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河南旱灾(1 / 1)

银币四十万两,黄金三万两,铜钱若干。堂堂的国库里就那么一点银子,基本上已经可以说国库空虚了。

然而,目前灾情告急,救灾就像救火,朱厚照摇头长叹:“想不到国库里面只有这么一点银子了,也罢也罢先拨出三十万两解救河南旱灾吧。”

“皇上!”李东阳来不及同意,兵部尚书毛文举随即走上前去,在向朱厚照行了一个拱手行礼后说:“拨放灾银一事恐怕得从长计议,北方边关鞑靼屡犯边关,将士们死伤惨重。而兵部几次找户部索要军饷和抚恤户部都多番推诿,现在边关将士们已经有接近半年的时间没有发放兵饷,战亡将士的抚恤更是没有着落。臣计算了一下,这一笔费用至少得需要四十万两银子。”

“还要四十万两银子?”

朱厚照微怔,径直把视线投到李东阳身上。

身处此朝堂上,毛文举的发言,没留下李东阳太多的脸面。他只是一个普通文官而已,而且还没有担任过什么高官。这种情况是正常的,因为一上来毛文举乃属武官系统,和李东阳属于不同的阵营。即使他是宰相出身,但作为一个武人皇帝,如果不打上皇帝身份,那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二来,毛文举又不在内阁,不必由内阁首辅李东阳掌管。因此,毛文举不必对李东阳过分畏惧,除此之外,毛文举的态度一定要强硬,自古以来,文武相轻,如果说毛文举作为武官的首脑人物,在文官面前势单力薄的话,那整个大明朝武官,怕是当着文官的面抬不起头来吧。

本来,朱厚照很简单的同意为河南旱灾拨专款治疗,但这时毛文举的横冲直撞,顿时使这一事件充满变数。站在李东阳旁边,曹元略显烦躁,他转过身来对毛文举说:“毛大人啊,现在国库里空虚银子还不够用,我们做事情是得分个轻重缓急吗?边关将士们的兵饷虽有欠饷,总归还是要发。

再说,兵饷虽未发,不过粮草一直都在呢?要是灾民不吃饭怎么办?总是不饿?当然了,如果没有粮票,也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河南受灾的人可以不一样,如果没有救灾银子,他们就饿死了。如果有了救灾银米,他们就可以在街上吃了,不必再发愁。到时,河南悲鸿遍野,毛大人们真的不忍心去看它一眼?可现在不一样了。”

毛文举还看着曹元的眼睛,他轻轻地哼唱着:“本官真不敢相信这一番话竟然是从曹大人的嘴里说出来的。曹大人也说事有轻重缓急,如今边关战士正在和鞑靼拼命,而我们却还拖欠他们的军饷。此举恐怕会让将士们寒心吧?本官倒是像反问曹大人一句,若是到时候边关战士士气低落打了败仗,以致鞑靼入关威胁大明江山社稷这样的结果是否由曹大人来承担?或者该问一句,曹大人是否能承担得起?”

“你”曹元立刻语结。毛文举可以成为武将中的佼佼者,率领武官和文官分庭抗礼,决不是等闲的事,显然,曹元与毛文举尚不敌。

正襟危坐在龙椅上,朱厚照双眉紧蹙,河南受灾一定要救,而且边关将士军饷也不能长期拖延。此时的他已经无法像以往那样去考虑这个问题了,因为他知道如果不及时救援就会有更多的人死掉。朱厚照将目光投给李东阳,李东阳目光并不与朱厚照对望,却垂头丧气,冥思苦想,显然,他也没有想到会有更好地解决这个问题。

朱厚照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今日的就先到这里吧,众卿家散朝以后各自回去想一想办法。朕第一要救河南旱灾,第二要给边关将士们发放军饷,朕给内阁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以后的朝会朕要内阁必须给朕拿出一个方案解决眼前的危机。”

“臣等遵旨。”李东阳率内阁几人一齐跪地接旨,宣入使以退。

毛文举看着正在扶着李东阳的背影,冷笑着转身就走。

“国库空虚,皇上让我们内阁想办法解决河南赈灾银以及边关将士的军饷,咱们内阁又没有金山银矿,如何去解决?”“这个问题我看不好!”李东阳旁边站立着礼部尚书靳贵,略显烦躁地说。

礼部负责考吉,嘉,军,宾,凶五礼;掌管全国学校事务,兼管科举考试以及藩属与外国的来往事务,六部之内,六部之首,故而靳贵说话直接。此外,靳贵还是弘治时期遗落下来的一位老臣,在大明朝以知识渊博正直著称,因此,他这样说,并没有人认为不合适。

李东阳微微叹了口气,他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些烦心的事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不去想,难道还望皇上自己去考虑吗?罢了,我们几个还是各自回去思考对策吧。”

听完李东阳的话,靳贵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够长吁短叹出门。

散朝会后,朱厚照并未再留在宫中,回到乾清宫换衣后,招呼张永陪自己到逍遥山庄寻找江夏麻将的下落。这几天,他一直都在琢磨着如何才能摆脱这种郁闷的心境,让自己能够有一个轻松的心情来迎接这次难得的出游。一场场朝会,朱厚照内心无聊,不去玩,他也不知如何纾解沮丧。

