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礼成这么自信,许桂花悬了一夜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盯着白芷。
没多久一个师爷打扮的人就走了出来说道,“升堂。”
白芷赶紧拉着林氏走了进去,林氏小心翼翼的跟在白芷后面进了衙门,而许桂花也带着白礼成走了进去。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衙役用水火棍拦下了,“闲杂人等不能进!”
许桂花赶紧说道,“我不是闲杂人,我是里面人的奶奶。”
衙役撇了她一眼道,“除原告被告之外,所有人一律不许进,别说是奶奶就是祖宗也不行!”
许桂花被这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只得乖乖的站在外面伸长了脖子看着里面的情况。
白芷和林氏刚一走进去就看见从后堂走进来,一个穿着官服的人。
林氏赶紧跪下,见旁边的白芷还站着拉了她一把,小声的说道,“大丫头,快点跪下呀。”
白芷这才要跪,只是膝盖刚一碰到地面,身为县太爷的元庆赶紧说道,“二位姑娘请起。”
说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侧前往后堂的通道,这是昨天晚上连夜加盖的。
原本这个地方只有几个台阶,可自打昨天晚上一手遮天的摄政王心腹突然找到他让他审理白家的案子去又复返后,这个地方就被迫加了个通道。
因为正好靠在自己上堂的台子旁,所以只有自己能看得见,底下的人只能看到一面墙,而他正正好好能看见通道里面放着的一把黄花梨木的太师椅,太师椅上还坐着一个穿着锦袍的男人,男人生的俊美隽雅,气质高洁,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只是男人的腿上包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整条腿包得活像一个粽子,衬得他高洁的气质有些滑稽。
可元庆笑不出来,他撇了一眼男人,见男人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瞬间像是被数九寒天的雪水从头浇到尾,猛地打了个冷战,拿起惊堂木来狠狠一拍说道,“升堂。”
下边一群衙役齐喊威武。
元庆又瞥了一眼男人,这才不自然的咳了一声问道,“堂下何人?要状告何事?”
白芷将白文奎跟王牡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完,元庆压根没心思听白止说了什么,只是注意到男人脸色越来越难看,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只觉得自己呆了这么多年的衙门,变得有些冷飕飕的。
好不容易挨到白芷,把事情的经过说完,元庆赶紧说道,“带人犯!”
很快,王牡丹和白文奎两口子连带着周香就被带上了大堂。
三个人一上堂看见白芷先是一愣,随后王牡丹开始破口大骂,“白芷,你个小贱人!你还敢还来告我们?!”
“肃静!”
元庆一拍惊堂木,吓的王牡丹一哆嗦赶紧闭上了嘴。
白文奎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白礼成眼神变得怨毒起来。
王牡丹只当是白芷不死心,又跑来告了他们,可白文奎不这么觉得,白文奎觉得一定是白礼成办事不利,才会害得自己下了大狱。
白礼成也注意到了白文奎的眼神,他只是皱了皱眉头,什么都没说,而是将视线放在了周香身上。
他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透着古怪,可具体哪里古怪,他又说不上来,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跟白芷有关,所以他又把视线放在了白芷身上。
“白姑娘,是他跟着你上山要欲行不轨,结果被你打跑了吗?”
元庆压低声音尽量收起那副严肃的样子跟白芷说话。
虽然他不知道白芷跟顾千帆的关系,但是见顾千帆这么上心,他也不敢怠慢。
白芷点了点头。
元庆立刻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白文奎猛地一拍惊堂木怒斥道,“大胆刁民!还不跪下!”
白文奎被吓得不轻,赶紧拉着王牡丹跪下了,可他抬起头,看着站在一旁的白芷和林氏有些不服气的问道,“大人,为什么我们跪着,她们却站着呢?”
元庆虽然对白芷客客气气,可对王牡丹和白文奎两个人确实拿出了县令的派头,又一拍惊堂木说道,“大胆!你这是在质疑本县令吗?”
白文奎赶紧摇头,“不敢不敢。&nbp;”
“好个白文奎!你公然在堂上顶撞本县令,来人,给我打!”
除了白芷和林氏之外,剩下的几个人全都傻眼了,怎么一言不合就要打?
白文奎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赶紧求饶,“大人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大人,我再也不敢了,大人!”
只可惜,元庆根本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坐在过道里的顾千帆身上。
见顾千帆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满意,元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心中想着一定要把这位爷伺候舒服,要不然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他又摆出了一副正经的样子,看着下面的白文奎被水火棍打得鬼哭狼嚎,这才咳了一声说道,“好了别打了,我且问你,你可认罪?”
白文奎艰难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元庆,“大人,我冤枉。”
白文奎虽然被打的皮开肉绽,但脑袋还是很清醒的,这个时候要是认了罪,怕是就要流放三千里了。
能不能活过三千里都不好说,再说当时在山上只有自己跟白芷两个人,只要自己咬死了不松口,说没有对白芷动过手,就算是县令,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主意打定的白文奎抬起头来大喊冤枉。
“大人,你别听她瞎说,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当时在山上,分明是她贪图我们家的钱财,所以才想污蔑我的清白,敲诈勒索!大人您英明神武,一定要替小民做主啊!”
一旁的周香也赶紧点头附和道,“是啊,大人,小民也是被冤枉的,小民从来没有去偷她的钱!”
元庆先撇了一眼周香,“好个泼妇,本官正在审问他,你却横插一脚!咆哮公堂,罪加一等!给我打!”
元庆说完又将视线放在了白文奎身上呸了一声,“你这厮满嘴胡言乱语,既然你说白家姑娘污蔑你的清白,那你为何在村子里认了罪呢?”
白文奎先看了一眼,在旁边挨打的周香,咽了口口水才继续说道,“小民是屈打成招,大人你不知道我们村的里正一向跟她交好!处处都护着她,更何况这个女人生性阴狠毒辣,她说我要是不给她钱就剁了我两只手,大人我这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才认罪,求大人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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