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监察者的数据中心就像是一座关于赛博空间的知识宝库。
这里解开了大卫的许多疑惑，让大卫对赛博空间有了系统的、完备的了解。
按照算力区的描述，大卫预估自己的极限算力能够达到62级。
这是加上了硬件的算力增幅和权限的辅助。
再叠加上算法的表达，最后得出的实际算力。
有了对算力强度的系统性了解。
再遇到在赛博空间中的战斗，大卫就能够主动判断对手的算力强弱，来决定是战斗还是逃遁。
能够把握战斗的主动权。
现阶段的大卫算力虽然不弱，但还称不上无敌。
在赛博空间中，还有强敌。
比如前几天那个身披金色数据外衣的网络监察者。
那个仅仅使用权限就冻结了一整片赛博空间的神秘存在，他实在是太可怕了。
大卫暗自估计，要是将那个人的表现转换成算力的话，至少也能达到80级。
要知道，50级之后，每增加一级，所需要增加的算力都是以几何级数形式增长的。
而自己想要达到80级，大概还需要觉醒四五颗意识核心节点。
再换上一台极为强大的服务器作为硬件支持。
接着再想办法提升自己的权限……
“权限？”
大卫有些疑惑了。
网络监察者的数据中心明明将一切有关赛博空间的信息做了归类整理，怎么没有看到最应该有的“权限区”。
权限本该是网络监察者最重视的部分才对。
只是关于权限的部分似乎被人刻意隐藏了。
大卫化作数据流，从网监的数据中心飘荡而出。
此行收获颇丰，只不过大卫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够。
不久之后露西和军用科技的战斗必然是凶险万分的。
而荒坂掌控的网络监察者中，既然能有算力高达80级的存在。
就不能排除军用科技的手底下有这种强者的可能性。
想要帮到露西，大卫此时的实力还远远不够。
他迫切地需要将自己的潜力挖掘出来。
算法、意识核心节点、硬件、权限。
这四个方面，算法和意识核心节点已经到达了瓶颈。
大卫从源头上了解了算法的本质。
只要花一点时间，他就能写出可以发挥自己全部算力的算法。
甚至，如果有足够的灵感，他还可以另辟蹊径。
写出特殊的算法，使62级的极限算力爆发出65级的效果。
意识核心节点的突破方式他还没有找到。
数据结构区的介绍中并没有介绍使意识核心节点觉醒的方式。
大卫曾经以为只要将数据吸纳进意识核心节点，就能够促使节点的觉醒。
现在看来那种想法是幼稚的。
要真那么简单，黑墙之外的a岂不是每一个都能轻易将数据结构开发到极致。
意识核心节点的方面，他只能顺其自然了。
不过可能是由于完美数据结构的得天独厚。
此前短短一两天时间，他就觉醒了好几颗意识核心节点。
因此他也并不着急。
硬件方面，他刚刚获得了一台性能仅剩10的荒坂服务器。
现在堆在乌恩其的小破房子里。
尽管受损严重，但这台服务器依旧能给大卫带来稳定的千倍算力增幅。
或者是2000倍的瞬时算力增幅。
比任何在市面上能买得到的硬件终端都要强大了。
大卫的算力正是在这台硬件的增幅下，勉强突破到了62级。
想要获得更强大的终端，除非是指挥着乌恩其和兰德尔闯进超级公司的信息中心硬抢……
想想还是算了，就乌恩其那小身板。
就算加上兰德尔和旋涡帮仅剩的小鱼小虾。
都完全不够亚当重锤塞牙缝的。
只剩下权限方面是可以在短时间内再次提升的。
大卫对旧网权限的理解还十分浅薄。
他只知道对权限进行简单运用。
尽管他的权限已经不低，甚至超过了前日在赛博空间中追杀他的那两位网络监察者。
但是他却完全不能发挥高权限对应的所有能力。
他运用最熟练的，就是将自己化作数据流，隐藏在赛博空间的角落。
偷偷听取别的意识体的数据涟漪，获取其余意识体的心声。
这和网络监察者们举手投足之间就使数据乱流臣服的威势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更别说借助权限，网络监察者们还可以运行远远强于自身能力的算法。
调集旧网中隐藏的算力，对目标施展肃清算法，强制抹除其意识体。
但是，这里是网络监察者的老巢，这里不仅仅是算法的老巢，更是权限的老巢。
如果说，网络监察者掌握了旧网中最强的权限。
那么权限的集中点就在这里。
如果说，网络监察者掌握了最完备的权限使用方式。
那么权限的释放方式也应该会集中在这里。
大卫坚信，自己在这里一定可以找到权限的秘密，找到增强自己权限的方法。
找到权限的使用方法！
最不济，也会有类似于新人培训的东西存在吧。
别告诉我，网络监察者不收新人……
大卫暗自嘀咕着，在网络监察者的数据要塞里不断游荡。
……
现实中，网络监察者的监狱，关押乌恩其的监舍中。
乌恩其不知经历了什么。
他盘腿坐着。
一脸的祥和宁静。
隔壁监舍的惨叫声也停止了。
那个半死不活的声音虚弱出声：
“喂，新来的，你怎么样，还顶得住吗。”
其实他并不是话痨，只是想要用说话的方式分散注意力。
他知道，过不了多久，隔壁这个新人一定会在极致的精神折磨中精神崩溃，最终被抹除人性，成为网监的工具。
每一个新人他都很珍惜。
即使他自己也分辨不出：
隔壁到底是真的出现了一个新人，还是这一切都只是折磨算法给自己特制的超梦。
为了让自己永远地生活在绝望之中。
折磨算法不停给自己带来一点点希望，再极为残忍地将其破灭。
乌恩其微微睁眼：
“无所谓，我不在乎。”
他的神情，就像是一个历经世事的贤者。
隔壁那个半死不活声音的主人震惊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坚挺的新人。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难道你就不觉得痛苦吗……”
“做出那些选择的时候，难道你就没有陷入犹豫和挣扎吗……”
“分不清虚幻和真实的时候……”
“**的痛苦到达极限的时候……”
“人性的铡刀狠狠落下的时候，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你自己吗……”
乌恩其挠挠头，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无所谓，我不在乎。”
在他的眼前，数个美人或妖娆冶艳，或清纯可人，或狂野霸道，笑吟吟地向他扑来。
他完全不为所动，贤者的辉光映照着全身，监舍中一片宁静祥和。