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草
虫草可以解叶冥身上的毒瘾
何冰接过书籍看了一眼这个虫草,绾绾姐姐是要用这个虫草给叶冥解毒吗
“如果我现在去长白深山里寻找,是不是能找到”何冰那双冰雪般的眸子里泛起了星点的光亮,顾盼流转。
“这个虫草可遇不可求,就算你现在去深山里寻找,也不一定能找到。”
“如果我找到了呢就算有一点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
“可是这个季节深山里长满了荆棘,现在天色又已经黑了,还是等明天再找吧。”医女建议道。
“我现在就去找。”何冰转身就要走。
但是医女阻止了何冰,面色凝重的告诫道,“我们都没有见过这种虫草,根据医典记载,虫草本身剧毒无比,如果你想摘下它,就必须以命换命,所以这一趟长白山之行你要慎重考虑。”
何冰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坚定道,“你的意思我已经听懂了,但是这一趟长白山之行,我非去不可,而且我一定会将虫草带回来的!”
……
何冰立刻出发了,她根据地图来到了长白深山里,现在天色已经很黑了,她手里拿着电筒,借着电筒的光源她在寻找虫草。
很快她娇嫩的肌肤就被这一路的荆棘划出了几道血口子,很疼。
荆棘到了她小腹那里,半人高了,避也避不了。
身体的疼痛几乎可以忽略的,何冰低着脑袋,只想找到虫草。
她一定会带着虫草回去救他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天色越来越黑,何冰已经走得很远了,离出口越来越远。
但是她一点都不害怕,她只是心急,她还没有找到虫草。
这虫草十分稀缺,究竟生长在哪里呢
何冰抬起了脑袋,这时她突然在一块石头缝里看到了一株翠绿的东西,虫草!
竟然是虫草!
她以为虫草是长在地里的,不是,虫草是生长在石头缝里的。
何冰迅速跑到了那块大石边,虫草很高,需要爬上石头才能采到。
两只手抱住了大石,何冰一点点的往上爬,她行动敏捷,以前又有攀岩的经验,很快就爬到了中间的位置。
可是这块大石中间蜿蜒,形状十分诡异,何冰脚下一滑,整个人摔了下去。
纤柔的身体滚落到了地面上,猝然的疼痛让何冰两眼一黑,她差点疼晕过去。
缓了一下,她快速的站了起来,继续往上爬。
这一次她爬的很慢,但是很稳,等汗水打湿了衣服,她终于爬到了终点,她伸出小手去采那株虫草。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也是对危险天生的警觉性,她看到虫草的周身上围绕了一团黑气,这团黑气很古怪。
何冰想起医女说的,虫草本身剧毒无比,想要采摘它,必须以命换命。
何冰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但是她又想起了叶冥,只要能救叶冥,她什么都愿意做。
何冰伸手,触到了那团黑气。
下一秒她就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给割开了,出现了一道小血口,一滴血滴落到了这株虫草上。
嘶。
何冰痛哼了一声,迅速缩回了流血的手指。
这时她看到了虫草的变化,刚才那团黑气已经消失了,这株虫草因为鲜血的湿润变得格外舒展翠绿,好像鲜活过来了一样。
何冰来不及想这些,她直接伸手,摘下了这株虫草。
她得到虫草了!
太好了,叶冥有救了。
她现在就将虫草送回去!
……
何冰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她两眼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纤长的睫毛颤了两下,何冰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干净澄澈的黑白眸子看了一眼头顶的弧形天花板,花了几秒她才反应过来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此刻她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冰冰,你醒了”这时耳畔响起一道熟悉悦耳的嗓音。
何冰侧眸一看,是夏夕绾。
“绾绾姐姐,我睡多久了”
“现在已是下午。”
什么
她从清晨一直睡到了下午
叶冥!
她的虫草呢
何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腰,她的包不见了,她身上的衣服都给换了。
包呢
她的包呢
何冰一下子从床上弹坐了起来,“绾绾姐姐,我的包呢,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包”
“冰冰,包在这里。”夏夕绾将包递给了何冰。
何冰打开布包一看,她的虫草还在里面,谢天谢地,她没有搞丢。
“绾绾姐姐,我已经采到虫草了,你快点拿着这株虫草去救叶冥!”
“冰冰,你弄了一身的伤回来就为了采这株虫草”夏夕绾柔声问。
何冰昏倒在了房间门口,是被她发现的,何冰身上好多细小的伤口,被荆棘割开的,她已经给何冰抹了药,当然她也看到了这株医典里记载的罕见虫草。
何冰点头,还伸手掀开了被子,“是的,绾绾姐姐,这个虫草可以救叶冥的,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冰冰。”夏夕绾拉住了何冰柔软而冰凉的小手。
何冰脚步一滞,她扭头看向夏夕绾,只见夏夕绾锁着眉心,双眸凝重而担忧的看着她。
何冰心里咯噔一跳,她无缘无故的昏倒,已经说明了问题。
“绾绾姐姐,我是不是…“
“冰冰,那株虫草有毒,我可以救叶冥,但是我们必须立刻启程回去,虫草之毒已经快速的引起了你骨血坏死。”
何冰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勾起了红唇,“绾绾姐姐,我采虫草的时候就知道不好了,恩,没事,我们先救叶冥,然后我们启程回去,我不想死,我也不会死的。”
夏夕绾上前,轻轻的抱住了何冰纤弱的身体,“冰冰,有我在,我们都会平平安安,好好的。”
……
昨天何冰走的时候,叶冥的毒瘾发作了,今天何冰来的时候,叶冥的毒瘾又发了。
叶冥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他整张俊脸从泛白到乌青,额头的冷汗大颗大颗的滴落了下来,他的轮廓冷硬的让人看了都觉得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