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这一声不仅惊到了盛夏,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众人当然不会认为是真正的鬼出现了,而是他们现在正在距离地面将近20米高空的飞船上。
也就是说这里的野怪是会飞的!
说时迟那时快,随心立刻伸手将盛夏揽进自己的怀里,同时一个转身,将盛夏牢牢的护在身后,一柄闪着寒光的锋利长剑已经紧紧握在手上。
“夏夏,别怕!”随心一边小心翼翼的安慰,一边死死盯着飞船外的身影。
夏季的动作也不慢,见盛夏被随心护在身后,他立刻急速后退,一架古琴瞬间出现在他的身前,而他的手也已经轻抚上去,琴弦即将被拨动。
榆木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一个旋转,身影已经在一米开外。
那把好久未曾出鞘的长剑已经挡在胸前。
离木反应其实更快,只是他为了拉陷入僵硬的楠木一把,不得不先向着楠木所在的方向跃去,然后再拉着对方一起避开。
“剑!”离木高声喊道。
楠木因为恐惧而僵硬的身体被离木这一喊好似解开了某种封印一般,开始缓慢的动了起来。
只见他颤抖着双手,从背包里将不久前从渝北那交换来的长剑拿了出来。
好在此时那所谓的“鬼”并没有进攻,不然怕是楠木还没有拿起武器就已经被对方送进轮回路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飞船外的身影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们。
“怎,怎么回事?”楠木有些受不了这紧张,压抑的气氛,不由开口询问道。
那“鬼”到底是打还是走,好歹给个话啊!
没人回答他,众人此时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点。
盛夏也感受到了这样的气氛,不过她被随心好好的保护在怀里,也就渐渐从刚刚僵硬的状态中缓解过来。
只见她悄悄地探出脑袋,看向飞船外那只所谓的“鬼”。
没有惨白的脸庞,没有尖锐的獠牙,没有缺胳膊少脑袋,没有血肉模糊。
总之这只“鬼”除了身影十分虚幻外,跟普通的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甚至,怎么说呢,对方看起来居然意外的单纯,懵懂!
所以,这到底是不是“鬼”啊?
盛夏轻轻戳了戳随心,以引起对方的注意。
果然,随心很快就侧头看向盛夏,用眼神无声的询问。
“那是什么?”显然此时的盛夏已经没有将对方当成鬼了。
随心摇了摇头,他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人”,所以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
甚至以对方现在的状态,他都有些不确定对方是不是野怪了。
盛夏闪着微微好奇的眼神看着对方,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此时夏季几人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鬼怎么只是干看着,还是对方已经知道这飞船有很强的防御能力,他破不了,所以才干脆在外面看着?
想不明白的几人慢慢靠拢,然后小声商量着,当然,该有的警惕心不会少。
“我觉得与其想那么多,还不如直接问问,没准对方会说话呢?”盛夏突然开口提议道。
众人:“······”
别说,还真有可能!
众人立刻又嘀嘀咕咕商量起来。
最后终于推选出榆木为代表和对方谈话。
“你们确定对方可以说话?”临行前榆木又有些犹豫起来,磨磨蹭蹭的半天迈不出脚步。
“这不是让你去试探了吗?知道了还要你做什么。”楠木立刻挑刺道。
榆木白了他一眼,什么都没再说就离开了,那模样活脱脱不屑与之说话。
得!
这两人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能犟起来!
众人无语!
此时榆木已经来到飞船边沿,当然还是保留了一点点距离的。
他怕靠的太近,对方突然发疯,那受伤的可就是他了。
甚至榆木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还将盛夏给他的防御手帕开启了。
很好,双重保证,榆木心里一下子就安定了不少。
“你好!”榆木一下子也不知道要跟对方说什么,只好先打声招呼。
可惜,对方连个眼神也没有给他。
榆木也不尴尬,继续打招呼道:“我叫榆木,你叫什么······”
说完榆木等了一会儿,对方依然没有回答。
榆木不禁侧身看向身后众人,无声询问是否要继续。
接到肯定的答案后,榆木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自言自语。
见榆木越说越多,独角戏也越唱越响。
众人纷纷微微蹙起了眉头,这情况不对啊,看那“人”的反应,似乎根本就听不懂榆木在说什么。
可是既然不跟他们交流,那为什么这么安静的飘在那里?
这也说不通啊!
众人越想越迷糊,就在他们想着是否让榆木放弃的时候,那“人”动了。
“动,动了!”榆木惊呼出声。
不是,他只是想要和对方聊聊天而已,他说话就好了,动什么手啊?
榆木想也不想立刻转身后退。
而此时,那“人”已经慢悠悠地飘过来了,动作虽然缓,但速度却一点也不慢。
“你们是谁,来此做什么?”不见开口,但声音却缓缓传到众人耳中。
“说话了,居然说话了!”榆木再次惊叫道,他刚刚可是说了半天啊,没见这人半点回答,结果在他说得不想说的时候,他偏偏开口了。
合着就是为了欺负他呢!
其余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都看不清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不管怎么说对方既然愿意和他们交流,这都是他们的机会。
机会在眼前,不知道把握的那是蠢蛋。
他们是蠢蛋吗?
当然不是。
“我们是冒险者,只是不小心路过这里,见这里有座城池,所以进来看看。”随心半真半假说道。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对方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他自然不会问什么就说什么。
“胡说!”只见随心话音刚落,对方立刻反驳道。
语气虽然依然是平平淡淡的,但其中的气势可是不小,起码听在随心几人的心中,犹如一颗炸弹落在他们心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