来的嘴脸。
“二婶,说话凭良心,我家做生意才赶了几个集,你就让春香偷了我的图纸,你这一个多月的忙碌,把我打压成什么样子,心里有数吧!”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今天就给我个痛快话,收还是不收?”
江瑶看着她们剑拔弩张,终于忍不住说“婆婆,咱就别逼嫂子,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马上年关了,哪来的银子?”
“给我滚开,不会下蛋的母鸡也配和我这样说话,回家再和你算账。”
花姒锦见状,更是觉得这样的小人就不该如她的愿。
“二婶,还是那句话,有心无力,等我有钱了,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宋江氏斜愣着三角眼,冷笑道“行了,经这场事本以为咱们一家可以同舟共济,没成想你还真是冷血动物,活该大嫂把你赶出门,呸。”
说完,她负气甩开江瑶的手臂,径直走出了房间。
临走还气呼呼的说道“今天来这是脑子进水了,我就算是全烧了也不便宜你这贱人。”
江瑶看着两人闹得没法收场,便对着花姒锦解释“嫂子,你别生气,婆婆这些日子被生意搅得。”
花姒锦听了,摇摇头,“回去吧,我这里没事。”
江瑶看着婆婆走远,不敢多说,赶紧出门追了出去。
王嫂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她这生不了孩子到底是啥毛病,咋就这样被婆子牵着鼻子走?”
花姒锦关上了房门,回到屋里,有点惭愧。
认识江瑶以来,还真是没有设身处地为她想过,帮她瞧瞧到底是她的问题还是青山的问题。
又过了两天,刘伯赶着马车就来接花姒锦去皮毛市场进货。
因为快到年关,家家户户都在赶制新衣年货,所以她要趁着年关前头制作出一批暖手宝来卖。
孩子们闲着没事,王嫂夫妻也要赶集买点年货,三人便带着三个孩子一起来到了河源镇。
花姒锦要和梅二爷一起去皮草市场,所以到了集市,王嫂夫妻带着三个孩子便下了马车。
刘伯驾车前往梅府接梅鹤唳。
花姒锦心里有点紧张,也不知道手里的拿的八十两银子也不知道能买下多少。
其实她大可以自己去进货,买不了多少还要拉着梅鹤唳大动干戈,被人笑话就不好了。
可是梅鹤唳说,那里售卖皮毛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硬汉,怕她去那里会被人调戏。
花姒锦想了想,跑皮毛兽皮生意的都是奔放的北方汉子,她一个小女人确实不方便。
梅鹤唳上了马车,今天穿的是一件纯白色的狐裘。
花姒锦虽然不懂皮草,但是能从眼色,色泽上分辨这是件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梅鹤唳上车之后,看着花姒锦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胸前,尴尬的开口调侃“怎么,开始对我的身体感兴趣了吗?”
花姒锦赶紧转移目标,脸色尴尬道“别自作多情,我是在看你身上的衣服,觉得它精美。”
梅鹤唳脸上尽显出一丝失落,“那还真是我误会你了,对了孩子们呢?”
“王大哥她们带着在集上买点年货,我回去的时候去找她们汇合。”
“王玉杰?”梅鹤唳语气捎带着一丝冰冷。
“嫂子也在,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计较。”
梅鹤唳的脸色就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假装委屈的说“我只是提了个名字,又没有说什么。”
狡辩,花姒锦心里默念,是没说什么,可是那满脸写着不高兴。
“就我们两个去吗,索爷呢?”
“怎么,他不去你还想他啊?”
“你这是什么话,礼貌性问问不行吗?若是你介意,我可以自己去?”
花姒锦对于他敏感的态度显得有些不适,生气的想要下车。
梅鹤唳伸手一把拉住她,重新做回原位。
“好了我错了,我真的是第一次和女生单独相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他需要处理一些回京适宜,也是给我们独处的时间。”
花姒锦听了脸色有点羞红,不说还好,这一着重强调独处,才发觉和他的距离有点靠近。
下意识的把身子往后挪了挪,轻咳一声来掩饰尴尬。
梅鹤唳突然伸出纤长的手指,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衫,吓得花姒锦赶紧发问“你要干嘛?”
梅鹤唳被她突然发声也是吓得不敢乱动,“你不是喜欢这件衣服吗,送你。”
“我不要,你自己披着吧,外面北方呼啸,你冻着就不好了。”
“你关心我?梅鹤唳眼神突然闪亮,显得特别的高兴。
“肯定的呀,上次遇袭身上的伤若是不养好,以后身体会吃不消,毕竟是因为我才受的伤。”
梅鹤唳听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反正她的意思就是出于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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