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看不出来呀,疯婆娘,没想到你自己发疯也就算了,居然还带着自己的妹妹发疯,哪有当姐姐的这么教育弟妹?还说什么打死了你赔?你赔得起吗?”
不知何时周怀玉跟着白芷回了家,白芷的脸阴沉下来,转头看了一眼周怀玉说道,“是不是还没有吃过苦头,还敢来。”
说着把白芍往屋里一推,自己提着刀关上门走了出来。
周怀玉见白芷手里提着刀,挑了挑眉说道,“疯婆娘,你不会是想对我动手吧,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再说了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打算追究了,你又要干什么?”
“滚出去!”
“啧,我可是好心好意来给你们送吃的。”
周怀玉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油纸包,“这可是我从宴席上拿来的,专门给你的。”
白芷看了一眼周怀玉手中的油纸包,里面是一个焦黄喷香的鸡腿。
“不需要!滚出去!”
白芷说着举起了刀。
周怀玉吓得往后一退,“真是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我这是……”
话音未落,菜刀就落在了他身侧的墙上,周怀玉将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攥着油纸包离开了。
白芷见他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想回屋,就听见身后又传来了周怀玉的声音,“对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说了,舅姥已经被你气晕了,你二叔正蹿腾我爹来给舅姥报仇呢,你自己小心点!”
说完脖子一缩跑开了。
白芷皱眉,虽然不太相信周怀玉说的话,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将两个孩子送到了隔壁,邻家自己则趁着天气好去了山上。
白芷驾轻就熟的上了山,找到了自己下夹子的地方,在夹子上抓到了一只色彩斑斓的野山鸡,这次的收获虽然比不上之前抓到的那头鹿,但好歹比没有强。
白芷收了山鸡,检查了剩下的夹子,其中一个夹子上夹着只鹌鹑,剩下的夹子都空空如也,白芷收了野鸡和鹌鹑下了山,还没到家门口,远远地就看见自己家门口站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男的穿着一件锦袍,女的穿着一身水红色长裙,正在树下说这话。
白芷通过他们两个穿的衣服认出来,这两个人就是当时在院子里的陌生人。
是许桂花的外甥。
白芷一下子想起了之前周怀玉跟自己说的话。
心中警惕起来,慢慢朝着家门口走过去。
走到家门口那两个人也跟了上来,白芷这才注意到两个人的长相。
男的长的很富态,脑袋大脖子粗,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偏偏喜欢摆出一副很正经的样子。
女的跟周怀瑾长得有些相似,笑起来温柔和顺,看起来人畜无害。
“丫头,还认识我们吗?”
白芷收回视线,“不认识。”
两个人的笑容顿时有些僵住了。
女人清咳一声开口,“我们就是怀瑾的爹娘,论起来你得叫我们一声叔嫂。”
“二位有什么事吗?”
白芷懒得跟这两个人兜圈子。
两个人对视一眼,钱氏开口说道,“是这样的,先前你爹娘去世的时候,我们两个在江南,没办法赶过来,今日来了,便想着祭奠你爹娘一番不知能否请你给我们带路去你爹娘坟前呢?”
钱氏说完,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拎出来一个竹篮,竹篮里放着纸钱蜡烛。
“好歹我家相公跟你爹也是表兄弟……”
钱氏说话柔柔弱弱的,像是三月的蒲柳一般。
一旁的周泽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白芷的院子皱了皱眉。
白芷听到两个人这么说,也不好赶两个人走,冲着两个人僵硬的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两个等一等吧,我进去放下东西就来。”
说完推开门把东西放下,这才带着两个人朝着坟头走去。
这个世界的人觉得失踪几个月找不到的人就已经死了,所以在白文山下葬的时候,顺便给原身的娘立了个衣冠冢,夫妻两个人立了一块碑,就在离白芷家不远的地方。
白芷自从穿越过来之后还没来得及祭拜,毕竟整日里都要应付各种事情,还要照顾好弟妹,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原身爹娘坟前。
坟上已经星星点点冒出了不少绿草,周泽文两口子看了白芷一眼,白芷咳了一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上前把草拔掉才说道,“这些日子忙,没怎么来。”
前世笑了笑倒不在意,从竹篮里取出蜡烛,纸钱在坟前烧了起来,烧完之后三个人往回走,钱氏用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丫头,一个人带着弟妹过得很辛苦吧?”
“还好。”
“也是难为你了……对了,你今年十四了吧?”
白芷点头。
钱氏接着说道,“再有一年就及笄了,及笄以后就要嫁人了,正好,今天你奶奶还提起云姐儿的婚事,说是云姐今年已经及笄了,但是还没有相看到好的人家想托我帮帮忙,既然你也快及笄了,不如我也帮你相看一下吧?”
白芷脸黑了起来,上一辈子她是大龄单身女博士,所以见天儿的被身边的人催着相亲结婚,烦了十几年,原本以为自己都穿越成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总该没了这种催婚的烦恼,没想到今又让她碰上了。
“多谢婶婶,不过我现在年纪还小,更何况下面还有两个孩子,等我拉扯,成婚的事情就算了吧。”
白芷冷淡的拒绝了钱氏,钱氏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接着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他们家是在我们那边做买卖的,家底殷实,为人又和善,我瞧这倒也与你般配,不如你随我回去相看一番?”
“既然家里殷实为人和善,那婶婶不如把这门好亲事说给云姐儿吧。”
钱氏咳了一声,接着说道,“说起来,他们家找媳妇儿是有要求的,必须得是勤快能干的,而且家底要干净……我不是说你二叔家不好,只是先前在衙门闹了那么一阵,想必……”
“既然那户人家为人和善,想必一定不会在乎这些的。”
白芷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总觉得这事有些奇怪,但哪里奇怪她又说不上来,只是本能的觉得要离这两个人远一些。
“婶婶,我家里还有些农活没干完就先走了。”
说完,脚下的步子加快,就要离开两个人身边。
不过,没往前走几步,突然感觉有人勒住了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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