李东阳走出宫中后,就坐上了自己的马车,马车启动前,李东阳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便打招呼说:“君扬等人。”

为李东阳驾车的,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青年着黑色布衣,看起来该是一个少言寡语的脾气吧。年轻人的身后坐着一个中年人,中年人的头发有些乱了,他戴上一副老花镜。腰带左侧系着一把古雅的长剑,看来,这小伙子该是一个能剑术。

听完李东阳的讲述,君扬勒马而去,李东阳轻轻地说:“我自己回府就行了,你藏身在这皇宫外面等候一下,看看皇上一会儿是否会出来,若是出来了就跟着皇上看看他会去哪里。记住,小心行踪,不要被人发现。”

“是。”君扬只答了这样一个词,接着,李东阳钻出马车,徒步向西直门方向前进。他的身后有一辆车子跟在后面,他没有回头看一眼车里坐着的人,而是把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一件衣服上,然后慢慢地往前走。李东阳虽老,但每迈出一步步履,都是稳健的,好像每个环节都是深思熟虑后落下的双脚。

朱厚照从宫中出来后,就直奔逍遥山庄而去,刚进门,便把江夏拉走了、韩于和张永三人陪他玩麻将。

兴许倒霉了,朱厚照自从上了餐桌,便败下阵来。这一次,输得实在太惨。虽身为帝王,坐拥天下,富有四海,但坐赌桌上的人,却没有人喜欢老是输钱。他把自己所有的钱全部押上,然后开始输棋。张永总是暗中为朱厚照制作松牌章,但朱厚照还是吃不了糊锅,倒是受牵连,张永随之损失了一大笔钱。

“哎呀算了,不打了。”朱厚照把牌推开,站起来就走了。

韩于愣住之后,轻舒一口气。他是个很有想法的人,尤其在游戏中,更是能把自己想好了再做。他认识张永这个人,时间一长自然会猜出朱厚照是谁。这一次,他也没有再把自己的牌理弄丢。随当今天子打麻将,韩于当然不敢再肆无忌惮了,因此,他还不断向朱厚照赠送松章,并且从不敢糊朱厚照的牌。这样,四人中赢得最多的是江夏。

见朱厚照推牌未出,江夏可不去计较自己的性子,他边数着手里的宝钞边说,一边笑着说道:“哎呀呀,今天财神爷家的女儿看上我江夏了,这手气,啧啧啧”

看到江夏赢钱这样的得瑟,并且丝毫不去理会朱厚照的愤怒,张永、韩于等人暗暗为江夏着急。凭着江夏这个个性,当人们并不知道朱厚照的真正身份时,怕是早晚要让朱厚照生气,如果是那样那么江夏的情况还是很危险的,始终游走于生与死之间。

江夏把一柄宝钞数清后,投入怀中,接着抬起头,这一刻,朱厚照正在门外待客厅品茶。“这是我最爱的茶。”逍遥山庄里用的茶也是上品,但朱厚照呷了两口,就一下下地把茶杯摔了下去,接着小声骂道:“什么茶呢?”

听到茶杯被打碎了,韩于、张永在潜意识里看着江夏。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两人都不在身边。江夏摆摆手,示意不让两人接近自己,找朱厚照聊天。

张永点点头,韩于索性转身走出麻将房来到眼前的赌场观望。

江夏走上前去,坐在朱厚照的旁边,他笑着说:“在我印象里,我家老二并不是一个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当我是大哥就说说,什么事让你如此烦心?”

朱厚照看着江夏摇头说:“算了,告诉你,你也帮不了我。”

“那你可就小看你哥了,你哥的本事可不止你看到的这么一点点,你先说说,万一我能帮忙呢?”

朱厚照思忖着,他点头说:“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家族根基在河南,那里的族亲足有过万人。如今河南遭了旱灾,族人全都伸手找我们这主家要银子救急。我家里现在有十万两银子可以调动,如果要救河南的族亲得花去七万两银子。但是呢我家的生意大部分在北边,北边如今鞑靼作乱,所以在那里我家请了不少护卫。

有了护卫,我家的事业才能不受损害,现在是向护卫发放月例银子之时,此前已拖欠两、三个月,护卫自己也很有些微言,再欠我,我担心他们也不会再去保护我们的企业。我的父亲是个土匪,我是他的儿子,我和我哥哥都是他的部下,我们兄弟三人经常外出抢劫,我们全家都被打得遍体鳞伤。这些护卫每月例银一次发完,还需8万余两。今我救河南族亲则发不出护卫的月例银,而发护卫的月例银子,也无法挽救河南的族亲,于是就犯了这儿的难。“我的老婆,你看这钱怎么花?””

“呵,我道是什么事,不就是还缺五万多两银子嘛。你家里没有不代表逍遥山庄没有啊,现在逍遥山庄里的银子就差不多有四万两,你先全部拿去,缺的要不了多久就能凑齐。”小老板解释道,“我想知道您想要多少钱?我们会把这些银子分出来给你,保证绝对不会亏本!”江夏笑眯眯地说。

朱厚照微微一愣,睁大眼睛,望着江夏,吃惊的说:“我们逍遥山庄才开一个月就赚了四万两银子?逍遥山庄这么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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