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走,连夜就走,我们去找马利诺夫斯基,”
上尉毫不犹豫,下达命令时果断干脆,看的恰尔巴诺夫一阵后悔,早知道这家伙如此胆小不如实话实说,那个老三其实只有八百人,但是如今已经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编下去,跟着大部队一起撤退吧,
上级的命令传达下來,在绥东留守的苏俄军士兵立刻炸了锅,本來以为跟随恰尔巴诺夫逃回來的嫡系士兵夸口,中国.猪怎么可能有八万人的大军?大家都觉得这个情报太夸张根本不可信,是在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但连夜撤退的命令下來以后,前一刻还嘲笑逃兵是懦夫的留守俄军们,立刻慌了神,一个个都在心里打鼓,看來那些家伙所说不假啊,否则上尉通知怎么可能下达连夜撤退的命令,大家伙都争先恐后,生怕自己会被落下,
……
吴孝良带着八百第四团士兵,一路追击并击溃了多股试图阻击他们的苏俄败兵,并且有大量的前土匪溃兵主动倒戈投降,吴孝良一律婉言拒绝,这些人带着关键时刻不但不能带來助力,甚至还得拖后腿,不如好言打发掉,看着兵强马壮苏俄杂牌军一夜之间兵败如山倒,吴孝良暗道侥幸,原本只是想给他们添点麻烦,看看能否有可乘之机,谁知竟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大大的胜仗,一路追到绥东來,
距离绥东越近,吴孝良的心就越沉,原本一路上采伐木材的工人营地早已空空如也,各种工具早就损坏散落期间,间或还能看见几具已经高度**的尸体,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苏俄士兵沒有在绥东城进行大规模的烧杀抢掠,担心的奇河子矿场上尸山血海的恐怖景象沒有出现,
经过数日來,在绥东的亲见亲历,苏俄红军在吴孝良來自前世形成的良好印象早就不堪扫地,他们根本就是一群军纪极其败坏,自私残忍,贪婪成性的乌合之众,这些骨子里流淌着北极熊野蛮血液的大胡子,并沒有因为换了一个领袖,或者主义而变的多一点人性,他们仍旧习惯性的屠杀其境内的中国原住民,
吴孝良也只是依稀的记得,在某些书籍刊物上看过,关于沙俄政府屠杀中国原住民的记载,其实,即便到了苏联时代,其统治者仍旧实行这种残忍野蛮的种族清洗政策,而世人只记得南京大屠杀,殊不知北极熊欠下中国人的累累血债丝毫不弱于日本人,
斯大林更是出于一种永久侵占中国领土的祸心,将海参崴、伯力、海兰泡、双城子等地的中国原住民,随意逮捕关押并处决,被流放者更是不计其数,
而抗日战争后,苏联更是认为中国已经亡国不远,将远东的中国原住民安上各种罪名,如社会危险分子、日本间谍、强奸犯等,纷纷判刑十数年发配到中亚与西伯利亚成为其免费劳力,
时至苏联解体之时,原属于中国的一百五十万领土上,再见不到一个中国人的身影,
“这就是绥东……”澹台继泽一片惋惜之情,他终于到了传说中神秘绥东城,平地里挤满了拔地而起的房舍,如果不是战争,这里应该是一片欣欣向荣吧,他心里叹息着问自己,
吴孝良看着自己一手亲自建立的绥东城,几乎成了一座鬼城,内心之愤怒难于言表,
传令兵甩下一身汗水,小跑着來到吴孝良面前,报告刚刚探知的军情,
“好消息,旅长,守军大概只有一千余人,不知什么原因已经逃跑了,看方向应该是奔双城子去的,”
澹台继泽闻言问道:“主座,此时咱们是继续追击还是停下來修整,”其实他内心中是希望队伍停下來修整,兵法讲穷寇莫追,况且己方也是连日战斗追击,人困马乏,前面敌情不明万一中了埋伏就是功亏一篑,不如稳扎稳打,先守住政治意义极为重要的绥东城,再召集已经撤退的绥东军各部回援,到时在做打算,进可攻退可守,绥东军便稳稳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他了解目前绥东军中激进派居多,这种保守的方案一定会遭到激烈的反对,为了不加深已经形成于大家心中,自己畏战的印象,他委婉的将问題提了出來,如果吴孝良沒有立刻决断,那自己在从旁引导,如此便能劝谏于无形,并且不伤及自身,
果真,张二狗听后精神一震,立刻摩拳擦掌道:“大帅,咱们应该乘胜追击,老毛子分明是怕了咱绥东军的威名,机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说完他瞅着澹台继泽,心里盘算着,这老儿如果再劝大帅避站,说什么也要给他几分颜色看看,澹台继泽见张二狗直勾勾瞅着自己,心里沒來由的一阵突突,这是干啥,刚想出口的话顿时憋了回去,暗自庆幸,早料到你这夯货要反对,幸亏沒有出言直谏,否则一旦和这家伙产生矛盾,免不了要给主座留下一个不顾大局,结怨同僚的印象
二人的明争暗斗,吴孝良恍若不见,
“澹台先生此话问的好,咱们此时就依二狗所言,人马不歇,立即追击苏俄溃兵,一定不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我估计这伙人是要去南下双城子的,而双城子李谦亭和波将金的矛盾不知是否给了他们可乘之机,如果已经失守,咱们就要立即转进海参崴;假若他们依然坚守,咱们便要避免这些溃兵重新聚拢,去支援他们围困双城子的攻势,”
吴孝良定下调子以后,澹台继泽与张二狗两人不再争执,虽然澹台继泽对吴孝良的策略持保留态度,认为其太过冒险,但是自己的意见毕竟是少数,既然得不到支持,只好无条件服从命令,立刻安排传令兵,传下命令,“不做停留,继续追击”,不过他擅自加了一句“到了双城子,肉管够,酒管够”,
命令很快传了下去,队伍中一阵欢呼之声,与此相反,恰尔巴诺夫沮丧无比,因为他刚刚跑丢了左脚的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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